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幸福还需要破坏吗?”就跟阳光下的泡沫似得,轻轻戳一下就破了。
这满是嘲讽的话让姜锦弦脸色难堪,她深吸口气,瞬间平静下来。
“今晚干的不错,但你准备好承受叶大小姐的报复了吗?叶家的财力和权势绝非你能想象得到的。”纪云涯虽然反客为主,挫败了叶潇潇,但她却彻底得罪了叶家,叶潇潇不会放过她,叶家更不会放过她,叶家是什么存在,纪云涯根本就不清楚,她就准备承受叶家的疯狂报复吧。
云涯淡淡一笑:“那我就奉陪到底,看究竟鹿死谁手。”
姜锦弦冷哼一声,简直是不知死活,我就看你能笑到什么时候。
姜锦弦刚上楼,就看到从书房走出来的云深,她愣了愣,快步走过去:“哥哥……。”下意识就要去拽他的衣角。
云深后退了一步,淡淡道:“夜深了,休息吧。”
“我……。”云深越过她朝楼下走去,姜锦弦怔怔的望着他的背影,满心失落。
哥哥是因为看到她跟何安,所以生气了吗?
半夜,姜锦弦翻来覆去辗转反侧,最终直起身来,披上外套拧开灯。
将压箱底的情趣睡衣换上,丝质透明的,极为诱惑,该露的地方都露了。
她又坐在梳妆台前,花了个精致的妆容,勾勒了眼线,显得有几分勾人的妖媚。
又喷了点香水,对着镜子照了好几遍,这才转身走出去。
走廊上静悄悄的,她先去姜锦瑟的房间门口转了一圈,隔着门都能听到姜锦瑟死猪般的鼾声,不由得嘲讽的勾了勾唇。
怀孕了,真变成猪了。
扭头就朝书房走去,结果一拧,竟然没拧开。
从里边锁上了。
她失落的叹了口气。
哥哥是真的不想见她了吗?
不行,她一定要亲口问问哥哥。
书房有备用钥匙,在哪里来着?对,在李婶儿的房间。
她跑到楼下,悄悄打开李婶儿的房间门,她是知道的,李婶儿和管家冯叔有一腿,晚上为了方便冯叔进来,所以李婶儿晚上睡觉从来不锁门。
李婶儿睡的很熟,鼾声打的震天响,她偷偷摸摸的从抽屉里翻出书房的钥匙,就朝楼上走去。
“咔嚓,”书房门开了。
她一喜,推开门走了进去。
书房里亮着一盏灯,云深没有睡,正坐在书桌前工作,听到开门声,皱眉望了过来。
灯光下,男子的面容深邃而立体,一双黑眸沾染了夜的漆黑夜的深沉,就这样沉沉的望到了她的心底。
“哥哥……。”她痴痴的叫了一声,就朝他扑过去。
云深皱了皱眉,推了她一把,姜锦弦却反而抱的死紧,整个人都缠在他身上。
“哥哥,你是不是嫌弃我了,你不理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心痛……。”
“哥哥,我和何安什么都没有,我根本就不喜欢他,可是妈妈却非要我嫁给他,我也是迫不得已,可是我爱的始终都只有哥哥一个人。”
她一边泣诉,柔软无骨的小手一边往他睡袍领子里钻,却被云深一把捉住了。
云深垂眸,目光冷冷的望着她:“停手吧。”
姜锦弦心颤了颤,因为她在那双眼睛里,没有发现一丝一毫的感情。
心、刹那间沉落到谷底。
难道以前的欢愉都是假象吗?
