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打开潜水镜像呼吸一口新鲜空气,教练没敢放松,依旧在晃动不停的水中提领着北京。这时,身后的一个大浪朝他们扑去,到达跟前时教练才发现危险
袭来,他刚想提醒北京,猛烈的海水撞击而且还带有旋绕卷积的力量瞬间将他和北京再次带入蓝洞里,拖入海里的北京激烈的挣扎着,打开潜水镜被海水灌满口腔与脑腔的北京看不见教练在哪里,她只能感觉眼前越来越黑,并且被一股强大的海力往海底拖拽着,那感觉太痛苦了,她仿佛都能看见死亡向她迎来。迅速在蓝洞里下降,耳鼻眼口灌满了海水,四肢像泡沫般任由大海的摆造,无力挣腾,北京绝望而被动的闭上眼睛,就在这时她重重的砸到海底礁石上,氧气瓶从她背后“嘣”的一声炸开,海水在礁石间回转将北京往海面弹去。这是另一个与刚才相距很远的小岛,露出海面的北京脸部碰到空气后又激起她强烈的求生欲,她看见露出海面的大礁石立刻拼命吐出鼻腔里呛进的海水。她终于碰到礁石,脸上立刻连带着害怕与眼泪开心的笑起来,如同人们口中“抓紧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那样开心而无助的样子。
进了水的衣服拖的身体十分重,北京想胎教将身体整个放在礁石上时,无人岛那锋利如刀任由自然打造多少年的礁石划破了她的潜水服,北京以为自己碰到了什么,紧张又迅速不管多么疼痛,使尽全身的力气将双腿放在安全的礁石上,她没有力气去观察膝盖上的伤口,躺在礁石上喘着气,海水像浸满她的脑袋令她仍然痛苦不已。华裔教练被海水折返到刚才下潜的蓝洞,人们将他就起但却无从寻找北京,只能打卫星电话向邮轮求救。
塞舌尔深海临时港口也迎来几波威力不大的由印度洋中心袭来的分散式的深海沉浪,沉浪卷上海面一波接着一波触碰到船体。此刻,海面骤雨倾下,刚准备起床的守海看见阳台外的骤雨立刻从床上伸腿跳下来跑到窗外,他被突如其来的大雨浇了透湿,它的指甲盖在大雨中不断振动着,守海低头一看,发现前几天转移到印度洋的几波海底沉浪坏了事,按道理他们不可能朝海岸扩散,应该随着深海洋流去往更远的无人海才对,守海对此非常不理解。
他跑回屋子里迅速换上工作正装准备往驾驶舱走,它的指甲盖又一次响了:“是索西,他怎么到塞舌尔来了?”
守海在走向阳台,水中的索西正示意他下来,守海丢下帽子使用海力一跃而进入波浪拍打的海里。
“你怎么来这里了?”守海的身体也变得透明,他看恢复的很不错的索西拍着他的肩膀问。
“你是不掉进海梦(守海人的梦境)里了?我喊了好几次你都没踩我,以为你指甲掉了呢?”
