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节目中唱自创的歌需要非常大的勇气,否则首轮就被past掉了。
林丽第一个鼓掌。
明涵抬眸看了眼那少年,下意识皱了皱眉。
少年手指落在吉他上,试了两下音,轻缓悠扬的前奏响起,很是舒缓悦耳。
林丽点了点头,看起来很熟练,是个懂音乐的。
“摘一颗苹果,从你的门前经过,送到你的手中帮你解渴。”
少年的声音清脆又微带沙哑,以一种轻松的语气唱出来,令人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林丽竟然跟着轻轻哼唱了起来。
“像夏天的可乐,像冬天的可可,你是对的时间对的角色。”
温暖轻快的调子,再搭配清脆磁性的嗓音,一副画面缓缓浮现在眼前。
少年少女青涩懵懂的恋爱,像是冬日温暖的太阳,又甜又暖。
“是你让我看见干枯沙漠开出花一朵,是你让我每天想要为你写一首情歌,用最浪漫的副歌,你也轻轻的符合……。”
到了副歌部分,更是唱出了男女之间那种感情的浓烈碰撞,让人心生共鸣,好像也被带入到了那个世界里去。
最后一个尾音落下,林丽第一个带头鼓掌。
“好,小伙子有才华,这首歌我非常喜欢。”
少年微微鞠躬,态度看起来很谦卑:“多谢老师。”
古月和范豫依次给出肯定回答,古月甚至现场就要签下这个年轻人。
三个赞就可以拿到晋级号码牌,古月和范豫林丽给了赞,其实明涵的结果已经没那么重要了,但少年却看向明涵,“明老师,我想听听您的意见。”
明涵抬眸看了他一眼,那眼神犀利的仿佛能把整个人都看透,少年轻轻垂下眸光。
“没谈过恋爱吧?”
少年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轻“嗯”了一声。
明涵嗤笑了一声:“歌不错,但没感情,听起来乏味,以后你要是谈恋爱了,唱出来的效果可能会好点。”
少年脸颊有些微红,垂下脑袋:“多谢老师指教。”
这时林丽问道:“对了小伙子,你还没自报家门呢。”
少年抬起头来,一双星目注视着台下的人,“我叫麦铮,来自香港,今年十七岁。”
姓麦,香港人?
林丽盯着少年的脸多看了几眼,忽然震惊道:“你……你是麦天王的儿子?”
少年勾唇笑了笑:“我是麦铮,和麦天王没有什么关系。”
林丽明白这少年的意思,是不想借着老爸的名气,不由得笑道:“真不亏是麦天王的儿子,小小年纪就才华横溢,前途不可限量啊。”
古月和范豫惊讶了一瞬,遂即就释然的笑了笑,怪不得看着有些眼熟,没想到竟然是麦天王的儿子。
麦铮看着明涵:“明叔叔,我小时候还和你一起录过节目呢,你还记得我吗?”
明涵哼了一声,“你要是想靠叙旧拉票,你这个如意算盘注定要落空。”
麦铮叹了口气:“我还记得明叔叔的女儿,那个叫纪云涯的小女孩,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明涵脸色僵了僵,袁盼在一边拼命朝他打手势,多好的话题,赶紧接啊。
“我也不知道她的近况,如果她也在看这档节目,希望她能联系我,过去了十年,我们这帮人能聚聚,也挺好的。”
麦铮点点头,忽然看向镜头:“纪云涯,听到你爸爸刚才说的话吗?如果你也看了节目,就联系我们吧。”
袁盼在一旁叹息,十年前那档节目让他在电视台的地位无可撼动,功不可没的那个小女孩在爆红后没几个月就无声无息了,娱乐圈更新换代太快了,渐渐的,人们都遗忘了那个女孩。
打着怀旧风,有麦铮和明涵这两个爆点在,第一期的话题不用愁了。
眼珠一转,他想到一条绝好的宣传点。
纪云涯?
正在后台等待的姜锦弦听到这个名字,下意识愣了愣。
是同名吗?
她忽然想起纪云涯小时候好像参加了一个节目然后爆红,当时在节目里当她爸爸的就是评委席里的明涵。
世上还有这么巧的事?