不……哥哥是爱她的,他一定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她要理解他。
灯光下,女子娇嫩清纯的面容带着几分楚楚可怜的哀愁,那双略显妖媚的眼睛盈满了水光,仿佛下一刻就满溢了出来,看的人一颗心都揪扯着疼起来。
“哥哥啊……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你不理我,比杀了我还难受,我奢求的不多,只求你哪怕一点怜惜,求求你了……。”她楚楚可怜的哀求起来。
“给我吧……求求你了。”
说话间,肩头的睡衣滑落,露出半截光滑白皙的肩头,伴随着少女清纯又魅惑的面容,充满无限的勾引。
云深眸光渐深,却还是退开了一步:“今晚我没心情,你走吧。”
姜锦弦拼命摇头,“不要……我不走,哥哥……。”
她说着就去扒他的裤子,那急切的模样就像一个得不到糖吃的孩子,不得到誓不罢休。
云深烦躁的挥开她的手:“你闹够了没有?”
姜锦弦忽然嘤嘤哭泣起来,哭的非常伤心,因为她发现哥哥好像有些变了,她能感觉到,是他的心变了,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哥哥……。”她泪眼朦胧的望着他。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是因为何安吗?我也是没办法啊,妈妈非要逼我嫁给他……我也是迫不得已,哥哥你要谅解我,我从始至终只爱你一个人。”
云深烦躁的揉了揉眉心,从没感觉女人哭起来这么让他烦心。
“还是因为纪澜衣?”她忽然提到这个名字,让云深愣了愣。
姜锦弦一颗心渐渐下沉,她猜的果然没错,那个女人,那个失踪了十几年的女人,哥哥心底果然是有她的位置的。
那么她呢?她到底算什么?
“哥哥,那个女人她早就已经死了,你醒醒吧,她背叛了你,背叛了你们的婚姻,她根本就配不上你,只有我这个世上只有我是最爱你的人,哥哥……。”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的拉着男人的手覆在自己胸口。
“这个世上,只有我才是最爱你的女人,只有我……。”
云深眸子渐渐幽深,深深的盯着她的眼睛,那样痴迷的燃烧着烈火的眸光,恍惚中,让他怔然迷失在里边。
他沙哑的声音,叫着一个名字。
手指轻轻触碰着脸颊,像是害怕一样,又猛然缩回了手。
姜锦弦却忽然捉住他的手,重新落在脸上,虽然心疼的要滴血,她面上却笑的温柔而痴迷。
“深哥,我爱你……。”
他忽然发狠了般将她推倒在书桌上,如虎狼般欺身而上。
姜锦弦头从书桌边缘垂落下来,长发倾洒而下,如同女鬼一般,阴森可怖。
身体疼的仿佛要撕裂开来,她从未见过他如此疯狂的模样……
可是,她却勾着嘴角笑了。
我愿和你,一起堕落到最黑暗的深渊里去。
我的哥哥,你永远也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即使只是一个替身,我也甘之如饴。
但是总有一天,我要你的心里,只有我……
——
江州最好的私人医院,急救室外,李楠焦急的走来走去。
时不时焦灼的抬眸看眼手术室方向。
怎么办怎么办,小姐要是出了什么事,她必死无疑。
她不敢瞒着夫人,来医院的路上就给夫人打过去电话,夫人冷静的稳住她,先是联系了医院这边,紧急派遣最好的医生,然后又联系江州这边的几个熟人,去医院先照看着,她乘坐最早的航班赶到江州。
夫人现在已经在来的路上。
叶潇潇可是叶家的宝贝疙瘩,她要是出了什么事,她绝对会被夫人弄死。
只能保佑小姐没事。
这时,手术室的灯灭了,不多时医生和护士走了出来,同时还推着一辆急救床走了出来。
李楠赶紧俯过去。“小姐?”
叶潇潇全身都被裹成了木乃伊,双眼紧闭着,她就是喊破了喉咙也听不见。
医生拉住她:“你是病人家属吗?”
李楠点头:“没错。”她一把拉住医生的袖子,焦急的问道:“医生,我家小姐怎么样了?”
