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看错他,”陆谨言说:“以后他一定会成为更出色的人。”
温茶笑了笑,轻声说:“希望,他不会恨我吧。”
“他凭什么恨你?”陆谨言温和的凝视着她,“他该谢谢你,如果没有你,他会成为和她母亲一样的人,可现在,他却有无限种可能。”
温茶垂着眼睛没说话,片刻才笑着抬起头,对陆谨言说肚子饿了。
“我去给你下面条。”
陆谨言摸了摸她的脸,转头进了厨房。
温茶取出手机,看着方雷的号码,打消了给他发短信的念头。
他们之间,到底还是因为李彩凤生了嫌隙。
但愿,下次见面,还能心平气和吧。
暑假过了三分之一时,陆谨言决定带温茶回帝都。
走的那天,温茶还是给方雷打了电话。
方雷接的很快,还像以前那样,心平气和的跟她说话。
“走了以后,还会回来吗?”
“不知道。”
“那回来的时候,一定要来看我。”
“好。”
“嗯,”挂电话的时候,方雷对她说,“其实我一点也不恨你。”
“……”
“我很喜欢你,甚至常常在想,如果我是你的亲弟弟就好了,那样,我就能继续跟你一起生活。”
但事实是,他改变不了既定的现实。
“姐,一定要好好上学,好好恋爱,好好做自己喜欢的事,每天都要过得很幸福,再次看到你的时候,我希望人群里,笑的最开心的那个,是你。”
“好。”
周子越带着遗嘱找到李彩凤正好是一个周末。
方雷在屋里写作业,周子越敲开门,把遗嘱拿出来之后,李彩凤跟个疯子似得闹起来,她大叫着:“这份遗嘱是假的,你们休想糊弄我,赶紧给我滚!”
周子越不为所动让身后公证过遗嘱的律师过来解释。
“李女士,这份遗嘱的确是四年前姜先生示意我公证的,您如果不相信,我们法庭见。”
原主父亲立过遗嘱这件事对李彩凤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她像个疯婆子一样的闹起来,死活不想搬出房子,这房子已经很旧了,马上就要被拆迁,她是绝对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脱手的,就是有遗嘱,只要她赖着不走,这些人还能把她吃了不成?
周子越早就料到她有这手,直接叫人过来,把屋里的东西,像丢垃圾一样的往外丢。
“李女士,私自侵占他人财产是犯法的,你如果执迷不悟,我也不客气了。”
李彩凤对周子越没办法,站在门前破口大骂,“是不是那个贱人?是她叫你们来对付我的是不是?!”
周子越不理她,她就自顾自的咒骂着,“一定是她,还有她那个死鬼爹,就是死了,还要摆我一道,我真是眼瞎了,才会嫁给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周子越见她骂的很,心道,如果眼睛看得清,谁还会娶这样一个泼妇啊?
真是苦了小可爱了。
来来往往看着李彩凤撒泼的人,纷纷指着她的鼻子,窃窃私语。
“这不就是当初那个疯婆子后妈吗?”
“这疯疯癫癫的一看就没好,不会又在虐待孩子吧?”
“如果是这样,绝不能姑息她!”
“这种不知悔改的人,真应该再进去一次!”
“就是……”
很快李彩凤身边就围了一圈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对李彩凤口诛笔伐,李彩凤气的拿扫帚轰他们,一双眼睛红的跟见了血似得。
但是没用,那些人还在指责,再加上那个公证过遗嘱的律师解释了事情的经过,这些人看李彩凤的目光就更不对了。
“之前虐待孩子也就算了,现在还要侵占人家的遗产,真是够不要脸的……”
“我要是她,早就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瞧她那对人破口大骂的样子,一点素质也没有,真是醉了。”
“也不知,她还有什么脸活在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