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姝今日打扮的真可谓是容光焕发,甚至比平时精神头都好,但是整个人却散发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气质,让人看着就有些心惊肉跳的。
“妈。”
“云姨。”
“奶奶。”
云姝点点头,冰冷的目光掠过云涯的脸,眼底飞快的划过一抹什么,抬步朝卧室走去。
刚才那个眼神……
云涯抬手落在心口,让她略略有些不安。
回到房间,她打开电脑,跟渺渺视频。
渺渺最近爱上了雕刻,把他的成果都展示给云涯看,最后将两个手拉着手的小人儿展示给云涯,那两个小人儿用木块雕成,形象栩栩如生,很是生动活泼。
那两个小人儿,赫然就是她和渺渺的模样。
她看到渺渺的指腹上又很多大小不一的伤口,密密麻麻,结了痂,看起来触目惊心。
忍不住心疼道:“疼吗?”
渺渺摇头,笑容很甜很干净。
但很快,他眉目就垮了下来【我什么时候才能见你,我好想你呀涯涯】
云涯鼻子有些发酸“很快了,等我把坏人全都打跑,我就把你接回来,回我们自己的家,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渺渺歪了歪脑袋,神态带着些天真的娇憨【敢欺负涯涯的,都是坏人,我要把他们都打跑,谁都不能欺负我的妹妹】
云涯破涕为笑:“我们出生只差了几分钟,如果按出生的先后顺序,你是哥哥,可是如果按生命诞生的最初形态,我才是姐姐呀,所以,渺渺是弟弟。”
云涯这句话说的有些长,还有些生僻语句,所以渺渺反应了好久,然后撅着嘴巴,比划起来。
【不对不对,我不要做弟弟,我要做哥哥,哥哥可以保护妹妹】
云涯拗不过他:“好好好,你是哥哥,我是妹妹,我的好哥哥,乖乖等着我,等我去接你,平时要听教授的话,按时吃饭,按时睡觉……。”
云涯觉得自己跟个老妈子似得,喋喋不休的交代着,然而心底却很温暖,这样看着屏幕里的渺渺,看着他好好的站在她面前,虽然隔着几万公里的距离,她心底,却一片安宁。
手指摩挲着屏幕里他的面容,目光眷恋而温暖。
——
“阿离,起来吃饭了。”门外响起女人温柔的声音。
林思离撑着身子坐起来,竟然一觉睡到了天亮,自从怀孕后,越来越嗜睡了。
“来了。”
林思离洗漱过后,打开房间门。
纪蝶已经摆好了早饭,有她最爱喝的豆花羹,还有蒸饺,香气扑鼻而来。
“谢谢蝶姨。”
“嗨,你跟我还客气什么,赶紧坐下吃吧,锅上还炖着鸡汤,我去看看去。”
纪蝶待她很好,将她照顾的无微不至,在这里,让她感受到一种家的温暖。
吃完饭,她回到房间,用电脑登陆邮箱,这个电脑是后来云涯送来给她用的。
收件箱里有十几封邮件,来自同一个发件人。
【阿离,你最近在哪儿?我到处找也找不到你,你看到就回复我】
【阿离,要期末考了,你缺席了太多课,好几门课都挂了科】
……
【阿离,后天林芊芊十八岁成人礼,你会去吗】
一封封邮件看完,林思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古月儿,她最好的闺蜜,然而就是这个她当成好姐妹的女人,抢了她男朋友不说,还跟林芊芊勾搭在一起,在背后给她捅刀子。
这个女人还有脸问她。
林思离手指敲在键盘上,回复了一封邮件【我最近很好,后天嘛,我妹妹的成人礼,我当然会去,还要送一份大礼给她】
林思离合上电脑,想了想,给云涯打过去电话,关于后天的计划还需要云涯帮她。
——
林芊芊为了后天的宴会,忙着试礼服,做spa,忙的不可开交。
“缃缃,后天你可一定要来,还要把你家那位给带来,啧啧,不得了啊,这种男人都能拿下,姐们儿我对你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白缃缃躺在床上,美容师给她脸上滴上精油,轻轻按摩起来。
“可惜白家那次我生病了,没有赶上,否则就能看看这传说中的裴爷了,这次一定要带来给我看看。”
白缃缃一口应承下来。
挂了电话,林芊芊撇了撇嘴,白家没落,早已不如林家,白缃缃还老在她面前傲,这次又攀上裴爷,瞧把她给能耐的。
想到母亲的话,她得意的勾唇。
晏家可是江州的市长门第,更遑论人家在京都是什么层次的,她妈说,如果她能嫁给晏大少,以后可就是官太太,晏市长马上就要调回京都,到时候她就是京城的官太太,那是多大的官,她们这些小屁民想死都想不到。
晏大少晏颂啊,那可是她们学校多少女生的白马王子,在以前,她连想都不敢想,但现在,有了妈妈的保证,她势在必得。
所以那天,她一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惊艳全场。
就在这时候,铃声响了,看到来电显示,林芊芊厌恶的皱眉,直接给挂断了,谁知对方不死心,又一次打了过来。
林芊芊烦躁的接通:“古月儿,你到底想干什么?”
