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按着她的后脑勺,望着她被憋的通红的脸,犹豫着松开了她的嘴角,顺着脖子肆意的亲吻下来,在她急促而脆弱的喘息里剥开她的衣领,像个瘾君子一般亲吻上她的锁骨。
他吻得很急,那种急切带着慌张和狂喜,以至于在她身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深色的痕迹,他就像是个笨拙而热切的涂鸦新手,要在她洁净的肌肤上,留下自己独有的记号。
温茶被他吻得发疼,忍不住伸手去推他,陆宴反握住她的手,把它放在自己的脖颈后面,沿着锁骨继续往下亲。
唯有肢体上的接触,能让他找到仅有的安全感。
温茶有些受不了,她抓住他的头发,嘴里发出低低的哼声,连脚趾头都难耐的蜷缩起来。
陆宴的手顺着她的衣摆伸了进去,指尖划过光滑的肌肤,犹豫了一下,在她的腰际落了下来,握住了她柔软的腰肢。
温茶有些怕,按着他冰凉的手掌,不让他继续往上摸。
陆宴吮着她细嫩的如同白天鹅优美的脖颈,将带着烟草味道的吻,复又传达给她。
他吻了很久,久到温茶没了最开始的激动,只想把他一脚从自己身上踢开。
陆宴是不怕的,他现在除了失而复得的喜悦,什么都没想。
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口哨声,那声音一下就打断了这样的亲热。
温茶推开陆宴,抬头看去,十几辆机车停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车边站着十来个年轻人,似乎遇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看好戏一样盯着他们瞧,目光里有惊讶,有笑意,甚至是好奇,不过都是善意的,
为首的年轻人挑挑眉,笑着开口:“陆宴,我说你怎么半路停下来往回跑,原来是有美女在这儿等着你呢。”
“就是,”身后不少人附和:“这女的谁啊?能让你从半路停下来的,不会是你马子吧?”
“没听说你小子有女朋友啊?这冰天雪地遇到个小妞就把你收服了,也太夸张了吧?”
“把人压在雪地里亲,是不是特别带劲?下回我也这么试试。”
吃过午饭,守在院子边的人,见天下起了雪,搓着手心去了小楼边上的屋里吃饭。
再怎么想挣钱,这年还是得过啊。
温茶爬上楼,看了一眼窗户离地面的距离,她住在二楼,离地面十来米,再加上四周有差不多三米高的围墙,想要出去,不是件容易的事。
还好墙角有一棵挺拔的柳树。
温茶把床单扯下来跟被罩系在一块,又撤了一张窗帘才勉强够到了地上。
她扯着床单一点一点往下滑,滑到地面,一股脑爬上树,做贼似得爬上树,从树上跳了出去。
安母选的地方很偏僻,几里地都看不到一户人家,温茶没法,只能沿着小路爬上不远处的盘山公路,想看看有没有过往的车辆。
此时正值严冬,大雪簌簌而下,把一切渲染成了雪白世界。
路上没有车辆,寂静的没有人烟。
温茶裹着围巾,慢腾腾的向山下走去,从树上跳下来时,她右脚有点扭伤,只能一点一点的走。
她原本的计划是拦一个人,借手机给陆宴打电话,她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来找她,但心里多少有点念想,如果他能找她呢?她是不是就能够脱离这种没有自由的生活?
也许她到最后也脱离不了,不过,总得试试吧,总比不告而别强。
下过雪的路很滑,路上也没有车辆行驶过的痕迹,温茶走了一会儿就累的不行,她浑身冒热气,不得不解开了脖子上的围巾。
此时风雪漫天,前路隐匿在一片灰蒙蒙里,温茶不知道一下午能不能走到山脚下,她现在身无分文,也没有通讯工具,走下去如果没有人帮忙,迟早也会被安母找到。
那大概是最坏的结果了。
走了不知道多久,前方忽然传来一阵机车轰鸣的声音,有什么人从山下上来了。
十几辆机车想风一样穿过雪地疾驰而来,风驰电掣般划过白茫茫的天地,朝着山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