“早上看见有几波分散的海浪朝塞舌尔这走过来,想想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于是就赶过来了。”
“兄弟你来的真及时,帮我把船周围的沉浪转移吧,它们晃得船体很受影响。”(守海)
“没问题,本来就是我答应你的。”索西说完钻进海里,他的指甲变成深蓝色,用力的抓住往上不断冒的沉浪。船体终于不再晃动,帕尔马船长也感到奇怪而他又收到前方来自海警中心的求救信号,从甲板上急速走向驾驶舱,水中守海看见顶层甲板直升机正出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打开收心察看海域,忽然发现离船5海里的无人岛上有生命迹象,他放大一看好像是北京,整个人躺在礁石上一动不动。守海什么也没管立即下沉海底,没来得及跟索西打招呼,飞快的从海底穿过蓝洞去营救北京,他怕海水上涨北京会有生命危险。
索西在海底两手抓着不停向上旋转的沉浪吃力地往海里拽,突然看见守海飞快像深海跑去还很想喊他,但守海实在太快了,一眨眼没留住神便不知游向哪里去了,索西想着他应该有什么紧急的灾难要处理,又回归到自己的工作中处理着棘手的海底沉浪。
“老子今天非得把你们灭了,天天出来祸害人!”索西涨蓝了脸在海里拖拽着沉浪说。
北京这头海水确实开始急速上涨,不敢动弹又不能动弹的北京感受到耳朵开始进水,吓得她在坚硬刺痛皮肉的礁石上不得不翻身,她一瘸一拐拖着沉沉的潜水服往最高处走:“秦兆东你给的什么潜水服我要是我要是能回去”
北京看着不断往上冒的海水,害怕的说不出话,她真的以为自己要在这碧海蓝天的世界里“溺亡而死”。不知哪来的劲,她爬到了最高的礁石上,连鸭子踏板都踩裂了,脚上的大拇指被刮蹭的血肉模糊。
北京再也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几只海鸥在她的身边不停的盘桓:“人还不如海鸥呢?连飞都不会。”
北京哭着看着天上“陪伴”她的海鸥,她想到再不济就堵上一条命,她立即脱掉脚上的脚蹼装备,使劲的将拖拉在身后的潜水瓶“破烂”扔到海里,他还摘掉了潜水镜,一身轻松准备与“死亡”一搏。北京刚扔掉潜水镜,另一股海底沉浪从海水中冲天而上,像是“为蓝天送水”,有一种海中龙卷风的奇景感受,北京看到后哆嗦的往后退了一步,还没等她看清,那一股通天的海水水柱“乓!”的落向水面正好砸到北京所“求命”的大礁石上,她瞬间被卷入到蔚蓝的大海里。海水卷进大海的一刹那北京又一次感受到海力的不可抗拒,她被下潜到二十多米又冲上海面,鼻腔有一次经历了“醉生梦死”般的感觉。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游离这巨大的旋涡,于是北京也本能的向旋涡后方游去,守海这时赶到,他在海底发现了北京,他看见正有一股沉浪向她身后卷去,根本无力抵抗住海浪的北京生命岌岌危险,守海顾不得自己的身份以及事后如何向北京解释他做的这一切。他急速游向北京在她被沉浪达到的一刹那抓住她的背部将她护在自己的前面,北京感觉到有东西护着她,她更本能的抓住守海,两个抱在一起的姿势被打到礁石上。守海用双脚将沉浪吓退,它们溜出院子外的家狗咆哮后又钻回院子里。
北京紧紧的抓着守海的腰部,她双手颤抖着,耳鼻眼口都进了水往外冒,她才认出原来是“船长守海”,她低头看了看海里,发现守海除了露出海面的身子没在水里的身体都不见了,就像透明般!北京吓得放开双手没来得及尖叫就有沉入了海里,守海见状变回人形将她从海里捞上来。
“放开我!你放开我!”北京不再相信她见到的是人类,十分惊恐的喊叫着,守海最害怕遇到的情况出现了,他也不知该如何去解释,右手握成拳头砸向海面,将一股海水冲天而上北京这才安静了下来。
北京捂住嘴巴没有说话,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守海。
“我”守海见北京害怕的样子放下执满海力的左手。
“你不要害怕,既然看见了我回到船上再解释,好吗?”守海说完,北京放下捂着的双手依旧看着守海。
“我不会伤害你,现在要”
“你是美人鱼吗?还是”
守海听见北京的猜测将他意外的逗乐了,他回答道:“都不是,脑海里想的都不是。这是件特别重要并且很复杂的事情,现在我要带你回船上。”
北京动了动嘴唇与眼睛,刚才由惊恐转变成疑惑再到现在的一些信任的变化被守海全都看在眼里,守海继续说:“等下你要经历一次‘海底旅行’,如果紧张就抓紧我。”
北京脑袋“一炸”,心想:“海底旅行?那是什么?”
