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笑着点点头,眼中泪花闪烁,这个样子的她在晏颂眼中是最美的,晏颂眸光沉了沉,只是抱紧了她。
他很累,很快就睡了过去。
这个晚上,她却了无睡意。
为了骗过晏颂,她化了妆,喝了酒,没想到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也许这就是缘分,她和晏颂之间的缘分,如果是他,不管变成什么模样,人群中,她依旧一眼就能认出来。
晏哥哥,我们之间隔了那么多山山水水,命运这个纽带却始终把我们紧紧缠在一起,即使前路刀山火海,棘荆遍布,我也要闯一闯。
遇上你的那一刻,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睡过一觉了,温暖舒服的像是在母亲的温床里,缓缓睁开双眼,屋子里拉着纱帘,却依旧有调皮的阳光筛漏进来,一米阳光落在她的眼睑上,令她下意识闭上了双眼。
天气越发冷了,房间里没有暖气,这会儿她才感觉到冷,忍不住往被窝深处钻去。
想到什么,她伸手往旁边一摸。
空的?
有些微暖,离开没多久了。
被子漏风,凉风一阵阵的蹿进来,往身上一摸,发现自己身上光溜溜的,昨晚一些疯狂的回忆袭上脑海,忍不住羞红了双颊。
虽然险些擦枪走火,但晏哥哥是个有底线的人,不会动她。
将自己卷成粽子,只露出一颗脑袋,她忍不住喊道:“晏哥哥?”
没有人回答,她以为晏颂已经离开了,失落侵袭而至。
这时一阵有力的脚步声从外边传来,她耳朵竖起来,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那人走了进来,床边下陷,他就坐在床边上,他身上微凉的气息扑鼻而来,鼻痒的令她忍不住伸出小爪子揉了揉。
头顶传出一阵闷笑,低沉悦耳,一声声盘桓在她的耳边。
揉鼻子的动作顿了顿,一抬眸,眼前天旋地转,被封上了唇。
他的唇寒凉又滚烫,冰火两重天一般灼烧着她全部的理智,她“呜呜”乱叫着,然而自己把自己裹成了粽子,被他的长腿压制住,真是自投罗网。
过了很久,久到云涯大脑缺氧要空白的时候,晏颂缓缓松开了她,两人唇间扯出一条银线,云涯脸颊腾就红了,好羞耻
“早安。”他眸光熠熠生辉,两手就撑在她身体两侧,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云涯皱了皱鼻子,看着面前的这张脸,在晨光中,俊美如同天神,漆黑幽深的眸光泛着温柔的波光,此刻那眼中倒映着她全部的模样。
“早安。”她笑容灿烂,清纯娇艳。
晏颂眸光深了深,伸手拂去她脸上的厚重眼影:“你好像忘了一件事?”
云涯心底暗道不好,面上不动声色的问道:“哦?”
“泡夜店、喝酒?化浓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竟然让一个陌生男人背你?”声音越来越低沉,气息也越来越危险,云涯忍不住将脖子缩进被子里,却被晏颂提着肩膀,压迫性的目光令她头皮发麻。
“那什么,我是陪朋友去的……。”越说声音越小。
“你还能再编个好点儿的理由吗?”
云涯忽然瞪着他:“你还有脸说我?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怎么会出现在酒吧?别跟我说去喝花酒,你要不给我个解释,我跟你没完。”
晏颂勾唇一笑:“先发制人啊。”
“所以,这件事咱俩扯平了,一笔勾销,你觉得怎么样?”云涯眼珠眨啊眨,像只调皮的小精灵。
“你想得美,这件事不给我个解释,你就别想下床。”话落晏颂又扑了上来。
“你混蛋呜呜……。”
半小时后……
“晏颂,你王八蛋,我要跟你绝交……。”
“你舍得吗?”男人好整以暇的靠在床头,一条大长腿压着她的身体,令她动弹不得分毫。
“啊啊啊啊……可恶。”
她嘴都肿了,他还不放过自己,非要一个说法,要什么说法,这家伙就是一个混蛋,淫棍。
“我认输,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这么做了,我亲爱的晏哥哥,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刚才还张牙舞爪的小猫彻底服了软。
晏颂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口服心非的家伙,不知道心底怎么编排我呢。”
云涯肚子适时响起,委屈的说道:“我饿的头晕眼花,能不能先赏一口饭吃。”
晏颂也心疼她饿着,刮了刮她的鼻头:“起来吧,我带你去吃饭。”
云涯麻利的爬起来,刚从被子里出来就冻的打了个哆嗦,“好冷啊……。”
房间里没开暖气,早上又是最冷的时候,她冻的嘴唇都发青了起来。
晏颂卷着她将她整个人捞到怀里,云涯叫到:“你干什么?”