医生叹了口气:“毒性太强烈,索性送来的及时,现在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不过,那毒药有强烈的腐蚀作用,皮肤会溃烂流脓,虽然及时止住,可也要做好毁容的准备,不过你们别担心,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也不是没有治疗的可能,不过……。”
李楠赶紧追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不排除留下神经性后遗症,我们也别这么悲观,等病人醒来后再观察一下。”话落转身走了。
叶潇潇被转入病房,医院方面已经打过招呼,享受的是最高级的服务。
一夜叶潇潇都没醒。
李楠趴在病床边打瞌睡,突然,病房门从外边推开,李楠警觉的睁开双眼,“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一位优雅端庄的贵妇人走了进来,脸色阴沉,不辨喜怒。
李楠两股颤颤,下意识垂下脑袋,身子不由自主打摆:“夫……夫人。”
“嗒嗒嗒……。”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阵阵撞击着人的耳膜。
尖利又沉闷,莫名的令人心神发紧。
——
云涯是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叫醒的,她迷迷糊糊的拿过手机,依着本能接通,放在耳边,含糊开口:“喂……。”
“纪云涯。”一道低沉的嗓音一下子就把云涯的瞌睡虫赶跑了。
她看了眼手机屏幕,现在是凌晨四点,晏哥哥怎么现在打过来电话?
“晏哥哥你怎么现在打过来电话,怎么了?”她又躺回去,沉沉的闭上眼睛。
“我在你家门口,出来。”
“什么?”
云涯从床上一跃而起,这下子瞌睡虫彻底跑了个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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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aaa要无语了,涉h,烦死人,两个字都不过,气的想杀人,还要分两次,能不能一次筛出来,删了一段,亲们凑合吧,失落的滚走
都在纠结裴轻寒和白缃缃,白贱人蹦达不了多久,解开这个局的人是月生……
裴爷表示好委屈(┬_┬)玥是后妈就会虐我
预告一下虐贱人的顺序,先是姜家姐妹俩,然后是云老贱人然后是白小贱人然后是叶小贱人,至于姓宋的,就一炮灰……但是呢,虐了一个还有下一个,哈哈没有渣子虐着玩儿,光发糖是不是有点单调啊
下一章又到了发糖时间啦,晏哥哥马上闪亮登场
清明节到了,朋友同学都忙着出去玩儿,玥要在家苦逼的码字,要存稿啊(┬_┬)想想就有点生无可恋,不过想到还有你们,就安慰了嘿嘿
{}无弹窗这叫声尖利又刺耳,裹挟着无尽的恐惧和颤抖,令人头皮发麻。
叫声正是从叶潇潇嘴里发出来的。
她以为这是惊喜箱,所以毫无顾忌就把手伸了进去,然而下一刻,一个黏腻凉滑的东西缠了上来,手指忽然一阵刺痛,叶潇潇下意识一声尖叫,下一刻不管不顾就要把手抽出来,然而她太急切,手腕卡在箱子口,不管她怎么用力都抽不出来,这一幕看的其他人都傻了。
李楠脸色大变,一脚踢向箱子,箱子被踢飞了,叶潇潇也被贯力掀翻在地,然而她的手上却缠着几条小花蛇,那蛇身量不大,却极为灵活,在叶潇潇的指缝间穿梭,“咕咕”吐着舌芯子,幽绿的眼睛残冷嗜血。
“啊啊啊啊……。”叶潇潇拼命甩着手,那蛇却卷着她的指头,牢牢霸占着,有一只还伸出舌芯子舔着她的指腹。
叶潇潇吓得屁滚尿流,什么名媛风范,什么高傲女王,全都见了鬼了。
其他人都被这一幕吓了一大跳,尤其是离得最近的几个女孩子,尖叫着往后退。
这边的动静很快吸引了全场的注目,都跟着看了过来,当看清发生了什么事情后,一个个震惊的瞪大双眼。
“这不是叶小姐吗?出了什么事了?”
