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他制止了侍卫的动作,玩意儿也有意想不到的作用,只要锦藜能讨好裴长明,他不介意再留她一命。
“走吧,”让侍卫把锦藜扔到床上,锦源心里有了别的打算。
一行人又轰轰烈烈的离开了院子,屋里只剩下三个昏迷的小姑娘,看起来尤为可怜。
锦藜再醒来,已经是下午了,桃枝和碧竹正两眼通红的守在床前,动也不动的看着她,一见她睁开眼,不由嚎啕大哭。
锦藜无奈的看她们二人一眼,“好了,扶我起来吧。”
桃枝急忙扶起她,抽噎着询问她身体可有什么不适,锦藜心口闷的慌,被那一脚伤了元气,但她没吭声,只叫桃枝去准备晚膳。
桃枝抹着眼泪出去后,锦藜让碧竹去书房备纸墨过来。
碧竹以为她要作画赋诗,乖乖的去了。
看着她的背影,锦藜抠紧了身侧的床褥。
她又梦见长姐了,还是在那棵琼花树下,长姐跟她说了一个地址,同她说,要是不喜欢这儿,便可以送信过去,有人会带她离开。
锦藜没有怀疑梦的真实性,这个世上,她最喜欢的便是长姐,长姐托的梦,她也深信不疑,就是不知道,能带她离开的,会是什么人?
是父亲留下来的人吗?
锦藜陷入了沉思,如果是父亲留下来的人,也许可以一试,但这封信传出去,恐怕会有些冒进。
她要保证万无一失才行。
碧竹取回纸墨后,锦藜想了想,没写九州文,而是写了几行异族文。
儿时长姐喜欢奇闻异志,又爱到处游走,玩游间遇到过不少异族之人,有生活在东荒大山深处的矮儒、南海尽处的魅族,以及北境雪夜才会出现的羽人,世分九州,由人族掌控,但在九州之外的其他地方,却属于异族。
异族有自己的文字,非一般人可学习,但长姐自幼聪慧,学的却不少,耳濡目染,潜移默化间,羽人文,她也习得些。
望着锦藜的睡颜,温茶觉得这次任务实在任重道远。
阻止女王毁灭世界,就要阻止接下来的一系列悲剧,干掉所有敌人,真正掌控话语权,这不是件简单的事。
光是丧心病狂的二叔和渣男裴就够让人伤脑筋了。
唯一的出路,就是提前找到原主亲爹的那只军队,让锦藜先离开这儿,从长计议。
女王还是要当的。
温茶可不想让渣二叔和渣男继续活着。
翌日一早,锦藜还没从睡梦里醒来,屋门就被人狠狠踢开了。
桃枝穿上衣服急匆匆跑出去,正好对上了新王锦源的随身护卫。
锦源身穿一身绛红色宫袍,头戴束发金冠,站在护卫身后,面色震怒的盯着桃枝,“小姐呢?”
桃枝被吓得浑身发抖,颤颤巍巍道:“小姐,小姐还在里屋。”
“把她给我叫起来!”锦源衣摆一扫,径直走到锦藜屋前,大有一股要把屋子踏碎的感觉。
“是……奴婢这就去……”桃枝战战兢兢的走上前,还没碰到屋门,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
一身樱粉色长裙的美貌少女正站在门口,似乎已起多时了,她面色淡漠的看向锦源,嘴角带起一丝凉凉的笑容,“原来是二叔来了。”
锦源冷哼一声,“你还记得我这个二叔?”
“二叔这是何意?”锦藜笑容一敛,问道:“一大清早,二叔就来府里找我,也不说清楚缘由就踢开院门,锦藜可有做错什么事?”
“做错事?”锦源冷笑一声,目光在锦藜身上扫了一遍,讥讽道:“你做错的事,还需要我这个二叔指明?”
他这是指自己的刑克之罪。
锦藜面色一白,眼神也黯淡下来,“二叔来就为了说这个?”
“灵州大公子逃婚一事你已经清楚了,你知道他为什么逃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