姜锦弦嫉妒的握紧了拳头,怎么什么好事都让她给占了。
工作人员提醒她该上台了。
姜锦弦深吸了口气,平定了一下情绪,缓缓走上舞台。
她今日一袭白色连衣裙,短发耳侧别了枚水晶发卡,清新柔美又不失甜美可爱。
形象挺不错的,古月暗暗点头。
“各位评委老师好,我叫姜乐,今年十八岁。”声音甜美婉约。
“今天我给大家带来一首千千阙歌。”
这是一首经典的粤语歌,不知道被翻唱了多少遍,但这个女孩子一开口,就让几人惊呆了。
声色清亮,发音清晰,第一句就让人跪了。
更兼之感情饱满,唱到了人的心坎里去,尤其是高潮部分,女孩一脸情深,那柔弱的身体里好似潜藏着无尽的力量,唱出了心中的不舍别离。
没有伴奏,那清亮的声音不加任何修饰,让人想起一句古诗。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用来形容这个女孩的声音再合适不过。
一曲毕,少女微微喘息着,脸上还有未来得及消散的情绪,静静站在那里,莫名就让人有些鼻酸。
林丽一拍桌子:“好,这是我听过的最打动我的一版,虽然转音方面还有些欠缺,但感情弥补了这一点,你的声音太美了,尤其是唱歌时那种全情投入的模样,你简直就是一个天生的歌者。”
能让林丽做出这种评价,可见这个女孩确实唱的不错。
姜锦弦礼貌的鞠躬:“谢谢老师。”
古月点点头:“确实不错了,这孩子唱歌有灵气,后续观望一下,如果一直能保持这种水准,我会专门打造她……,如今这世道,好苗子不好碰到。”
范豫也表示了肯定,然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明涵身上,这个一向犀利的评委面对如此完美的清唱,还能做出什么毒舌点评?
姜锦弦目光落在他身上,紧张的手心都冒汗了。
她一定要成功。
明涵沉吟了一下,淡淡道:“感情太饱满了,作。”
一个字,下了基调。
总而言之,就是矫情。
简直,让其他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人真难伺候,人家麦铮唱成那样他说没感情,好啊,这下来个有感情的了,他又说人家作,在您老人家眼中,究竟什么才是好的?
林丽第一个不干:“你就是故意挑刺,你这样给我唱一个试试?”
姜锦弦抱歉的笑了笑:“林老师,不要为了我和明老师吵,破坏了你们之间的感情,我就是罪人了,我下次一定注意控制好情绪。”
林丽叹了口气:“看看这小姑娘多懂事,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明涵嘲讽的勾了勾唇,目光淡淡的掠过女孩清秀的面容。
“都是在演,看谁演的更像罢了,这女孩唱歌可惜了,不如去影视圈发展,绝对比当歌手有前途。”
姜锦弦脸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但很快就恢复如常,看起来没有任何破绽。
虽然拿到晋级牌,她心底却一点都不开心。
这个明涵,果然是跟纪云涯穿一条裤子的,一样讨厌。
云涯看着屏幕里热闹的画面,唇角微勾。
都是老朋友啊。
明涵怼姜锦弦,她看的开心极了,十年过去,很多人都改变了。
傲娇正太变成暖心少年,奶油小生变身毒舌大叔,不过就像明涵说的那样,都是在演罢了,私底下怎么样有谁知道呢?
她看着姜锦弦走下舞台的身影,纤姿拂柳,我见犹怜。
眼底划过一抹嘲讽的笑意。
姜锦弦,你今日爬的越高,来日就摔得越惨。
你就在我为你亲手编织的华丽美梦里,再多享受一会儿吧。
从云端跌落泥沼,我要你再也爬不起来。
她甚至已经想到未来会发生的画面,就忍不住得意的翘起嘴角。
兄妹乱伦,姐妹撕逼,清纯玉女的活春宫,一层层剥开面皮,却原来是个坏了瓤的烂西瓜,被欺骗的观众和粉丝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你们。
不、这还远远不够……
想到什么,云涯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
“喂,袁导演吗?”