“芊芊,阿离回我邮件了。”一个细弱的女声从手机里传来,光听声音就能联想到是个娇滴滴的小美女。
“她回你邮件干我什么事?一个被赶出家门的贱女人,提她的名字我都嫌恶心,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
“哎……芊芊,你听我说完啊,你之前不是说我帮你算计林思离,你就给我一笔钱吗?你不会要过河拆桥吧。”
“呵……。”林芊芊冷冷勾唇:“就你这种穷酸相的女人还要痴心妄想,你怎么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的样子,也敢跟我要钱,滚。”
话落直接挂了电话,把这人拉黑。
“d,真给我过河拆桥。”古月儿暗骂了一句,脸色阴郁,遂即冷哼一声,幸亏她当初留了一手,你敢过河拆桥,就别怪我过桥抽板,咱们走着瞧。
这时一个人迎面走来:“月儿,怎么了?”
古月儿立刻换上笑脸,走过去亲密的挽住男人手臂:“没事,一个骚扰电话,我们去吃饭吧。”
——
晚上,林思离收到一封匿名邮件,是一段视频和一段音频,但明显是经过剪辑的。
林思离打开一看,忍不住乐了,真是瞌睡来了就来枕头。
这东西是什么人手里的,还用猜吗?
看来是狗咬狗,一嘴毛,结果反目了。
呵,一个两个都别想给我逃。
林思离把视频音频刻录了一份,转发给云涯。
没过多久,云涯回过来一个ok的手势。
紧接着打过来电话,“明天会明律师事务所,去找一个叫江会明的人,你祖父的遗嘱在他那里,需要你本人亲自到场签名才会生效。”
林思离心底立刻激动起来,“好,我一定会到的。”
“明天我派人来接你,孕妇就早点休息吧。”
话落挂断了电话。
林思离却激动的根本睡不着。
心底也对云涯更加感激,她好像很厉害,就没有她办不成的事情,看来她当初的选择是对的。
——
白苒约云涯在咖啡厅见面。
云涯到的时候,白苒已经等在那里。
今日的她一头大浪波卷发拨在耳侧,一袭紫色包臀裙,柔媚万千,又端雅大方,整个人显得精神了许多。
“白阿姨,人逢喜事精神爽,你这是喜事将近了吗?”
白苒笑着摇摇头:“你还真猜对了。”
云涯挑了挑眉。
白苒将一份喜帖推到她面前:“下个月的婚礼,一定要来喝喜酒。”
云涯打开看了一眼,上边印着两人的合照,幸福又甜蜜,忍不住笑道:“恭喜白阿姨了,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白苒脸上的笑意从来就没消减过。
两人聊了几句,白苒忽然问道:“云涯,你小的时候我送你一个蝴蝶发卡你还记得吗?”
云涯想了想:“记得啊,那个发卡很漂亮呢。”
“你还留着吗?”
云涯摇头:“早就丢了。”
“丢了?”白苒皱眉,缃缃旁敲侧击问这个蝴蝶发卡是不是跟云涯丢失的发卡有关系?
她不敢随便猜测,无凭无据的,所以提醒了一句:“白缃缃那个人,你多提防着点。”
云涯笑了笑:“她不是白阿姨的侄女吗?怎么了?”
白苒冷笑了声:“我已经跟白家断绝关系了,以后她们的事情跟我无关,我这个侄女心思比较重,有点儿心眼,我怕她做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情。”
“哦?她跟我又无冤无仇的,怎么会做对我不利的事情,难道白阿姨知道些什么?”
