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前三天,新郎和新娘不能见面,忍了三天,在结婚的前一天晚上,两人又激动又紧张,一个电话就打了一个多小时。
最后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
房间门被人从外边打开一条缝,一个小可爱探头探脑进来,白苒笑着朝他招招手:“熙儿,过来。”
白熙爬上床,自动拱到白苒怀中,白苒轻轻拍着他的背:“熙儿,明天你就有新名字了。”
白熙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我以后就叫宁子熙了吗?”
白苒讶然道:“你怎么知道?”
白熙哼哼道:“你跟宁叔叔说话的时候我都听到了,但我绝对不是故意偷听的哦。”
白苒笑着点了点他脑袋:“你啊你,真是调皮。”
“那你说,这个新名字你喜欢吗?”
白熙小鸡啄米似得点着脑袋:“喜欢,比白熙好听多了,宁子熙宁子熙……以后就是我的新名字啦。”
白苒垂眸看着怀里一脸天真纯洁的孩子,紧紧抱着他。
“不仅有新名字,还会有爸爸,有家,我们以后一定会幸福的。”
“宁叔叔要当我的爸爸吗?”白熙眼睫毛眨啊眨。
“怎么,熙儿不喜欢宁叔叔当你的爸爸吗?”
白熙噘了噘嘴巴:“我也不知道,既想要宁叔叔当我的爸爸,又不想他当我的爸爸。”
“为什么呢?”
白熙撇了撇嘴,低声道:“妈妈喜欢他,所以我也喜欢他,但是如果他当我的爸爸了,以后如果熙儿真正的爸爸回来了,那该怎么办呢?”
看着孩子天真的神情,白苒忽然无话可说。
忍不住俯身抱了抱他,心疼的不能自抑。
“不会的,你的爸爸,始终只有一个……。”
渐渐的,白熙睡了过去,看着窝在她怀里白净的小脸,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
“熙儿,妈妈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你幸福。”
明天五点化妆团队就要来给她盘头,白苒想到明天,闭上双眼,嘴角勾着幸福的微笑,抱紧怀里的孩子,沉沉睡了过去。
——
今天是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万里层云,碧波倾渺。
经过台风之后,近期气温略有下降,最近几天都不热,风也带着一似凉意,温度刚刚好。
云涯一身白色小礼服,云渺白色小西装,真真跟画上走下来的人一般。
早饭的时候,云涯提起今天白苒结婚的消息,李婶明显愣了愣。
“白小姐?她今天要结婚了吗?”李婶被这个消息炸的有些找不到北,跟云深离婚还没有一个月吧,转脚就要结婚了,这也太快了吧。
“是啊,听说对方是她的前男友,这么多年一直在等她,也是白阿姨有福气,被这样的好男人放在心上疼宠着,以后一定会幸福的。”云涯漫不经心的说道。
李婶问道:“那男人条件怎么样?”
“听说是海归的大学教授,长的又高又帅,关键是比白阿姨还要小几岁,这么多年一直单着,一直在等白阿姨。”
大学教授啊,稳定扎实有学识,这样的人最会疼人了,更关键的是老实。
没想到啊,这白苒在云家的时候被云深和云姝嫌弃,家里的下人也有很多看不起她的,包括她,也对白苒没什么好印象,没想到人家离婚后转脚就嫁了个更好的,关键是痴情啊,对她忠贞不渝,在现代这样浮躁的社会真是够难得的了。
人比人气死人啊。
“对了,爸爸如果今天回来,请帮我转告他,我去参加白阿姨的婚礼了,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白苒结婚肯定没有给云深送请柬,云深最近忙得焦头烂额,云涯这几天就没见过他。
她很想看看,知道白苒结婚的消息,云深会是个什么表情。
随后自己就先笑了。
两人没有任何感情基础,虽然十年夫妻,但恐怕比陌生人还要不如。
坐在去酒店的车上,云涯接到来自秦渡的电话。
自从上次在电影院秦渡离开了之后,云涯就再没见过他,但有些感情就是这样,并不会因为长时间不见面而生出隔阂,她与秦渡在国外曾经一起生活了十年,感情跟亲兄妹没有两样。
“云涯,晚上来家里吃饭吧,渺渺回来之后我还没见过他,正巧爸爸今晚也回来,我们聚一聚。”秦渡温和的说道。
云涯眸光闪了闪:“好,我晚上带渺渺过去。”
挂了电话,云涯目光望向车窗外的风景。
看来秦叔已经迫不及待要收网了,这个时候要见她,是为了征询她这个亲生女儿的意见吗?