“宴会上怎么会有毒蛇,天哪,真可怕。”
云涯眼底划过一抹深冷。
好你个叶潇潇,不仅要我出丑,更要置我于死地。
你就好好品尝一下自己酿的苦果吧。
李楠刚要去拉叶潇潇的手,叶潇潇却跟疯了似的拼命甩着手,李楠根本无法抓住她。
就这几秒的功夫,指头又被蛇咬了几口。
“叶小姐,你冷静点。”李楠瞅准时机,迅速出手捏住叶潇潇肘部关节,迅速出手捏住蛇的七寸,一个个将之弄死扔在地上。
李楠这利落的身手也看的人一愣一愣的。
这时候,只见叶潇潇手上全都是血口子,并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红肿发紫起来,以手部为轴心逐渐至全身蔓延。
不好,毒性开始蔓延了。
而叶潇潇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双眼皮贴这回真的掉了,质量再好的睫毛膏也糊了一眼,看起来好不狼狈。
云涯惊讶道:“这蛇有毒?天哪,太可怕了吧。”
她扭头看向赵倩倩:“赵小姐,玩游戏而已,你何必认真,竟然真找了毒蛇来,这明显是要人命啊,叶小姐如果没事还好,如果有事,这个责任你负得起吗?”
赵倩倩一脸懵逼,这箱子是叶潇潇的人准备的,里边是什么东西她根本不知道啊。
樊英冷哼一声:“叶小姐真出了事,你就是十条命都不够赔的。”
“不……不是我……是……。”她刚想说什么,李楠冷冷的眼神望了过来,赵倩倩哆嗦了一下,闭了口。
“是什么?赵小姐,这件事已经不是普通的案件了,叶小姐受伤,这已经是刑事案件了,难道你到时候要到警察局说吗?”云涯咄咄逼人,毫不相让。
赵倩倩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看起来叶潇潇真的被咬的不轻,关键那蛇有剧毒,叶潇潇的嘴唇都是乌紫的,看起来情况确实不大好。
如果叶潇潇真出了什么事,东西是她搬来的,到时候她难逃此咎,叶家也绝对不会放过她。
怎么会这样?事情怎么就发展到这种地步了呢?
李楠迅速拨打了120,这时候叶潇潇猛然推开李楠,疯了一般大吼大叫,然后撕扯着身上的礼服,跟个神经病似的跳了起来。
女的都被吓傻了,男的则来了兴趣,这是要跳脱衣舞啊……
李楠暗道不好,这蛇本身无毒,只是地里最常见的幼年菜花蛇,却被浸泡在毒水里七七四十九天,毒性早已沾染了蛇的每一寸皮肉,这毒虽不会致人死命,却会令人神经失常,并且令皮肤溃烂发痒,不能手挠,否则会发炎流脓,招致毁容,毒性很强,沾之就会快速蔓延至全身。
叶潇潇私下里最爱鼓捣这些玩意儿,并且将之实验在她最讨厌的女生身上,屡试不爽,那些女生最后都有一个下场,疯了,毁容了。
120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不能再等了,李楠走过去一手刀砍在叶潇潇后颈,叶潇潇白眼一翻,倒在她怀里,李楠抓着她的手指,就要把毒吸出来。
如果叶潇潇出了什么事,她也活不了。
云涯没想到这毒性竟然这么强,她一眼就看出那是菜花蛇,菜花蛇根本没毒,明显是经过毒药浸泡的,叶潇潇今天明显是有备而来,这么大一个局,只为了针对她而已。
云涯冷眼看着,薄唇冷冷勾起。
樊英看的啧啧赞叹,“这叶潇潇也太可怜了,今晚一过,名声扫地啊。”语气里明显夹杂着嘲讽。
赵倩倩早趁乱溜了,云涯也没想在她身上挖出什么来,今天搞砸了,叶潇潇怎么可能放过她,两人就狗咬狗一嘴毛吧。
云涯笑了笑,用只有两人听见的声音轻声道:“刚才谢谢你了。”
指的就是刚才樊英拉着李楠说话分散她的注意力那里,否则叶潇潇也没那么容易上当。
樊英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自作自受,你这么软萌的妹子,我怎么忍心看你受欺负呢?”