白苒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反正你对这个人多提防着点就是了,多长个心眼儿又不会少块肉。”
云涯笑道:“好好好,我听白阿姨的。”
不过,这个白缃缃不是跟裴轻寒在一起了吗?她会因为什么,而对自己不利呢?
除了男人,云涯实在想不到第二个理由。
白缃缃以前喜欢晏颂,这一点她知道,可她后来跟裴轻寒在一起了,裴轻寒如今跟她毫无瓜葛,这倒是有些意思了。
想到白苒刚才的提醒,那个丢失的发卡在其中充当什么媒介呢?
“白阿姨,你当初送给我的那个发卡是一对的吧,另一个,你送给了白缃缃?”她试探着问道。
白苒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云涯了然的笑了,她猜的果然没错。
她的发卡在十年前跟裴轻寒一道的时候丢了,而发卡的另一个主人十年后跟裴轻寒在一起了,这其中有什么联系呢?
寥寥几句话,云涯就摸出了一条清晰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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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不好,郁闷啊
明天老时间见
{}无弹窗苏安同怔了怔,想不到她会这么快变脸。
“昨夜我就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你肯收留我我已经很感激了,我不能再留下给你添麻烦。”话落就要离开。
“出去送死吗?”云姝薄唇扯出冰冷的弧度。
苏安同脚步微顿。
“可是……我不能再给你添麻烦了。”
云姝冷哼了一声:“你已经给我添麻烦了,现在说这话不觉得晚吗?”
“男人果然是禽兽不如的东西,提上裤子就不认账?”抬手轻抚了一下鬓边碎发,一个简单的动作,蕴满着无限的风情,那丰满的身材随着她往后倾扬的动作展无遗漏,简直令人血脉喷张。
苏安同狠狠吞咽了一口唾沫,艰难的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你……你什么意思?”
云姝笑了笑,充满蛊惑的意味,手指轻轻将挽发的簪子抽掉,霎时满头乌发倾落而下,越发衬得五官明艳而妩媚。
勾了勾手指:“过来。”
鬼使神差的,苏安同同手同脚的走了过去。
云姝蓦然笑了,“你个傻样。”
她轻叹了口气:“昨晚,是你的第一次吧。”
苏安同瞳孔骤然紧缩了一下,袖下的手紧握成拳。
云姝一把拉过他,手指顺着他的衣服往上游走,媚眼如丝:“难怪那么多次都找不到门路,我就知道,你这辈子,心底只有我一个人。”
她应该停下现在这无意义的举止,然而,不知为何,只要一看到他,她体内的血液就在沸腾,肌肤麻痒难当,心底就像一只小蚂蚁在钻来钻去,很难受,只有靠近他,那种感觉才会消解……
虽然她拼命的告诉自己,停下,必须要停下,然而隐忍多年的自制力,此刻荡然无存……
从晨光破晓到月上中天,苏安同觉得自己要死了,他看着身上始终处于兴奋状态的女人,双眼发绿,脸色在昏黄的壁灯下显出几分青白,跟鬼一样。
恶心的要吐了,还不得不装成高潮的样子,就这样依旧没有停歇。
真是憋了太久了。
门外,冯叔焦急的走来走去,这都一天了,夫人怎么还没出来?里边时不时穿来羞人的声音,连绵起伏,就没有停歇的时候。
这个苏先生别看年纪一大把,手段可真是了得,连一向清心寡欲的夫人都栽到他身上了,冯叔不得不佩服。
姜锦瑟再糊涂,也察觉出什么了,不由得暗骂老蚌回春,真够不要脸的。
不过现在家里也就云姝才能护住她,所以她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说了,这个家里有她说话的地方吗?
半夜,云姝看着身下昏死过去的男人,晃了晃脖子,从床上下来,什么也没穿就走进卫生间。
洗澡的时候,水落到她身上,她猛然颤抖了一下,然后肌肤麻麻痒痒开始扩散开来,她轻哼一声,缓缓蹲下身子,身体难耐的扭曲起来。
好难受……
她眼角瞥到桌子上放着的用来修剪毛发的小剪刀,拿过来朝着手臂上狠狠划下,霎时那刺痛冲淡了体内那种麻痒的感觉,令她忍不住舒服的喟叹出声。
血丝顺着水流滑落到地上,随着变淡冲走。
换好衣服打开门走出来,冯叔立刻走过来:“夫人,晚饭已经给您备下了。”
云姝淡淡的点头,抬步朝餐厅走去。
冯叔偷偷打量了她几眼,虽然打扮的容光焕发,可眼下的青黑一眼就能瞧出来,不由得心惊。
慌忙垂下脑袋。
客厅,云姝安静吃饭,吃了几口就没胃口,对李婶吩咐道:“给我泡杯茶来。”
李婶赶紧去办。
直到喝上那清香四溢的菊花茶,她才舒服的眯起眼睛,整个人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李婶和冯叔对视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惊讶,又不动声色的垂下脑袋。
“深儿呢?今晚上回来了吗?”