贴着他温暖的胸膛,确实舒服了不少,“给你穿衣服。”
云涯坐在他腿上,看到晏颂提着她的内衣就往她身上套,忍不住双颊羞红,劈手夺过来。
“你出去,我自己穿。”
晏颂勾了勾唇,“不怕冷了?”
“那也比被你吃豆腐强。”
晏颂瞥了眼厚重的被子也遮不住的凹凸有致的身材,想到昨晚的手感,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你快走啊。”云涯推了他一把,滚回到床上去。
“那好,我在外边等着你,快点儿。”话落转身走了出去。
关上门,彻底隔绝了他的身影,云涯长长松了口气。
拿过衣服一件件穿上,等她穿好推门走出来,就看到男人半倚着墙,身姿修长挺拔,双手插兜,交叉着双腿,单单一个随意的姿势,就透着一股要命的性感帅气。
云涯现在才有时间好好看看他,他长高了很多,现在看来足有一米八九,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愈加凸显出高冷深沉的气质,听到脚步声,挑眉看了过来。
剑眉星目,凌厉冷酷,眼神幽沉无垠,似乎瞬间就能把人的心神冻结,就在望过来的那刻,那眼中犹如暖阳破了冰湖,融化开层层浮冰,一瞬间俘虏了云涯全部的心神。
晏颂抬步朝她走来,她一米六八的个子在他面前也如小鸟依人般,瞬间就矮了一大截。
他的阴影笼罩着她,心头却是满满的安全感,那宽厚的肩膀足以为她遮挡所有的狂风暴雨。
晏颂去拉她的手,触手的冰凉令他眉头紧蹙起来:“怎么这么凉?”
拉过她的双手包裹在他的大掌中,他的手很大,掌心长着厚茧,磨在她细嫩的肌肤上有些刺痛,手掌滚烫,如同一个燃烧的火炉,那冰凉的一双小手瞬间就暖和起来。
从手上,暖到了心里。
云涯忍不住依靠到他怀里,她的身高刚刚好到他胸膛,最完美的身高差。
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强劲有力的心跳,嘴角微微翘起。
“晏哥哥,你身上那么暖和,我都不舍得离开你了。”
晏颂二话不说将她罩在怀里,直接提溜着她就出门了,云涯整个人被他夹在怀里,跟抱小孩似得,不过不得不说,这种感觉实在太美好了。
天越来越冷,虽然是个阳光明媚的天气,却刮起了寒风,云涯躲在他怀里,却是温暖如同春天。
“还冷吗?”
云涯拼命摇头。
头顶响起一阵闷笑,云涯抬头瞪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晏颂猛然低头啃了下她的嘴,“有我在,你永远都不怕冷。”
江州是个四季如春的城市,也是因为最近强气流登录,才造成气温急转直下,在最冷的时候,晏哥哥回来了。
冬天虽然近了,可她的春天回来了。
往他的怀里又缩了缩,云涯偷偷抿唇笑了起来,晏哥哥就是个行走的火炉,只要有他在,她永远也不用畏惧寒风。
晏颂拦了辆出租车,带着她穿越大半个城市,去以前他们经常去的那家徐记灌汤包。
早上,店里客人挺多,大部分都是学生,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晏颂抱着她从座位间穿过,引起一大片女生花痴的眼神,口水都要流到地上了。
看看那大长腿,那宽肩窄腰,那帅到爆表的长相,娱乐圈什么小鲜肉统统弱爆了,这才是极品美男啊。
更关键的是气质,高贵冷峻,可不是那些卖笑的戏子能拥有的。
一看就出身特别好。
“快快拍下来,我要当屏保,日日舔屏。”
男人脚步顿住,猛然扭头忘了过来,那冷酷犀利的眼神把这群小女生吓得不轻,手机差点摔在地上。
越冷酷越掳获女生的芳心,距离产生美,这话果然没错。
等人走远了,这群女生才反应过来,慌忙去看手机,然而手机里只有拍花了的背影,有胆大的想凑上去,但想到刚才那个冷酷的眼神,就有些胆颤心惊。
“想什么呢,没看到人家已经名草有主了,一个个都眼瞎看不到人家怀里抱着一个人?”有女生开口提醒。
“哎,好草都被猪给拱了,老娘无疾而终的初恋……。”
“你要不要脸,明明是我的初恋……。”
“谁跟姐抢,姐就跟谁拼命……。”
一群女生叽叽喳喳的笑闹起来,年轻的声音无忧无虑的飘荡在蓝天下,尽情舒展着青春。
云涯耳力蛮好的,听到这群女生的话忍不住黑了脸。
你们才是猪,你们全家都是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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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玥的生日,又老了一岁,好心痛,一辈子都不想再过生日了
{}无弹窗黄毛眼珠子咕噜噜乱转,“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纪小姐不认识我,我却对纪小姐熟的很呢……。”
这人油腔滑调的,一看也不是什么好人。
“绑起来,查清楚来路。”
黑衣人走上前来,就要去扣下黄毛,黄毛被那死人妖踢的肋骨都要断了,全身没有一丝力气,只能乖乖趴在地上认栽。
这时董写忧忽然把手放在唇边吹了声口哨,哨声尖利刺耳,划破漆黑的夜色。
他敢只身前来,又怎会没有准备?