说着把手臂搭在云涯肩膀上,一副流里流气的样子。
樊英早就看出来这是一个局,这群小丫头演技太差了,这么欺负一个小姑娘,太不要脸,本要出手相帮的,没想到这纪云涯比她想象的厉害多了,那手法快的,竟然不动声色就换了叶潇潇和李楠的牌,并且已经把每个人的底牌都摸透了,她们这群人全被她一个人玩弄在鼓掌之间。
这得需要多强大的洞察力和心机啊,最后抬出叶老爷子逼叶潇潇就范,将计就计,再来个釜底抽薪,真漂亮。
“这么聪明又美貌的小妞,爷喜欢,怎么样,要不要加入爷的后宫?”
云涯笑容淡淡:“真可惜,我已经有家室了。”
樊英愣了愣,遂即哼了一声:“敢跟爷抢美人儿,爷倒要看看是什么人物。”
两人说着悄悄话的功夫,李楠吸了两口就抱着叶潇潇快步离开了宴会。
离开前,扭头阴冷的瞪了眼云涯,云涯挑了挑眉,眼底划过一抹嘲讽的笑意。
李楠眯了眯眼,冷哼一声,快步离开。
顾春容和白伦闻风赶到的时候,李楠抱着叶潇潇已经走了。
白伦一脸后怕,这叶小姐要是在他家的宴会上出了什么事,叶家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白家的。
顾春容撞了他一下:“怕什么,咱有女婿撑着呢,来十个叶家也不怕。”
白伦蹙了蹙眉,跟顾春容说不通,裴轻寒厉害是厉害,可也仅限江州,叶家的大本营可是在京都啊,这可是华国的第一豪门,连江州首富云家也只能望其项背的存在。
但愿叶小姐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宴会渐渐散了,人们唏嘘着离开,嘴里都谈论着叶潇潇,叶潇潇今晚算是一战成名了。
姜锦弦狠狠咬牙,这叶潇潇平时在她面前挺横,没想到也栽在纪云涯手里了,同时心底对纪云涯更为忌惮,看来以后不能跟她直接起冲突了,必须要徐徐图之。
樊英朝云涯摆摆手,“玩了一晚上,我也累了,就先走了,有时间出来玩儿。”
云涯笑着点点头:“好,樊英姐姐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这时宁子洹走到她身边,白熙已经趴在他怀里睡着了,也幸亏没有看到刚才那么可怕的场面。
“我送你回家。”
云涯摇摇头,“你还要照顾熙儿,我有司机,自己回去就行。”
宁子洹抿了抿唇,看了她一眼:“好。”
这时,裴轻寒和白缃缃一道从别墅内走了出来,裴轻寒脸色淡漠清冷,白缃缃则一脸甜蜜,别说,两人站一起的画面还挺养眼。
“裴先生,这就要走了吗?如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海涵。”白伦陪着笑脸。
“白先生留步。”裴轻寒淡漠的点了点头,从他那脸上,看不出来丝毫情绪。
白伦心底有些打鼓,这么高深莫测的男人,他那傻女儿能把握住吗?