——
姜锦弦回到后台,那些候场选手看着她的目光隐隐透着敌意。
姜锦弦笑了笑,不动声色的坐在角落里。
忽然,人群骚动起来,姜锦弦抬头,美少年背着吉他走来,一些女选手忍不住花痴起来。
“他就是麦天王的儿子,长的好帅……。”
“他刚才那首歌好好听,从现在开始,他就是我新的偶像了。”
议论声不绝于耳,少年脸上挂着如沐春风的微笑,看起来格外的平易近人,甚至还和一个圆脸可爱的女孩子摆了摆手,女孩子立刻捂着嘴尖叫起来。
麦铮路过姜锦弦身边的时候,挑眉看了她一眼,眼底的情绪不辩分毫。
“不错。”
话落抬步离开。
感受到那些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姜锦弦挺了挺胸,心底得意的很,面上却依旧笑的不露声色。
想了想,她起身跟了上去。
姜锦弦弯腰洗手,很快,少年背着吉他从男厕所走出来,姜锦弦笑着看向他:“你很有才华,唱的也好。”
少年脸上依旧挂着笑,闻言瞥了她一眼,那眼底闪烁的恶劣笑意令姜锦弦愣了愣。
少年走过她身边,背在身后的吉他撞了姜锦弦一下,她整个人被撞到盥洗台上,轻“唔”了一声,有些委屈的看过去。
少年还沾着水珠的手,猛然弹了一下,霎时那冰冷的水珠溅了姜锦弦一脸,她下意识伸手去捂脸,耳边响起少年冰冷而讥讽的声音。
“弄坏了我的吉他,你赔得起吗?”
变脸竟如此之快。
姜锦弦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
“我什么?”少年挑了挑眉,眉尖隐匿着一抹冷傲,薄唇勾起一抹笑,看起来有些邪气。
“想借本少爷上位,你怎么不上天?”话落轻哼一声,双手插兜优哉游哉的走了。
姜锦弦狠狠抹了一把脸,气的跺脚。
果然,跟纪云涯扯上关系的,都跟她犯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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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铮唱的那首歌是汪苏泷的甜甜的,这里引用一下,希望汪的歌迷不要介意啦,哈哈我蛮喜欢他的歌的,好甜好甜
每一个出场的人物都是有联系的
{}无弹窗纪蝶叹了口气:“你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晏夫人人还不错,就是这个儿子,实在太过顽劣……。”
“蝶姨。”云涯放下筷子,抬眸认真的看着纪蝶。
“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晏哥哥变了很多,他现在对我很好,你就别再纠结过去的事情不放了。”
纪蝶瞪了她一眼:“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这八字还没一撇就向着人家,以后还得了?”
云涯垂眸不说话。
纪蝶语重心长的说道:“小姐从小就离开了你,没有母亲陪伴着长大,感情到底缺失了一块,我有时候做梦都会梦到小姐,只要小小姐你过的幸福,我也能向小姐交代了。”
纪澜衣,又是纪澜衣。
云涯忍住心底的戾气,淡声道:“纪澜衣已经死了。”
纪蝶不赞同的说道:“小小姐怎么能直呼小姐的名字,更何况小姐是失踪了,总有一天她会回来的。”
“够了。”云涯猛然站起来。
纪蝶脸色有些讪讪的。
云涯知道自己反应过激了点,控制住情绪,淡淡道:“她当初既然选择抛弃我和渺渺,那她从此以后最好别回来。”
淡淡的瞟了眼纪蝶:“蝶姨,十年前我就说过,不要在我面前再提起那个女人的名字,这是最后一次,否则,你就去找你的小姐吧,我这尊小庙供不起你。”
这样说话很伤人,可云涯要让纪蝶看清楚现实,她再也无法容忍纪蝶提起那个女人时卑躬屈膝的样子。
纪蝶伤心的看着云涯:“小小姐,小姐也是有苦衷的,你就不能原谅她吗?”
云涯自嘲的笑了笑,你永远也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在蝶姨的心中,她的小姐自然要比她这个小小姐更重要。
“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她,你最好祈祷她别回来。”云涯语气冷的结冰,提起背包,云涯大步往门外走。
“蝶姨,我先走了,有时间再来看你。”
话落头也不回的离开。
“砰”重重的关门声传来,纪蝶身子抖了抖,忍不住泪如雨下。
她没有想到,小小姐竟然会对小姐有那么深的仇恨……
这可该怎么办啊。
走出小区,清凉的夜风迎面吹来,将云涯混沌的大脑吹的清醒了几分。
一时有些后悔。
她和蝶姨置什么气呢。
蝶姨和纪澜衣从小一起长大,两人亲如姐妹,她维护纪澜衣自然也是人之常情,这恰恰说明蝶姨重情重义。
那她纪云涯又算什么?