“我刚才呛了好多水,已经不能再往深海里游,我不想在下去了,太恐怖了!”(北京)
守海认真的听着北京诉求,他露出温暖的笑容缓缓抬起左手将一波海水柱“哐”的盖住北京的头部,那里面有一颗巨大的氧气泡如同天然的“海水氧气瓶”供北京呼吸,这颗氧气泡的氧气来源与海水中,守海会使用指甲盖上的海力将它们输送到固定的地方去;如果北京实在不能在水中受着海水水压的压迫,守海人还可以通过将水柱平衡放置于北京脚底部以快艇两倍的速度前进推动北京在海面不费自己的力气自由前进。
被套在海水柱里的北京看见自己头顶通天的水柱,就像顶着孙悟空变了色的金箍棒一样,她抬头惊叹着不知不觉中松开了刚才抓上守海的手,守海看沉浪这时分离的差不多了,立刻钻进海里,他的指甲对着北京头顶套着的水柱,指甲一变色北京便跟了上来。快于快艇速度两倍的‘海底旅行’如同好莱坞导演卡梅隆拍摄的透明深海下潜器纪录片中的马里亚纳海沟中的情景一样,而且自己身临其境感受的更加不可思议令人深思、恐惧又兴奋。
守海像个生活在海里的人类一样,拥有者双手双脚,耳鼻眼口,却没有鳃鳞鳍鳔,他的身体如透明的蓝色又时而回归到。最令北京着迷的是他那神奇的手指甲,在每一块海域每一个蓝洞或不同水流的情况下都显现的非常不同,北京隐隐约约还注意到上面有些文字在“叙说”着。
在大海中一个长相英俊的“男人”竟如同鲸鱼般自如穿梭在浅海深海、蓝洞、海沟之间,一路上守海都极具精神注意自己的路线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北京送到了港口的岸摊上:“只能送你到这了,看见他们就说你被海浪冲上来的,至于我,明天早上咖啡厅见。”
守海将北京安全的放在摊上后,自己又迅速回到海里变回透明他想从船体回到房间,这样不会引起他人的注意。
北京又开始咳呛在鼻腔里的还么吐完的水,她知道守海肯定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也明白他交代的意思,北京将湿透的手搭到守海的肩膀上拍了拍说:“谢谢你。”
守海正看着邮轮甲板上头的驾驶舱,他转过头回道:“我先走了,下回见。”守海看着北京慢慢将上身、头部“陷”入大海里,整个身体没入海水后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在里面,北京的手“哗”的好像从空气中落下来一样,所有一切看起来都太虚幻了,她细思极恐后捂住胸口好像要哭出来一样,不知道自己前后经历了什么,她再也不敢第一时间将所经历的事情立刻打电话告诉她最信任的款款,母亲她也做不到,仿佛这只是属于自己的秘密;北京从未这样离别过,但她能感觉到与守海的离别这可能是会常有的事情。
“大海有属于自己独特的故事”,北京想起守海曾在第一个故事里对她说得过的话,“蓝洞?隐形岛?莫不是他就是那个穿越到岛上的人?”
“现在的人不都喜欢以‘朋友、爱人’当挡箭牌吗?”北京有许多的问题与答案在心里轮回。
“他是人还是鬼?美人鱼?有男美人鱼吗?我要上网查查。”
北京一个人抬着受伤的脚颤颤巍巍的走到港口保安室,保安将她送往了邮轮的医疗室。那一夜,北京在医疗室里住下,在两大瓶吊瓶的催眠下她睡得很沉,梦中她又经历了一次白天时的“灾难”,来救她的不是守海而是一看不见却感受在心里的海水,其中有一柱海水将她护得很紧,生怕她被大海伤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