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天地间一片白茫茫,刚才的太阳光芒、大风与远景似乎都像魔法一样变走了,剩下了极寒的大西洋所带来的令人冷淡的冷空气。
生活了一辈子的摩纳哥人也很少见过这样瞬间“迷雾”般的国家,他们纷纷占据高处向云海一般袭来的海洋雾气不停的拍照观测,船上的游客关注点也已经不是岸上,也想另一头的大海方向转去。
“巨大的云团就要来了,这时冷气流,如果到达陆地撞上沙漠上空的相反气流,肯定有一场大雨,而海岸将出现很多令人惊叹又奇奇怪怪的自然现象。”北京对自然地理环境掌握的还不错,她在心里很熟练的判断出接下来的情况。
巨大的“守海号”邮轮终于靠岸了,船体与港口相接的那一刹那,海上的云气也到达高原地带,覆盖了整片天地与金黄世界,船上、岸上的人们不约而同发出一片“喔哦哦!!”的对大自然的赞叹声与感慨。
北京的朝另一头走去,正面迎来的风将头发扬起的高高的,她看着雾气弥漫的大海,已全然不像大西洋往日生机盎然的模样,可用一个词概括现在的心情——风云变幻。
北京低头看了看手表,她猜测着大概还有一段时间守海可能就要经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没人告诉过她,但她总是有这样的直觉进入。
她重新将手上的海魄瑰戴在脖子上,朝着海风:如果那里注定是一场困难而坚韧的旅程,请大海你保持最后一丝力量挽救于视你为生命的守海人们,世界再荒凉,荒凉不过人心中的无望;世界再艰巨,艰巨不过人脚下的荆棘每一个视他人生命为己任的人生,注定是要比旁人痛苦一万分、孤独一万分的,无论他处在何时、何地、何事,只要命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说放弃,愿着最后一口气能挺到最后的明天。
袁老曾在课上说过:“大西洋像是个冬天里怀抱夏天梦的孩子,继而有着一股酷劲儿!又生机勃勃,碰到了印度洋的暖流哪怕撞得个头破血流也不甘心退场,他还有个与其他大洋不一样的信号。一旦冷酷的他变得异常起来,那一定是连他自己也收拾不了的场面。”
想到这里,北京的内心愈来愈害怕。
她知道守海为何离船了,大概是海洋要发生巨变或者其他不太简单的因素他必须去解决。
北京又想到袁老海洋天气判断的专业教授,而且大西洋这么突如其来的变化国内应该也有许多人会关注,袁老更是不用说了。
所以,北京即刻跑回房间拿出了照相机,将此刻此景所有的云气、云团、海面、波浪、风速等等都记录了下来,她又赶忙回到房间一边打开电脑,一边打电话给袁老。
此时北京正是晚饭时间,袁老正系着围裙再给家人烧菜,“叮铃铃!”他的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