在路边的木椅上坐下,云涯闭了闭眼。
杜山开着车子缓缓停在路边。
她很清楚,纪澜衣一定还活着,就活在这世上的某一个角落,也许活的还很滋润。
前世她和渺渺死的那么惨,纪澜衣却从始至终都没出现过,也许在她内心深处,甚至对她和渺渺的死拍手称快。
她抬头看着天空,今夜星月廖茫,像是她压抑的心情一样,灰暗无比。
她忽然很想念晏哥哥,仿佛天空里出现的,就是他的脸。
坐了一会儿,整个人冷静下来,她起身走向停在路边的丰田越野。
——
“顾大哥,就停在这里吧,剩下的我走回去。”
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在半山腰,姜锦弦拉开车门走下来。
车内,顾城探出半颗脑袋,“那好,明天上午八点,我在电视台门口等你。”
姜锦弦乖巧的点点头:“多谢顾哥,我一定会努力的。”
顾城没再说什么,车子掉了个头,消失在夜色里。
姜锦弦勾唇笑了笑,抬手将被夜风吹散的发丝拂到耳后,眸色冰凉,转身一步步朝山上走去。
一辆轿车擦肩而过,半降的车窗里,露出一张有些熟悉的脸。
云涯挑了挑眉。
姜锦弦动作还蛮快的。
没走多远,就看到姜锦弦在夜风里显得越发纤薄的身子。
“阿弦姑姑,好巧。”云涯从车窗内探出脑袋。
姜锦弦皱了皱眉,首先看了眼那辆车子。
不是云家的车,看型号像是男人开的。
姜锦弦眸光深了深。
纪云涯总是神出鬼没的,再看那张漂亮的不像话的脸,她猜纪云涯是不是被什么人包养了。
“离家还有一段路程,要不要我稍你一程?”
看到纪云涯那张笑容灿烂的脸,姜锦弦心底就憋着一口气。
“不用了,我想散散步。”
“那我就先回去了,只是这大晚上的,不太安全,尤其是草丛里,经常有蛇出没,阿弦姑姑最好小心一点,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奶奶会担心的,尤其是爸爸,他那么疼爱姑姑,不知道会有多担忧呢。”
那双漆黑的眼睛在夜色里闪闪发光,却令姜锦弦不敢直视,她慌忙移开目光,借以掩饰自己刚才那一瞬间不正常的心跳。
云涯勾了勾唇,轿车一骑绝尘。
想到纪云涯刚才那句话,姜锦弦总有种路边的草丛里随时会钻出蛇的错觉,忍不住脚步加快了许多,就跟有什么东西在追她似的。
今晚云深没有回来,姜锦弦有些失落,是不是不想面对她?
想到昨夜的疯狂,她仍旧觉得像一场梦。
她不会后悔,只会觉得,一夜过的太快……
人就是这样,永远想要的更多,不知满足……
如果有一天,她是最闪亮璀璨的那颗星,他的眼中,会看到自己的吧。
怀抱着希望,她甜甜睡去。
——
“阿凌姐,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屋里有些闷,你能扶我到外边走走吗?”
阿凌笑道:“当然可以。”
白缃缃掀开被子下床,阿凌走过来扶住她。
别墅很大很奢华,比她家要好太多,还带一个花园,那花园看来也是经过精心打理的,繁花盛开,姹紫嫣红,漂亮极了。
白缃缃随手摘了一朵白牡丹,放在鼻尖清嗅:“好香啊。”
阿凌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
将花别在耳侧,白缃缃扭头笑道:“阿凌姐,好看吗?”
白牡丹清雅芬芳,将少女一张娃娃脸映衬的多了几分清丽,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眨啊眨,娇俏可人。
阿凌笑了笑:“好看。”
白缃缃得意的晃了晃脑袋,这时目光一转,大门外一个穿着白衣的年轻男子快步走进来,一米八的个子,温和含笑的眉目,看起来很是平易近人。
男人朝这边看了一眼,继而视线一转,落在少女耳侧那朵白牡丹上,眼底笑意深了些。
男人朝她微微点了点头。
白缃缃有些受宠若惊,直到男人走远,白缃缃才问道:“阿凌姐,他是谁啊?”