“先生没有回来。”
“给他打电话,就说我病了,让他赶紧给我回来。”
李婶打过去电话,原话转告,结果云深只来了一句:用病去医院,他还忙就先挂了。
李婶无奈的看向云姝。
云姝冷笑了声,好啊,一个两个的都跟她作对。
不过好在她还有孙子,只有孙子不会跟她作对。
第二天,云姝要带姜锦瑟去医院做产检,姜锦瑟脸色僵了僵,遂即笑道:“妈,我昨天刚去过,今天就别去了吧。”
“检查结果呢?”云姝挑眉问道。
姜锦瑟回房间转了一圈回来,“也不知道被我丢到哪儿去了,这会儿找不到了,反正没什么事,就说孩子发育的挺好的。”
云姝还想再说什么,这时李婶拿着她的手机走了过来,云姝一看手机号码,眯了眯眼,起身离开餐厅。
姜锦瑟重重松了口气,遂即又好奇起来,什么人打的电话,看云姝紧张的样子。
没过一会儿,云姝背着包匆匆出了门。
家里就剩姜锦瑟一个人了,哦,还有一个云姝的老情人,不过那个人从来没他踏出过屋子,吃饭什么的都有专人给他送进去。
姜锦瑟无聊,打开电视看了起来,刚好是姜锦弦那个节目的重播,姜锦瑟专门等着姜锦弦出场。
这是她第一次看姜锦弦唱歌,不得不说歌声真的很有吸引力,怪不得被粉丝和媒体评为天使歌姬,站在舞台上那种光芒万丈自信从容的模样,很是吸引人眼球。
姜锦瑟一面欣慰,一面心底又不舒服,以往总是懦弱不起眼的妹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优秀了?
优秀的,让她这个一向骄傲的姐姐,也有点嫉妒。
意识到自己这种心态,不由得苦笑,连小妹都嫉妒,真是没救了。
给她剥橘子的李婶说道:“阿弦小姐长的真是越来越漂亮了,那眉眼像极了姜小姐,真不愧是亲姐妹。”
姜锦瑟皱了皱眉。
她从小就长的出色,十里八乡有名的美女,但阿弦,刚出生的时候皱巴巴的,眼睛也小,根本就不算漂亮,而且,她跟阿弦虽说是亲姐妹,可却不是一个爸爸,姜椿先是嫁给了她爸爸,在她八岁的时候爸爸出车祸死了,赔偿的一大笔钱都被爸爸家的亲戚给瓜分了,孤女寡母被扫地出门,后来被一个好心的鳏寡大叔收留,这个大叔就是阿弦的爸爸。
这个大叔对她和姜椿都很好,把她当亲生女儿疼爱,她也在心底把这个男人当成了亲生父亲。
但是在阿弦两岁的时候,这个大叔出门被流浪狗咬了一口,突发狂犬病死了,之后母亲没有再嫁,就一直在那里住了下来。
直到有一天,她发现一个秘密,为此她跟母亲大吵一架,离开家独自去江州闯荡,一开始她是真的恨母亲,可是后来,经历的多了,她理解了母亲,这是身为女人的无奈,她又有什么资格怪她。
说到底,阿弦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她怎么能嫉妒妹妹呢?她过的好了,她自然也水涨船高,真是的,连妹妹的醋都吃。
想到这里,她摇头失笑,起身回房间休息。
躺在床上,她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从床头柜的夹层里拿出来几张纸,看着上边的检查结果,深深的叹了口气,眉间的忧愁盖都盖不住。
纸兜不住火,早晚会暴露的,该怎么办?
躺下来,她满腹心事,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她给遗忘了,究竟是什么重要的事呢?