“寒哥,我们被包围了。”月生破门而入,凶神恶煞的走进来。
裴轻寒依旧是那般云淡风轻,他侧眸看了眼云涯,云涯冷笑了一声:“不自量力。”
下一瞬,只见残影掠过,董写忧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只手掐住了喉咙,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就这样被提了起来,脚离地面半米高。
董写忧看着面前一张雌雄莫辨的面容,那双眼珠冰冷的不掺杂丝毫感情,犹如终年大雪的冰山,雾气迷蒙,神秘漆黑。
一种无言的恐惧自心底油然而生,纪云涯身边什么时候出现个如此诡秘莫测的高手?
手指渐渐收紧,他几乎要呼吸不过来了。
“明月。”云涯淡淡开口。
明月猛然松了手,董写忧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几乎昏死过去。
两个黑衣人走过去麻利的绑了董写忧的手脚,把人给扛了下去。
黄毛完全吓蒙了,艾玛这个人太可怕了,看来她对自己还是手下留情的了,现在只希望老大赶紧过来管管自己媳妇儿。
云涯淡淡瞥了他一眼,黄毛从来没见过那么诡谲的眼神,这么可怕的女人,老大究竟是怎么搞定的?
“你是警方的人?”云涯忽然开口。
黄毛愣了愣,没想到对方一下子就猜出来了,“你怎么知道?”
她也是忽然想到这人是在哪里见过,樊未英的订婚宴上,就是这个人出现救了樊未英的未婚夫,还有当时天神降临般救了她的晏颂……
想到这里,云涯心尖猛然颤了下,他也在附近吗……
似乎为了回应她的想法,常叔带人闯了进来,“小姐,都收拾干净了,只不过…这姓董的把警察招来了。”话落眼神狠狠的瞪向黄毛。
黄毛暗暗咽了口唾沫,老大快来救我啊……
耳边响起一道温柔的声音,含着四月温润的清风,吹动了心田。
“别怕,你先走,这里交给我。”
云涯扭头,是裴轻寒温润清寒的面容,迷醉的灯光也遮掩不了他眸中点点关怀。
云涯抿了抿唇,看了眼黄毛。
“已经来不及了。”
她从未想过,会和他在这样的处境中重逢。
她游走在黑暗中,双手沾满了鲜血,他是结束罪恶的正义之神,光明与黑暗,永远无法并存。
——
“老大,有些不对劲儿。”老鹰警惕的观察着四周,很不对劲儿。
晏颂冷静的走进去,在二楼楼道口,一群黑衣人从黑暗中现身,将枪口瞄准了他们的脑袋。
“果然是个圈套。”老鹰暗暗砸拳。
晏颂脸色未变,冷冷道:“让你们老大出来。”
下一刻,月生缓缓走出来,一双狼眼闪烁着幽光,阴恻恻扯了扯嘴角:“晏少爷,别来无恙啊。”
晏颂瞳孔骤缩,竟然是他——
定了定神,他冷声道:“我们此次是为了董写忧而来,并无意与裴先生起冲突,希望裴先生能配合……否则……一个包庇全球通缉犯的罪名,恐怕裴先生担不起。”
裴轻寒到底想干什么?
月生冷哼了一声:“有什么话还是到寒哥面前说才有价值,请吧。”
老鹰暗暗捏了捏拳头,这些人实在太过狂妄。
晏颂抬步走了过去,月生横在老鹰面前,老鹰皱眉:“你干什么?”
