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推开冷小波的大手,吼道:“你才没洗头呢!这是发油,发油!懂不懂?!”
秦兆东走上前来用手摸了一把北京的头发,说:“发油?你介又不是老奶奶,还用发油。”
刚说完,北京表情变得更加无奈,想要破口大骂远离他们这群“土鳖”的意思,秦兆东观察着北京的表情,有些后悔刚才说的话,可是他还是潇洒的看着北京推开他们俩向外一个人走去。
徐维维不喜欢北京那种在他看来“张牙舞爪、活泼好动”的女生。他看见北京后就朝楼上走去了,北京心理知道徐维维不怎么待见他,可她认为徐维维是因为某种偏见才对她有点冷,她想非得找次机会好好跟他切磋切磋
“这孙子走这么快”。冷小波见徐维维不在。
“丫的,每次都跟兔子一样。”秦兆东吐槽道。
“抓鳖孙去!”冷小波竖起食指随口对秦太说。
“别让我dei着了,我‘弄死’他!”秦兆东开玩笑说,然后顺手拍了冷小波的肩膀,他两三个台阶向上跨准备去找徐维维那个“鳖孙儿”。
“真是三大傻,连宝莱坞人智商的十分之一都没有!”
“啊,越想越烦!我明明早上才洗的头嘛,直男们的眼睛是不是有问题?”走在路上的北京想到刚才冷小波和秦兆东说的话,气炸了脑袋。
北京的手机响了,是她母亲打来的。(蒋一兰,马来西亚与中国混血、1969年7月2号生,性格开朗、豪放、思想自由崇尚自由主义者,现定居加拿大。)
“hello,u!”北京见屏幕上是母亲的电话,接起电话就用母亲最习惯用的语言跟她打招呼。
“hello,亲爱的,你在做什么呢?”蒋一兰听见女儿北京的声音,特意用她不太熟悉的中文回答北京。
“没什么。”
“哦,我要坐游轮环球去了,很不错的哦!”北京调皮地对母亲说。
“真的?你真是太了幸运。”蒋一兰鼓励道。
蒋一兰生性温婉,做人做事以最真实的一面展现。她爱憎分明,从不选择隐忍或委屈的方式对待自己。这也是北京的父亲一个传统中国教育下的男人刘天池在婚后所不能接受她的地方。在他看来,自己的妻子温婉、善良是好,更要懂得为人处世之道,而不是为了“一己之欲”随意爆发脾气。这在他看来是幼稚的,可九十年人的爱情还是纯粹的,因为爱所以在一起了,不像现在的年轻人,有了深刻交换相互间价值观的渠道和环境,所以最后他们的婚姻也走向了尽头。
“嘿嘿。”北京笑笑。
“你要注意安全,别忘记多拍点照片。”
“你们有个人去?”蒋一兰问。
“知道、知道。”
“我一个人去啊,你别担心。我爸都说这趟旅行安全得很。”北京回答。
“他倒是想通了。”
蒋一兰听见是独自环球旅行,心里一阵小小的不安,但她还是选择鼓励说:“不管怎么安全,你都要保护自己。这样,你给我你旅行的资料,妈妈给你发一个安全手册,我怎么不参与我宝贝的环球旅行呢?”
“啊?”北京嫌有点麻烦。
“you’reatruble!”北京知道母亲关心她撒娇的说。
“嗯哼那你就是小麻烦精喽”蒋一兰也很可爱的对北京说。
“好吧好吧我晚上给你发妈妈,我有点想你了。”已经快一年没见到母亲的北京吐露心声,蒋一兰也十分想念北京,但她因为高龄(47岁)产子时出血过多捡回了一条命,正在休养中,需要休养很长时间。她没办法来看北京,所以心里对北京有着深深的愧疚,她常常给北京写诗歌,都是以《亲爱的,北京》为题。
蒋一兰抹了抹掉下的眼泪,咽了口泪水说:“我也想你,宝贝儿。妈妈答应你,有空一定去陪陪你,好吗?”
“我真的很想让你尝尝我做的覆盆子蛋糕,像精灵般的口味。”
其实北京早就准备旅行回来后去看母亲,虽然她不愿面对母亲刚成立的新家,但只要母亲是快乐、幸福的,她都可以选择承受。
“咦又是覆盆子,您老人家吃不腻呀?好吧好吧,我真想马上尝尝它是什么味道,有没有比你的糖醋排骨还要好呢?”
“哈哈哈哈”蒋一兰不擅长中国菜的烹制,所以北京就拿她第一次烧给自己吃的糖醋排骨比较。
“oh!thatwastottlyatrouble!hahaha”听见北京说糖醋排骨,蒋一兰自己想起她为了上色,将酱油换成米醋,使劲的加,那齁酸齁酸的味道让尝过的每个人都记忆犹新,特别是刚上小学的北京,她把这件事当成乐趣,有事没事拿出来开心一下。
“hahahahahhhhh”北京也跟着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好好享受你的假期,宝贝儿。”蒋一兰非常不舍的跟女儿告别。
“我会想你的,妈妈!拜拜。”北京回道。
北京挂掉电话,想赶快回宿舍准备要出行的东西,她紧紧抓着刚盖好的一沓请假条心情好得不得了地小跑起来。
她的头发自由的在阳光正好的校园里随意摆晃着,这是她生命里最好最充满奇遇的时光。
刚跑到图书馆门口,舍友瑰宝(李瑰宝)来了一通电话。
“北京,帮我取个快递哈!我知道你没到回宿舍呢!”瑰宝一本正经发懒的说。
“瑰宝宝,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都走到图书馆了。”北京有些无奈的说。
“帮我取一下、取一下,下次帮你啊。”瑰宝躺在床上懒洋洋的对北京说。
“好密码发给我,看我回去不掀你小被子!”北京说。
“嗬,丫快回来呀!”瑰宝调皮道。
北京挂掉电话,说:“皮痒痒了还”
于是她折返回教学楼,跑到负一层给瑰宝取了一大包快递。
秦兆东这时忽然想起来刚才北京手里拿了一沓纸条,问冷小波:“刚才北京干嘛去了?她该不是要请假吧?”
“好像是要请假,我看她手上刚才拿ne多请假条,绝壁去外地会情人qie!”冷小波大嘴巴不打草稿的说。
“你丫别秃噜嘴,人北京没情人。”秦兆东听到冷小波说北京有男朋友,特不爽的回道。
“嗬!这都开始护上了,人既然没男朋友,丫的为什么不去追求啊?”冷小波知道秦兆东对北京有点意思,所以故意拿话刺激他。
“故意拿我话是吧?个兔崽子儿!”秦兆东看冷小波那想笑又故意气他的表情,一个胳膊肘怼上去,拍了他后脑勺一下。
冷小波笑笑,真跟只兔子似得麻溜儿的躲到徐维维身边继续嘲笑秦兆东没勇气追刘北京。徐维维压根对北京就没什么好感,一脸无趣的滋味对着冷小波。
“你别这幅表情啊,说说你觉得他俩可能不?”冷小波继续问。
“我没那么八卦,评价不来,你去找老秦问问。”徐维维虽然讨厌北京的风格,但他绝不会在背后讨论别人的私事,他自小在江苏南京那种书香满河的地方长大,性格成稳,喜欢安静与开拓的氛围,别的他都不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