“裴先生,有时间一定要来家里玩儿,我们家缃缃啊,就是个实心眼儿的丫头,以后就多劳你照顾了。”顾春容笑的见牙不见眼,看着裴轻寒的眼神就跟看女婿似得,越看越满意。
白缃缃羞红了双颊,“妈……。”
“我送送他,”话落拽着裴轻寒转身走了。
白家门口,白缃缃依依不舍的拽着裴轻寒的袖子,小脸上满是不舍,“轻寒,我真不想跟你分开,我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你啊。”那一脸的小女儿神态,看的人心都酥了。
裴轻寒下意识皱了皱眉,抽回自己的袖子,不喜欢跟人肢体接触,即使这个女人对他来说有些特殊,他也不太喜欢这种感觉。
“以后再说吧。”
白缃缃脸色一僵,遂即迅速恢复笑容。
“那好,回去后要记得给我打电话哦,工作不要太累了,有时间我就去看你。”字字句句颇有女朋友的自觉。
裴轻寒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耳侧上戴着的那枚蝴蝶发卡上,怔怔有些失神,就这一瞬间的功夫,白缃缃双颊迷蒙如雾的望着他,似是含着千言万语的哀愁与感情。
叹息着扑进裴轻寒怀中:“你的怀抱,总是让我那么安心……。”
裴轻寒推开她的手顿了顿,“我以前抱过你吗?”
白缃缃撒娇似得锤了下他的胸口,“还说呢,那时候我们才多大啊,真不知羞。”
眼角不经意一转,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的一道修长身影,他似是弯腰在和一个女孩说话,那人个子很高,完全遮挡了女孩身形,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女孩在夜风中轻舞的发梢和半截莹玉般的耳朵,带着某种朦胧的美,轻轻撩拨着他的心。
他偏了偏脑袋想要看清那人的面容,很奇怪的感觉,像是某种牵引般,迫切的想要一睹芳容……
就在这时候,那少年打开车门,女孩弯腰钻了进去,恰好后边一道车灯打过来,刺眼的灯芒令他下意识眯起眼睛,等他再看去,便只能看到随车门关上的一截飞扬的裙裾。
心底不由自主染上一抹失落。
白缃缃从他怀里抬起头来:“轻寒,你怎么了?”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却只看到一辆缓缓开走的车子,以及站在路边望着车子离开的少年身影。
“没什么。”裴轻寒推开她,这时一辆黑色轿车在他身边停下,傅白打开副驾驶车门走下来,看着两人暗暗挑了挑眉,打开后座车门。
裴轻寒没有说一句话,弯腰钻进了车里。
“轻寒再见。”白缃缃朝他摆了摆手。
裴轻寒淡淡点了点头:“夜深了,回去休息吧。”
虽然只是一句简单的话,却让白缃缃笑容立即灿烂了起来,在夜色里熠熠生光,裴轻寒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双手搁在膝上。
傅白朝白缃缃笑了笑:“恭喜白小姐。”
一句话让白缃缃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傅白挑了挑眉,转身打开副驾驶车门坐了进去。
车子缓缓消逝在夜色中。
白缃缃暗暗握了握拳,激动的想要狂跳。
虽然裴轻寒还是面色淡淡的,不过比之前有进步了,最起码不抗拒她的靠近,假以时日,她一步一步夺去他的心,他便再也离不开她。
想到什么,她快步转身回了别墅,眼眸一转,她看向走在斜后方的少年。
少年怀里抱着一个睡着的孩子,她认得,正是姑姑的儿子白熙,感受到目光,那少年抬眸看了过来,挑眉对她轻轻笑了笑。
虽然笑容显得很是无害,却不知为何,让白缃缃有些胆颤心惊的。
她认得这个少年,是宁家三少,也是现在的宁家当家人,她姑姑情人的侄子,更是那晚在酒吧里要置裴轻寒于死地的人。
裴轻寒的敌人,就是她的敌人。
轻哼了一声,她转身快步朝别墅内走去。
宁子洹薄唇微勾,脚步散漫,晃悠悠朝客厅走去。
顾春容看到他就没好脸色,顾忌到他的身份也不敢说重话,宁子洹也不搭理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给白熙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他怀里,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等着宁清林办完事儿出来。
顾春容骂骂咧咧的:“这死丫头,什么男人都往家里带,是几百年没见过男人,都要火烧屁股了还和男人滚床单呢……。”
白伦皱了皱眉,顾忌的看了眼宁子洹,厉声道:“瞎说什么呢,给我安静点儿,别被人看了笑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