阿凌语气有些淡,“他是傅先生,裴爷的助理。”
白缃缃撇了撇嘴,原来只是个助理啊。
在这里住了五天,却一次都没见过那个裴爷,她都有些气馁了,平时这个女人又看的紧,她不敢随意乱跑,眼看伤就要好全,到时被送回家,她哪儿还有机会。
他的助理在,那裴轻寒也一定在。
眼珠子转了转,她计上心来。
在花园里坐了一会儿,白缃缃说累了,阿凌又扶着她回房间。
进房间前白缃缃仔细打量了一眼别墅的格局,锁定一间房。
“阿凌姐,我有点口渴了,你能帮我倒杯水吗?”
阿凌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
阿凌之前交代过白缃缃不能乱跑,她以为这个女孩听进去了,也就没耳提面命。
阿凌一走,白缃缃眼底露出一抹得意,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从包里掏出化妆品,正要往脸上抹,想到什么,又放了回去。
她现在是病人,表现的越可怜,越能博得对方的同情心,毕竟她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呢。
拉开房间门走出来,犹豫了一下,她抬步走到对面一间紧闭的房门前。
正想要敲门,里边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敲门的手一顿,白缃缃耳朵贴在门上。
“行,宁子洹那边交给我去办,这孙子,不见棺材不落泪,非得好好收拾他一顿才行。”
想到什么,傅白抬眸看了眼站在窗前的身影,长身玉立,修长松润。
“老大,那个女孩你要怎么处理?要我说,那女孩虽然长的不怎么样,关键是年轻啊,还是你的救命恩人,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救命之恩干脆以身相许得了。”语气玩笑的成分居多。
白缃缃哼了一声,她长的怎么不好看了?这男人眼瞎。
她心底忽然涌上一抹期待,他会怎么回答?
“小白。”男人淡淡开口,金声玉润,又不失男人的磁性,让白缃缃心神一动。
“我这些年来经常做一个梦。”
“梦到一个看不到脸的女孩子和一只蝴蝶。”傅白翻了个白眼:“我都听你说几百遍了。”
“我觉得,她的那双眼睛似曾相识。”男人语气有些追忆。
傅白愣了愣,“你别告诉我,这个女孩就是你梦里的人。”
叹息一声:“我不知道。”
“行了行了,搞得越来越邪乎了,真有感觉就留在身边,反正你这些年连个女人都没有,都让我怀疑你是不是gay,让我睡觉都不踏实,这下子好了,我知道你是喜欢女人的。”
裴轻寒抬头捏了捏眉心,脑海里一张模糊的脸一闪而逝,快的抓也抓不住。
“又头疼了?有没有按时吃药?”
说着走过去从抽屉里拿出个药瓶,打开倒出一粒,又倒了杯开水递给他:“都十年了,这个毛病总也不见好,还有你的眼,要定期去医院复查,否则我看你离瞎也不远了。”
他还是听月生说的,裴轻寒十年前有一次受了重伤,全身多处挫伤,脑部遭到重击形成淤块,造成部分记忆缺失,最严重的是双眼,差点瞎了,虽然后来治好了,也落下了后遗症,比如视力减弱,在能见度低的情况下就相当于瞎子一个,所以他晚上从来不关灯,解决办法就是换眼角膜,但截至目前,还没找到合适的。
裴轻寒接过来,正要往嘴里放,忽然扭头,眸光一凛:“谁?”
傅白眼眸一紧,一手摸上后腰,抬步朝门口走去。
拉开门,是月生那张黑炭脸,不忿的说道:“还想把我当贼抓起来啊。”
傅白松了口气,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这么大吨位走路也不出声。”
话落打量了眼他吊着的手臂,笑道:“不好好养伤,来这儿干什么?”
月生推开他,大步朝裴轻寒走去,根本懒得跟他多说一句话,气的傅白咬牙切齿,好你个黑狗熊……
白缃缃靠在墙壁上,大口喘息。
好险,差点就被发现了,幸亏她机灵,跑进了旁边的杂物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