几天后，一伙人集体出发，飞往瑞士。

瑞士的冬天，冷得让人受不住，乔玖笙都穿了羽绒服，然而一下飞机，还是打了个哆嗦。“这寒冷无情的天啊！”见乔玖笙冷，方俞生立马取下脖子上的围巾，给她系上。

这本该是温情的一幕，但方子恺却是个煞风景的。他垫着脚，拉了拉爸爸的袖扣，说，“爸爸，我也冷。”

行李不在身边，方俞生也没有多的围巾，没法给方子恺添暖。

闻言，他朝方子恺和颜悦色地笑了笑，然后说，“冷就忍着。”

方子恺：“…”

乔玖笙想将围巾取下来给两个孩子，方俞生看不过去，就说，“你两个儿子都没有围巾，你给谁？”

乔玖笙素来奉行一碗水端平的养育方式。

闻言，她愣了下，然后，就作罢了。

见状，方子恺忍不住大叫，哀嚎道，“好卑鄙！好卑鄙！”为了让妈妈暖和，爸爸竟然说这种话。

方子恺撞了撞方子程的胳膊。

方子程赏了他一个不冷不淡的眼神。

方子恺问方子程，“哥，你咋不冷？”

方子程其实也冷，但他知道冷也没办法，这里没衣服加。他木着脸说，“全靠一身正气。”这话，是他前段时间在超市里买东西，听到一个年轻人说的。

方子程记性好，当时觉得这话有趣，就记住了。

方子恺愣了下，然后，他又追问方子程，“正气是啥？”

方子程沉默下来，他该怎么解释？

见哥哥答不上来，方子恺有些得意，他哼哼道，“我放个屁，就是一身臭气。”

方子程立马说，“闭嘴！”

两个小家伙没有营养的对话传进一群大人的耳朵里，引得大家憋笑不已。乔玖笙跑过来，将他们兄弟俩，一手牵一个。

吴佳人内心实在是感激，又忍不住跟季饮冰道谢。“季小姐，真的谢谢你和庄先生了。”

“应该的，你是阿笙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季饮冰把时间留吴佳人和魏舒义，自己出了房间。

魏舒义放下检查报告，一把握住吴佳人的手。

他说，“我们要有女儿了。”

吴佳人抿着唇，眼睛很湿润。

这是一件大喜事，吴佳人没忍住，喜极而泣。魏舒义赶紧抱住她，“她很健康。”他亲了亲吴佳人的脑袋，感谢她，“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坚持。”之前魏舒义本来是想要拿掉这个孩子的，是吴佳人冒着风险，咬牙坚持了下来。

魏舒义庆幸吴佳人的坚持。

吴佳人摇了摇头，瓮声说，“只要她健康，都是值得的。”

季饮冰听到背后那两个人的温情对话，没忍住，悄悄地弯起了嘴角。

“你很开心啊！”庄龙的声音，陡然在身前方响起。

季饮冰脚步一顿，抬头，看到走廊边上靠着的庄龙。

她走到庄龙身边，问他，“有事？”

“没事，就想过来看看。”两个人一边说，一边往楼上的房间走。季饮冰的房间在三楼，庄龙的房间在顶楼，他们家没有电梯，全都是楼梯。两个人一边爬楼，庄龙很随意地问了季饮冰一句，“你很喜欢孩子吧？”

季饮冰没说话，脸色落寞。

喜欢又如何，她又生不了。

庄龙说，“你有没有想过，要个孩子？”

季饮冰苦笑，她说，“你知道的，那杯毒药不仅害我没了孩子，还伤害了我的子宫，我的卵子都失去了生命力，我现在无法受孕。”说完，季饮冰看了庄龙一眼，对他说，“这种话，以后就不要提了。”她毕竟也是人，心也会痛。

庄龙这次却不肯放过她。

他抓着这话题不放了。

庄龙说，“你忘了，你曾经冻结过三颗卵子。我们可以试试。”

季饮冰当然记得这事。她以为庄龙是在说试管婴儿，她想了想，摇头说，“我不要。”不等庄龙发问，季饮冰就喟叹道，“一想到我的孩子要在别的女人的肚子里长大，我就膈应。”

“我不是说试管婴儿。”庄龙纠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