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菖背着手道:“一大清早的,这又怎么了?”
“大伯母一定要上山帮我采药。可你们不是这两天房子要上梁么,怎么忙得过来?”
四下一阵笑声,上梁可是大事,按道理是要放鞭炮请客的。王氏身为家里管家的女人,这种时候忙得不行啊。非要上山帮明净采药,这用心简直是明晃晃的啊。村民不知道背后更多的事,但她想抢夺明净的生计却是不问可知的。
马婶子笑了一声,“你家盖房子把银子用了,也不能就在明净身上找补啊。哪有这样做伯父伯母的,不说帮衬反倒百般算计遭了难的兄弟和侄女。”
“大伯母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儿女亲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这么说是要我违抗父命么?还有我爹从来没有犯过糊涂。他可是堂堂举人,是全村功名最高的人。”明净板着小脸道,她心头起了些狐疑。如果只是从中牵线,王氏这么热心做什么?看来这件事背后还有名堂呢。
“大伯母不是这个意思。你爹读书考试是厉害,可旁的地方就差一些了。不然,怎么也不能让你个小姑娘辛苦养家啊。”王氏想来想去还是不甘心,于是又到明净这里来下功夫。她就不信明净愿意放着享清福的日子不过,宁愿劳作。只要明净愿意了,回头小叔子还不是一样得改口。
明净道:“做儿女的不该说父母的不是。不过大伯母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我爹从前手太散,应该把银子看紧一点。那会儿紧一点,如今也就不至于紧巴巴的了。”
王氏怀疑明净是在讽刺她从前经常拿着各种由头去打秋风。可明净没有明说,而且现在也不宜撕破脸,所以她附和地道:“谁说不是呢,那客栈我看就不该买。”
“大伯母还有别的事么,再不出发回头日头就上来了。”明净实在不耐同她周旋。
“大伯母这会儿也没事,要不我去帮帮你。顺道和你再说说,我实在不愿意看你就这么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