云涯想到什么,给纪蝶打过去电话,纪蝶一个人住,日子难免孤单了些,就自己报了个瑜伽班,每天跟着学,马上要四十的人了,最近倒是练出了小蛮腰,身材好了不少,人也自信了许多。
“蝶姨,晚上有事吗?”
“没事啊,怎么了小小姐?”其实晚上还有一节瑜伽课,但她下意识就说谎了,小小姐这样问明显是有事。
“在家等我,晚上我去接你。”话落没再说什么,挂了电话。
白苒的婚礼,没有邀请太多人,基本上全都是熟识的亲人朋友,也没有邀请媒体,白苒的本意,就不想太过张扬。
云涯的到来,让宁清华非常不高兴,本来老四娶一个二婚还大那么多的女人就非常不高兴了,结果前夫的女儿还来参加婚礼,这是干什么,打脸吗?
云涯拉着云渺坐在观众席第一排,对宁清华的目光视而不见。
宁清华眯了眯眼,别说,这女孩长的还挺漂亮的,尤其是满身的气质,令人过目不忘。
云涯静静坐在那里,就已经吸引了全场无数双目光,不管好的坏的,均淡定应之。
云渺有些害怕人多的场合,有些坐立难安,时不时扭动一下身子。
云涯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手背,扭头对云渺笑了笑,云渺这才慢慢安定下来。
叶枫站在会场的角落里,目光暗暗搜寻着四周,渐渐的,额头上开始冒出冷汗。
拜托,请一定要出现……
后台,一身白色婚纱的白苒既清艳又妩媚,手中捧着花束,在司仪的提示下,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面前的一扇门。
红毯,从脚下一直延展到尽头,在红毯的尽头,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如果让我受尽那么多苦楚,就是为了遇见你,我甘之如饴。
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伴随着音乐声,一步一步朝他走去。
云涯看着一身洁白婚纱的白苒,她还记得十年前白苒嫁给云深的那天,那件婚纱比这件更华贵,更梦幻,然而,却不及今日的半分美。
嫁给心爱的人,是对婚姻最美的诠释。
云涯静静看着,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微笑。
白阿姨,我祝福你,永远幸福。
宁清林一身黑色精裁西装,面容俊美,气质清润儒雅,他微笑着朝白苒伸出手,白苒与他相识一笑,缓缓的将戴着白色蕾丝手套的手交到他的手中,轻轻一拉,她已站在他的面前。
司仪沉稳的声音透过话筒飘荡在会场的每个角落,为新人执行最后的宣誓。
“现在,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一对小童走过去,把戒指盒子交到两人手中。
两人正想要为彼此套上婚戒,也将两人的心,紧紧的套在一起。
就在这时,音乐戛然而止,忽然变成了一个孩子的哭声,“妈妈……妈妈救我呜呜……。”
白苒手一抖,戒指盒“啪”一下子掉在地上,慌忙朝四周看去:“熙儿……。”
宁清林眉眼一沉,这个声音正是白熙的,他心底暗道不好,轻轻拍抚着白苒,一面朝台下的宁子洹使了个眼色。
忽然响起的孩子哭声打断了婚礼,宾客面面相觑,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白苒这时候才感觉到不对劲,她原先的打算是准备牵着白熙的手一起走红毯,这也是她和宁清林商量后决定的,就在婚礼即将开始的时候,白熙忽然肚子疼,闹着要上厕所,外边那么多宾客等着,她不能这个时候缺席,因此就让工作人员带着白熙去上厕所了。
听着那道熟悉的哭声,白苒一颗心逐渐下沉。
熙儿出事了……
云涯轻轻垂下眸光,就知道今天的婚礼不会太平静。
该来的终究要来,白阿姨,还记得你曾经说过的话吗?
