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烟火之城

北京因为白天听了守海的解释想:“难道是两条苏眉鱼?”没有再多想,渐失的烟花已经来不及由她等待,北京的目光重新投向天空,她用快门记录下了港口一年一度的槟榔大道烟花,如从海里冒出来一般的星星点点,点缀了如梦如画的夜空。

船上的人纷纷开始排队下船,六点开始,游客有14个小时的时间停留在马六甲这个港口城市,明天早上9点正式开船,穿越印度洋前往斯里兰卡。北京在热闹的异域氛围里被感染,也想下船走走,只是心里有些不放心这里的安全如何,可最终好奇还是驱使了行动,她拿过护照代替文件后就来到槟榔大道,他忽然想起守海,因为在船上唯一长时间交流过的只有他。

“shouhai?是叫守海吗?这船上没朋友真是不方便还尴尬,能想得到也只有他一个人。”北京看着槟榔大道上成群结队的人们,自己自言自语道,她甚至想哪怕是不那么熟的守海来陪她也是好的,一个人只适合拍摄。

“那就拍照吧,自然这么美!”北京说着用双手将照相机两头抓起滚动着很酷的拿到眼前,近距离拍下了“槟榔人群”的壮观与热闹。

过了几分钟,大道上的人与看似“可疑”的人越来越多,北京被挤压的实在喘不过气,她毅然放弃了最热闹地带,选择已经全黑透的天空下的海峡滩涂,她放眼望去西边的大海,一艘帆一艘船黑乎乎的也卡不见踪迹,她拿起心爱的照相机,打开夜光功能对着海面。

“哇,涨潮了,海水来得真快。”北京对着印度洋的方向,精确调整亮度、焦距突然,在镜头前方的边缘,一股巨浪从海里升起,两边好像似下凹的状态,中间突出的高度与常态下的海浪感觉是是完全不同的,本就学习地理方面知识的北京刚开始还不知所踪,以为是“海啸”,可这种情景与老师曾经讲解的案列完全不符合,她也不敢确定生张。可是如果是真的,岂不是很可怕,北京愈看与不对劲,将二连三的大浪又好像携带大量水泡喷出水面,“哗”的一下又一下,像是什么在“推搡”着海中的巨浪,岸边的人从不关心这类“新闻小事”,倒是烟花五颜六色不常见,槟榔大道的热闹也抵挡不住,所以,唯有几个像北京一样的异国人观察着海中恐怖的景象。北京正要停止拍摄进行摄像,巨浪还没打向水面就看不见的西方跃去。

“是看到我要摄影吗?逃得真快。”

北京最后还是没有摄像成功,她很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了“不同寻常”的海中怪事,也再一次肯定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句话,所以对于海洋,总要存三分热情、三分好奇、三分畏惧。

“连海水都会跑,那生活在海里的动物肯定千奇百怪,大海还真是个令人惊奇的地方,美丽又危险。”北京心里不由自主的发出感叹,脑细胞停止不了对大海无边无际的好坏的想象。她再也不敢向前迈进,理智挡住了好奇,北京选择了回到船上。

露天层的游客很少,大多都去眼前的海滨城市里潇洒,北京坐在只有她一个人的(露天咖啡厅)里点了一杯柠檬水放眼向大海静静地冥想、发呆

守海与索洋在马里亚纳海沟最深处的海渊相见,他们通过从下到上将顺层海水的方式随着洋流波动的方向将处在马六甲海峡的海底沉浪转移到印度洋的无人海区,并在那里将海底沉浪的力量分散瓦解。北京刚才在港口看见的巨大海浪就是守海将深海海渊处的海水撞击海底沉浪所造成的,好在时间维持不长,沉浪就离开马六甲转移动了印度洋。

正在高速移动的索洋说:“守海,没想到你现在能力这么大,太超乎预期了!”

“是吗?”守海觉得自己能力并不是大而是理所应当,索洋和他配合转移沉浪的这么一会会时间,发现守海对灾害的判断、解决方式、善后方式都非常全面、具体,对于他这个年纪,自己过不过来帮忙他都可以独自完成这些任务。

索洋点点头,说:“你父母让你监管这片海域一定是看中了你的能力,这么优秀,孩子你吃了不少苦头吧?”

守海笑笑,继续推着巨大的海浪前进:“我们哪里有苦吃,都是应该做的不是吗?”

“许多守海人都归寂大海了,地球不能没有人去管理,那么多的人类与动物,我从小就知道这是我们血液里带来的责任。”

“就让它们(海底沉浪)放在这里分解。”索洋对守海说。

“真是个听话的孩子但别像你爸一样把责任当成了生命,那样太累了。我是个很开明的人,所以我才对你这么说。”索洋很认真对守海说。

守海也放下继续推进海底沉浪,他看着索洋数道:“一、二三!”放下沉浪后,他们俩以自身最快的速度反方向逃离,守海回马六甲,索洋回北极,在水中似套上了鲨鱼皮般流利的向前滑动的守海反动指甲盖回复索洋:“姑姑,你看我像我爸吗?”

流驰中的索洋也用指甲盖回复道:“当然不像,除了你的眉毛。”

“哈哈,谢谢今天你来帮我,一路平安。也让索西好好照顾自己,我们每一个守海人都是彼此的一份子。”

“孩子,不要紧张,万事有路,你说的我都收到了,你也是。”

守海听了索洋的话,默默思考着自己是否或者是有些紧张,特别是对于海难,可是,过去的教训仍历历在目,他从未想过对此懈怠什么。

四处分解的海底沉浪一部分尾随着守海来到了马六甲港口,他刚想上船,身后一个中浪忽然似凶猛追击的虎鲨从海里探出头还,拍向邮轮,巨大的邮轮不成想还真被晃动了一下,震得北京的水杯往前移动了一厘米,中浪与邮轮撞击的摩擦声从传递传来,北京迅速跑到栏杆向船底探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守海扶着船体看见伸出头的人一眼认出是北京,“扑通”重新钻回海水里游向船体的另一边钻到通风箱里的食物冷藏仓库中褪去守海人的海衣放入指甲盖中。

守海整理着纽扣,忽然想到北京,不由的问:“还在甲板上,做什么呢?”

他确定北京没有看见自己,于是按下电梯往露天甲板层走去。守海到时,北京依旧惦着脚伸着脑袋朝海面张望着,她手中的相机完全悬空在空中,守海非常叹服北京异于常人的听觉与观察能力,感觉她和母亲有点像,细腻又胆小、好奇又冒险、真实而自由

守海走过来抓住北京手中比她脑袋还要大的照相机,北京反射弧一机灵立马也抓的紧紧的,她回过头看见是守海,拍着胸口闭上眼睛说:“我的妈呀,你吓死我了。”

“别看了,海里没什么好看的,照相机快掉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