晏颂侧了侧眸:“你在这里等着。”
“是。”老鹰狠狠瞪了眼月生。
“晏少爷。”晏颂走进房间,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笑着打了声招呼。
晏颂不动声色的扫了眼四周,淡淡道:“裴先生,请把董写忧交出来,否则,我们有可能需要到警局再聊聊。”
“哦?晏少爷是不是找错了人,我这里并没有叫董写忧的一号人,不过,名字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呢?”裴轻寒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晏颂冷眸微眯,高大的身体遮天蔽日,一种冰冷的压迫感隐隐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波及到整个空间。
房间的气温一下子下降了几度。
一如冰山,一如春风,冬春交替,如地狱如天堂。
“裴轻寒,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其他的话不需要我多说。”
“呵呵……晏少爷今时不同往日,我自然不敢怠慢,但你想要的人并不在我这里。”裴轻寒无奈的耸了耸肩。
晏颂冷眸微眯,猛然一脚踹来了旁边的房间门,门内空空如也,没有人。
房间内一眼就能望到底,根本藏不住人,他究竟把董写忧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晏颂掏出手枪,对准裴轻寒的脑袋。
守在一边的黑衣人齐齐掏出手枪对准晏颂。
裴轻寒面色未改,单手支着下颌,饶有兴趣的看着晏颂:“两年未见,果然变了不少。”
子弹上膛,晏颂眼神冰冷,“我怀疑你窝藏罪犯,现在,请跟我警局走一趟吧。”
裴轻寒挑了挑眉:“有证据吗?”
晏颂忽然朝着房顶开了一枪。
“砰”一声震耳欲聋,吊灯“噼里啪啦”闪着火光往地上砸去,与晏颂擦肩而过,晏颂从始至终连睫毛都没颤一下。
裴轻寒眯了眯眼,“晏少爷,人真没在我这儿,你有这闲工夫跟我耗,人早出境了。”
晏颂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二话没说,转身大步离去。
月生堵在门口,如一尊煞神。
“让他走。”
月生让开身体,眼睁睁看着晏颂离开。
“你跟上去,确定他离开了再回来。”裴轻寒吩咐道。
月生点点头,转身大步离开。
“你为什么躲着他?”裴轻寒忽然开口。
明月带着云涯从窗外跳进来,云涯双脚稳稳的踩在地上,明月倒退几步,一闪身消失在窗口。
“现在不是见面的好时机。”云涯模棱两可的回答,在这种情况下见面,她该如何解释,她想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再向晏颂解释。
裴轻寒看了眼窗外:“你这个保镖很厉害。”来无影去无踪,身手诡异飘渺,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裴轻寒还以为是武侠世界里才能出现的人。
云涯现在没有闲心跟他讨论保镖的厉害问题,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沉声道:“他现在一定在酒吧外守株待兔,你的话骗不了他。”
裴轻寒笑道:“我就知道会这样。”
“董写忧我是一定要带走的,至于那个人留给你处理了,先关一段时间,等我在董写忧身上有了突破,我会亲自把人送到他手上,到时候你再把人放了。”
“好。”裴轻寒轻轻颔首,他总是这样,无论云涯提出什么要求,永远无条件的支持她,即使明知道她是错的。
云涯看着面前的男人,已经二十五岁的裴轻寒,身上拥着着成熟男人的所有魅力,极易令每一个女人心动。
今生想要划清界限,再无瓜葛,然而不知不觉中却越欠越多,她总是用利益把两人捆绑在一起,仿佛这样就能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的帮扶,其实也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他的眼睛永远蒙着一层雾,令人看不透分毫,然而只有在她面前,那雾气犹如被阳光驱散,显露出本质的清亮和温暖来。
两年前,他接受了眼角膜移植手术,术后恢复良好,他的眼睛再也不用被黑暗困扰。
今生两人虽然没有经历那么多,可裴轻寒看着她时眼里的星火已经让她明白,可她心底再也装不下第二个人。
裴轻寒于她来说,像朋友,更像兄长,他自己把度把握的很好,所以在他面前,她永远是自在的。
心念电转间,云涯听到他轻声问道:“你要怎么离开?”
云涯想了想:“让明月带董写忧先走,我有办法离开。”
——
半小时后,一群醉醺醺的年轻人歪歪扭扭的从酒吧内走出来,发酒疯,说脏话,闹闹哄哄好不热闹。
路边一辆黑色轿车内,晏颂冷眼看着。
“老大,要不要把这群人带回去审问?”老鹰问道。
晏颂摆了摆手:“闹大了没好处,免得打草惊蛇。”
老鹰点点头,一看那群小年轻醉生梦死的样子,忍不住骂道:“现在的年轻人,活着简直就是浪费空气,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跟老大年龄差不多,看看老大,再看看这群醉生梦死的富二代,简直是云泥之别。
晏颂对着耳机低声道:“青鸟,你那边有什么动静?”
“报告孤狼,暂时没有。”
晏颂目光本是不经意一扫,忽然瞳孔骤缩,推开车门大步走了下去,迈着长腿朝酒吧门口走去。
“老大,你干什么去?”老鹰眼睁睁看着男人高大的背影在夜色里渐行渐远。
“你们先走吧,我送她回去。”少年朝一群玩伴挥了挥手,将背上的人往上提了提,太轻了,根本没有什么份量,一边走一边抬手招出租车。
“行啊林子,这才一会儿没见就带了个妹子回来,你丫的装的挺像,这姑娘喝醉了,你不会要趁火打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