但是我记得,你终究会后悔的。
云涯嘴角勾起一抹几近于无的淡笑,眼底划过一抹嘲弄。
{}无弹窗“闭嘴,你给我闭嘴,如果不是你,我早就火了,这一切都怪你……。”薛澄澄大吼大叫道。
云涯冷笑了一声,这种人,跟她讲道理是行不通的,脑回路跟常人不一样,走在路上不小心摔倒了,不会怪自己走路不看路,只会怪修路的工人没把路修好,或者路过的行人分散了她的注意力。
这种人,做错了事情永远只会埋怨别人,而看不到自身的缺点,活着干什么?浪费空气。
“可惜啊,这个世上没有如果,有本事你就死一遍再穿回去,看看能不能改变结局,但是我告诉你,你就算是死上一万次也没用,因为只要有我在,你薛澄澄就别想有出头之日,永远像滩烂泥一样的活着。”
话落不再看她一眼,走过去拉住云渺的手,离开这里。
云渺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正看到那女孩怨毒不甘的眼神在看着云涯,他暗暗皱了皱眉,那女孩看到他的目光,那眼中复杂的情绪立刻如同潮水般逝去,继而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楚楚可怜,我见犹怜。
云渺愣了一秒,想到什么,挣脱开云涯的手,转身朝薛澄澄跑去。
“渺渺,你干什么?”云涯根本来不及叫住他,就看到云渺跑到薛澄澄面前,咧着嘴巴对她笑了笑,然后俯身,轻轻抱了她一下。
云涯脚步顿了顿,眸光微眯,看着薛澄澄的眼神,犹如看着一个死人。
云渺很快就松了手,轻轻退开来,薛澄澄一把抓住他的手,哀求道:“云渺,你带我离开这里好不好,我不想待在这里,求求你了,看在上次我帮你找到云涯的份上,你就带我离开这里吧。”
云渺有些惊慌的想要抽回手,然而薛澄澄抓的那么紧,他怎么抽都抽不出来,不由得扭头焦急的看向云涯。
云涯只是看着,眼神幽深而冷漠。
“你难道忘了我吗?上次在电视台,你找不到你妹妹,是我帮你找到她的,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她现在无比后悔刚才激怒纪云涯,不知道给她吃了什么东西,身边还有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她现在更后悔为什么要来凑这个热闹,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云渺甩掉她的手,抿了抿唇,转身跑到云涯身边,打着手语【她怎么了】
云涯看了他一眼,“她想要我死。”
她看到云渺清澈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幽深,一层层黑雾翻腾着卷携而上,薄唇紧抿,转身跑到薛澄澄面前,死死瞪着她。
薛澄澄立刻大叫道:“你别听她胡说,我什么时候想要她死了。”为了照顾到云渺,她话说的格外慢,能让对方清晰的看到她的唇语。
云渺眼角瞥到放在角落里的凳子,搬起来就朝薛澄澄砸去,下手竟是毫不留情。
“啊……”薛澄澄没有想到这看起来单纯无害的少年说动手就动手,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凳子砸到脑袋上,额角瞬间就破了,血流如注。
纪云涯一句话他就信了,这个傻子……
她捂着脑袋,感觉到温热的血流下来,模糊了她的视线。
云渺不再看她一眼,转身走到云涯面前,对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我帮涯涯报仇了】
云涯笑着摸了摸他的脸:“渺渺,谢谢你。”
谢谢你无条件的信任我。
没有人知道,刚才渺渺挣脱开她的手,朝另一个女人跑过去的时候,她内心究竟有多不安……
两人离开后,房间里一瞬间安静下来。
在这针落可闻的漫长寂静中,薛澄澄刚想要爬起来,一只脚落在她背上,瞬间又把她给压了下去。
“薛小姐,知道小姐刚才喂你吃的什么东西吗?”杜山想着这女人刚才的样子,就恶心的不行。
什么小姐抢了她的东西,说白了就是嫉妒心作祟,即使小姐把机会给她了,她就保证自己一定能火吗?竟然还有脸怪到小姐头上来,这甩锅能力也是一级棒。
“什么东西?”薛澄澄尖声问道。
杜山呵呵笑了两声:“一种能让你和男人醉生梦死的药,赶紧吧,我没那么多时间陪你们玩儿。”说着走过去踢了踢晕过去的关东辉,蹲下身掰开他的嘴,扔了个东西进去,抬起下巴,往下一顺,东西瞬间沿着食道滑了下去。
这东西杜山在夜店搞来不少,一开始他还不知道小姐要这些东西究竟要干什么,现在看来,不得不佩服小姐的先见之明,对付这种人,就得用这种办法。
——
云涯若无其事的拉着云渺从房间内走出来,楼道里依旧一个人都没有,看来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连工作人员都给支开了。
云涯嘲讽的想着,走过去摁下电梯,电梯门缓缓打开,里边站着一个女人,看到站在门口的少女,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虽然瞬间就消散无踪,依旧被云涯捕捉了个分明。
云涯勾了勾唇,拉着云渺走进去。
田甜暗暗握紧了包,不敢回头看一眼。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现在不是应该跟关东辉……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她心底有些不安,却又不敢表现出来,脸色阵青阵白。
电梯内,气氛有些凝滞。
从五楼到一楼,不过是几十秒的时间,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
“叮”电梯门缓缓打开,田甜踩着高跟鞋飞快的离开,云涯看着她的背影,冷冷勾了勾唇。
坐到车里,田甜慌忙掏出手机给关东辉打电话,始终无人接听,她心底的不安越来越大,究竟是哪里出问题了,纪云涯怎么会突然出现?