她梦到她刚出道的时候参演了一部宫斗剧,她饰演一个恶毒的妃子,将掺了麝香的香包送给了刚怀孕的宠妃,结果这个宠妃果然流产了,当然,最后也查到她头上,被皇帝下令毒酒赐死。
当时的道具都是真的,荷包也是真的麝香荷包,当时那东西在她手中过了一遍,助理就赶紧让她去洗澡换衣服,女人绝对不能沾这种东西,否则会影响怀孕,那个味道她一直记在脑海里。
姜锦瑟猛然惊醒了过来,愣怔了半天,她终于反应过来,目光落在她刚才枕着的枕头上。
缎面刺绣,绣功精致无双,将龙凤呈祥的图案绣的栩栩如生,犹如活的一般。
姜锦瑟猛然把枕头拿起来,凑在鼻子下仔细嗅了嗅,面色忽然大变。
惊吓了一样把枕头远远的甩了出去。
天哪,上边竟然有麝香。
她竟然枕了这个枕头一年。
那味道很淡很淡,和她的发香体香混在一起,根本就闻不出来,要不是她忽然做了这个梦,想起麝香的味道,她根本就发现不了。
麝香短时间接触不会如何,但如若长时间接触,轻则流产,重则不孕,她不是不孕了,她是直接孩子畸形了……
姜锦瑟脸色蓦然变得十分难看,这个枕头是姜锦弦送给她的,说是她亲手刺绣,祝愿她跟云深百年好合。
会是阿弦吗?
不、一定是有心人利用的阿弦,想要她姐妹俩反目成仇,可是她忽然想起那天半夜阿弦从云深书房追出来,一直被她忽略的逻辑这个时候也上线了。
当时都快十二点了,什么时候不好说,偏偏挑了那个时候?
她不想怀疑阿弦,阿弦可是她的亲妹妹,她全心信任的人,如果连她都背叛她了,她该怎么办?
以前一直被她刻意忽略的细节此刻都涌了出来,她忽然想起纪云涯曾说过的一句话,那个人,就在她身边——
原来纪云涯早就知道了,只有她还跟个傻子似得,被耍的团团转。
只要一想到姜锦弦平时在她面前的嘴脸,还故意把脏水往颜玉真身上泼,就是为了转移视线,也真够煞费苦心了。
这个贱人……
姜锦瑟气的双手紧紧攥成拳头,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她全心全意对她,她竟然背地里暗害她,竟然还勾引她姐夫,简直不要脸到极点了。
她想起前几天她在浴室滑倒的事情,是了,在这个家里,除了姜锦弦,还有谁能办到,她这是迫不及待要下手了啊。
好,既然你无情,就别怪我无义。
姜锦瑟恨不得立刻冲出去撕烂她的脸,然而她理智还在,知道这样做于事无补,只能让姜锦弦更得意忘形。
躺了下来,她给苏叶打电话,这个时候是半夜,苏叶正睡着呢,声音还有些迷迷糊糊。
“姜姐,怎么了?”
“明天上午咖啡厅见面,我有事吩咐你做。”
苏叶听出她语气里的冷厉,不动声色的应了下来。
第二天上午,苏叶在咖啡馆见到了一身低调打扮的姜锦瑟,容色憔悴,老了好几岁,站出去都没人敢相信是曾经明艳照人的国民妖精。
姜锦瑟挑下墨镜,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最近过的还好吗?”
苏叶笑了笑:“还好,姜姐呢?怀孕了,整个人气质都不一样了。”
姜锦瑟冷冷的扯了扯嘴角,搅拌着咖啡,苏叶担忧道:“姜姐,您现在还怀着身孕,不能喝咖啡啊。”
姜锦瑟端起来抿了一口:“嗯,味道不错。”
苏叶有些傻眼。
姜锦瑟也不解释,转了话题:“凰夜的顾城,是不是跟你有些交情?”
苏叶愣了愣,没想到她会忽然提起这个,抿了抿唇,低声道:“是我前男友。”
姜锦瑟笑了:“这就更好办了。”
从包里拿出一叠人民币推到她面前:“这些钱你拿着,我让你帮我办件事。”
苏叶赶忙摆手:“姜姐吩咐我就是了,这些钱我不能要。”
“有钱能使鬼推磨,你办事也有用到钱的地方,只要你能帮我把事情办成,我不会亏待你的。”
苏叶犹豫了一下,“那就多谢姜姐了,你要我做什么事情?”
——
苏叶不可置信的抬头:“姜姐……你……。”
姜锦瑟眯了眯眼,“怎么,很难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