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男人哼了声,提上裤子走人。
她有长期固定的炮友,但有时候想换换口味,就来夜场寻觅,寻求刺激有时候会玩的大点,像今晚,对她来说就是中规中矩吧。
心底有些烦闷,吸完一根,她又抽了一根刁在嘴里,正想要点燃,手机短信提示音响了。
在干嘛?想你!——兔子先生
她笑了笑,手指敲在屏幕上,打出“真巧,我也在想你。”
点击发送。
兔子先生,顾名思义,不是长的像兔子一样的男生,而是,性格像兔子。
这是她给他起的外号,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外号。
她的兔子先生,现在在干嘛呢?
她勾起唇角轻笑,想起那个像白纸一样干净的男生,心底有一处地方,变的不可思议的柔软。
然而想起临出门前哥哥的话,她眼底的笑意一点点退散消失。
“苒苒,只有商业联姻,才能解决局公司目前的危机,哥哥知道你不喜欢婚姻,可是目前,咱们白氏只有这一条出路……。”
“哥哥看上了谁?”
“我看云总这个人就很不错,纪氏完全有能力帮扶白氏……。”
“呵……极品凤凰男,哥哥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苒苒,哥哥相信你的能力,一定能牢牢把握住云深的心,到时候……。”
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她烦躁的掐断烟头。
手机再发来什么信息,她已无心去看。
走出夜场,风有些凉,她裹紧了身上的大衣。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她身旁,下落的车窗里,映出男人的半张侧脸,在暗夜灯火中,显得格外俊美而沉毅。
他扭头,一双黑眸内敛沉静,“白小姐,我们能谈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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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k第二天,成绩并不好,已心如死灰(┬_┬)
好桑心,玥还是写的不够好
{}无弹窗姜锦瑟握电话的手有些发白。
妹妹嘤嘤哭泣的声音犹如一把尖刀狠狠的戳在她的心口,压抑而烦躁。
“姐……呜呜,妈妈她死了,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姐我好害怕,你回来好不好?”小姑娘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姜椿死了,昨夜凌晨三点,癌症晚期,死于病床上。
姜锦瑟想哭却哭不出来,内心深处松了口气,她可耻的不愿承认,母亲的死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
“阿弦别哭,姐姐马上就回去……。”连她的安慰都显得十分苍白。
挂了电话,她站在原地呆怔了半晌。
剩下阿弦一个人,该怎么安置?
“怎么了?”云姝关切的声音自背后传来:“身体哪里不舒服吗?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没事,让您担心了。”姜锦瑟搪塞道。
她的家世本就拿不出手,如果再让云姝知道她家里现在的情况,恐怕会对她产生不满,她绝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云姝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淡淡道:“头三个月还是要小心些,做什么事情之前多想想肚子里的孩子。”状似无意的提醒,听在姜锦瑟耳中,却是十足十的警告。
她知道什么了吗?一瞬间姜锦瑟的心高高提起。
姜锦瑟没有回去,而是让苏叶代替她回去全权料理姜椿的后事,给姜锦弦办理转学手续,转到江州来,她想想,阿弦还是待在自己身边才安心,大不了在外边单独安置阿弦,请一个人专门照顾她。
三天后,苏叶带着姜锦弦回了江州。
姜锦瑟名下的一栋公寓内,她见到了坐在沙发上安静的垂着脑袋的姜锦弦,她瘦了很多,看起来娇柔的一团,很是让人心疼。
听到脚步声,姜锦弦抬眸,眼底一抹恨意如同流星般划过,深深掩埋。
她露出一抹苍白的笑容,怯弱的喊了声姐姐,那双清澈而无辜的眸子惹人怜惜。
姜锦瑟心疼的不行,走过去抱住她,“阿弦,姐姐来晚了,以后姐姐再也不离开你了,好不好?”
姜锦弦终于放声大哭,仿似要把一生的委屈和痛苦都哭出来。
晚上,姜锦瑟要带她去洗澡,被姜锦弦拒绝,姜锦瑟愣了愣,阿弦以前最是黏她,连洗澡都黏着她不放,这次却一反常态,遂即欣慰,到底是大姑娘,知道害羞了。
浴室里,雾气蒸腾,水流奔泄。
姜锦弦脱光衣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眸光渐渐弥漫上一层阴翳。
那身体骨骼纤细玲珑,瘦的皮包骨,而在那白皙的肌肤上,遍布青紫淤痕,犹如一朵惨遭风霜蹂躏的白莲,一地残花。
尤其是还未长开的花蕾,红肿一片,望之触目惊心。
那些可怕的记忆席卷而来,她忽然紧紧的抱着自己,双唇紧咬,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却依旧冲不去嘴里的苦涩。
水流声完美掩盖了那压抑而悲痛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