她想去找关东辉,犹豫了一下,又坐回了车里。
——
云涯在电视台门口拦了辆出租车,打车回了纪家庄园。
那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叔,从后视镜里看了几眼,犹豫着问道:“你这小姑娘眼熟的很,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云涯和善的笑了笑:“是吗?”
司机忽然叫道:“我终于想起来了,你是不是纪云涯?我儿子太喜欢你了,屋子里全都贴着你的海报,没想到我今天竟然见到本人了,哈哈回去那小子绝对要羡慕死我。”司机一边说着一边爽朗的大笑。
云涯没想到连一个开出租的司机都认识她,愣了一瞬抿唇笑了笑。
“你等会儿给我签个名吧,就当车费了,对了你是来电视台录节目的吗?你是不是要出道了?”
“不是,我是来录一个访谈节目。”
“访谈节目?是不是项生的名人访谈录?”
“嗯。”
“唉呀我可是这个节目的忠实粉丝,每一期必看,到时候我一定要在电视机前守着。”
一路上,司机一直喋喋不休的在说话,云涯听的头都大了。
到了纪家庄园,云涯要给钱,对方要云涯的签名当车费,云涯摇头拒绝:“谢谢你的喜欢,但我不是明星。”云涯把零钱放在车椅上,拉着云渺下了车。
回到家没多久,杜山就回来了。
哄渺渺睡着之后,云涯走出房间,接到常叔的电话。
白缃缃的案子她一直有让常叔关注进度,今天是开庭的时间,审判结果已经下来。
白缃缃以故意杀人罪被判处十年有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家属不服从审判结果,向最高人民法院提起二审,最高人民法院已经受理了这个案子,并且听说掌握了新证据,白缃缃翻身有望。
常叔打点了之后,得到最新消息,关键证据就在死者身上发现的筒箭毒碱。
“白苒找了宁子衿,宁子衿有个朋友是最高人民法院的副院长,他接下了这个案子,而且这个人据我调查,之前是律师出身,擅长推理调查,由他接手,这次白缃缃的事情恐怕没那么容易善了。”
云涯最讨厌的就是将简单的事情复杂化,既然想要证据,那好,我给你们。
只是白苒,你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有你后悔的一天。
——
薛澄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电视台的。
回到家,一家三口的欢声笑语戛然而止,面面相觑的看了她一眼,还是薛母林静先站了起来:“澄澄,你回来了,赶紧过来吃饭。”
五岁的小妹薛澜澜从椅子上蹦下来,迈着小短腿朝她跑来,“姐姐,你回来啦。”说着就保住薛澄澄的大腿,奶声奶气的,很是可爱。
薛澄澄暗暗握了握拳头,把薛澜澜拉开,转身头也不回的跑进了房间:“我不饿,你们吃吧。”
林静皱了皱眉:“这孩子,今天怎么了?”
薛父叹了口气:“算了,孩子大了,我们也管不了了。”
薛澜澜委屈的撇着嘴:“姐姐是不是不喜欢我,哇哇,我要和姐姐玩儿……。”
林静赶紧抱着她,柔声哄了起来。
听到门外传来的哭声,薛澄澄感觉脑袋都快要炸了,这个家,已经没有她的立足之地了。
她本来就是收养的,养父母收养她的时候,她已经十二岁了,对他们没有亲生父母的依赖,也造成她和养父母之间越来越深的隔阂,就在她刚到家没多久,养母就怀孕了,来年就生下了薛澜澜,从此之后,她在家里的地位就微妙起来,其实养父母对她一如既往的关心,只是因为这个孩子来的太迟,他们灌注了太多期待,未免有些冷落了薛澄澄,但她太敏感,也许是养父母一句不经意的话,就会被薛澄澄解读成n个意思,长此以往下去,家里的气氛变了,他们相处的越来越累……
既然收养了她,又为什么还要生下薛澜澜,这就是不负责任的表现。
她不止一次的这样想过,恨透了养父母,也恨透了薛澜澜。
她现在无比后悔,当初为什么要跟他们走,当初同在孤儿院的另一个女孩子,还曾经很羡慕她能被人领养,而后来那个女孩就被一对华侨夫妻所领养,带去了国外,前一阵听同学说,她现在在美国读最好的私立高中,养父母就她一个孩子,家里又很有钱,简直过的公主般的生活。
再看看她自己,一无所有……
纪云涯……她在心底默念这个名字,都是你,我所有悲剧的来源都是你,只要我还活着一天,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人啊,就是这样,永远认不清自身,出了错只会推到别人身上,这其实是一种自卑心理,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直到最终,掉落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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