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怎么能让你这么轻易就死了。”
他把他甩到屋门前,手指轻轻一扯,那门锁在他手里如同小儿科,瞬间报废。
刘大婶白眼一翻,差点昏死过去。
温茶一踏进屋门就感觉到不对劲,屋里太闷了,没有通风的地方,油灯照耀到的地方,竟然被打扮的像新房。
真是煞费苦心。
她借着光走近,看到了桌边上,那极力坐的笔直的男人,然而就是这样,他佝偻的身体,仍像一条阴沟里的爬虫,让她倒进胃口。
她故作矜持的走上前,含羞带怯的问道:“屋里坐的可是刘公子?”
男人一听到这羞涩年轻的声音,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着,年老丑陋的面上带着一丝急不可耐的贪婪,下身更是蠢蠢欲动。
果真是还未及笄的少女。
光是黄莺般的嗓音就教他痴了,吃到嘴里又该是如何滋味儿啊?
可他没有回答温茶的话,怕将少女吓跑了,只能暗暗期待那催情的熏香赶紧起到作用。
见他没说话,温茶暗自冷笑一声,懵懂道:“我要来见的可是刘公子,你若不是刘公子,我便不见了。”
说罢,她扭身,故作要走。
“刘公子”怎么可能让她就这么走了,他压低声音,极力掩盖住苍老,道:“你且过来,我就是刘公子。”
听见声音,温茶瞪大眼睛,紧抿住唇角,反口道:“你才不是刘公子,你的声音这么老,身体这般驼,想必长得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可我婶子同我说了刘公子是位刚及冠的英俊男子,他可不是你这样的,我不见你!”
她快步走到门边,拉门就要离开。
桌边儿的“刘公子”站起身,朝着她走过来,露出一张形容枯槁,鼠目獐头的脸,他脸上带着一抹狞笑,露出一嘴黄牙,道:“你婶子说的刘公子,可不就是我么?我就是你要找的人,怎么你是嫌我这位刘公子太老了吗?”
温茶一看到他的脸,整个都不对了,灰容土貌,行同狗豨,这分明就是个半截入土的老头子,跟她想象中完全不一样,她尖叫一声,红着眼睛道:“你不是刘公子!你到底是谁?!”
“好姑娘,你且不要为我是不是刘公子伤神了,你已经被你婶子卖给我了。”
刘公子,哦不,刘老头走近温茶,看到她那张如花似玉,满脸惊恐的脸,浑身燥热起来,他伸手去触摸少女的脸,笑的宛若魔鬼,“你只需要安心服侍我,今晚过后,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傍晚刘大婶敲开屋门,温茶走出去。
刘大婶一见到她,立刻将她拉了出去,压低声音道:“我同刘公子已经商量好了,现下,他正在屋里等你,你且换身衣裳,跟我过去。”
温茶闻言看看自己身上的粗布麻衣,露出些许笑容,点点头。
她推开刘大婶,走进院子,带着雀跃跑走了。
刘大婶站在原地,看着她轻快愉悦的背影,嘴角划过一丝阴冷的弧度。
瞧着吧,现在有多高兴,一会儿就有多伤心。
温茶换了一身干净好看的衣服走出去,路过厨房她敲敲门,“帮我看着真儿,我出去一会儿。”
岚清开门看她一眼,愣了,“你要去哪里?”
“不远,就这附近。”
岚清蹙眉,“太晚了,附近不安全,有什么事,明日再去。”
温茶眨眨眼,道:“不出村子。”
岚清眉头却越是皱的厉害,“听话。”
温茶没有理会他,将门轻轻拉上,说:“我保证,只要一刻钟。”
岚清:“……”
她没等岚清回话就跑出院子,同刘大婶一起走了。
岚清听着两人浅浅的脚步声,眼里划过一丝冰冷的血色。
他苍白的手指带着一丝丝难以言喻的黑气,那黑气森冷阴鸷,竟给人不祥的预感。
他丢下菜刀,疾步跟了出去。
“刘公子啊,就在堂屋里等着。”
刘大婶将温茶领进门,笑眯眯的说:“他等你有一会儿了。”
温茶点点头,跟她一起走到门边,轻掩着的门缝里透出昏黄的光芒,浓郁的熏香从中钻出来,扑鼻而来的燥热让温茶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