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爱过人,所以不理解,就是觉得寒哥过的太苦了些,这样遥望着一个并不属于自己的女人,不是自虐是什么?
他不知道,两人之间,并不是这一世那么简单的相遇,这份爱,已深入骨髓,刻入骨血,即使没有了记忆,可在相遇的第一眼,历史依旧会重演。
其实他明白,寒哥并不想回来,可为了那个女人,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回来了,踏入了那个他最厌恶的地方,只是想离她近一些,在她受欺负的时候,可以有能力保护她,即使她不属于自己,依旧无怨无悔。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男人呢?
出门的时候,林昊来了,几个分区的管事都想见见寒哥,这一耽误,出门的时候已经六点了,天色都已晚了,街道上渐次亮起路灯。
车子停在裴家大门外,裴轻寒站在门口,看着面前的别墅,眼珠幽深。
“留在这里等我。”
裴轻寒淡淡说道,抬步走了进去。
院子里站满了佣人,像是在恭迎他们的少爷归来,人人眼中都是惊叹的打量眼神,原来传说中的少爷长这样,俊俏儒雅,温润如玉。
女佣人已经掩不住眼中的花痴神色。
管家推着一个枯瘦的老头走了出来,那老头满脸膏肓之色,浑浊的双眼老泪纵横,伸着枯黄的手,仿佛在召唤着什么,嘴唇蠕动着,激动的已经辨不清他到底说的是什么。
他说的是:“我的儿啊……。”
裴英和裴辛夷随后走了出来,裴英面含淡笑,大哥的这个私生子从小流落在外,不过索性,长的很好,现在是个不可小觑的人物。
裴辛夷看着迎面走来的男人,夜色在他身后急速远去,寒风疾疾,男人的面容却如暖玉般,散发着温润的光辉。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原来这个男人就是舅舅的私生子吗?眉目依稀能找到舅舅的影子,却比舅舅要更加温润有气质,而且身上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势,不动声色中令人心惊。
再想起裴清和,眼底掠过一抹阴郁,嘴角嘲讽的勾起,两个儿子,一个天一个地呢。
裴予差点从轮椅上栽下来,被管家眼疾手快的扶住:“先生,您小心点。”
裴轻寒走到裴予面前,眉眼淡漠,“我回来了。”
平静的一句话,没有激动、没有欣喜,更没有想象中的痛哭流涕,就好似在说今天天气的语气一般,平铺直叙,毫无情绪波动。
“好好,回来就好,快进屋里,外边冷。”裴予拉着他的手,却被裴轻寒不动声色的挣开,后退一步,从容的越过裴予,朝客厅内走去。
裴予叹息一声,随后笑了起来,回来就好,还计较那么多干什么?
裴英心道,这个侄子脾气可不小。
裴予指着裴英道:“轻寒啊,这是你姑姑,裴英,她是晏家的四奶奶,晏家你知道吧……。”
裴轻寒眸光微闪,看向站在一边的女人,淡淡开口:“姑姑。”
裴英笑着点头:“好好,轻寒比照片里看起来更俊俏,比大哥你年轻的时候帅多了。”
裴予笑的合不拢嘴,比夸了自己还高兴,其实裴轻寒容貌肖似他母亲更多,他的母亲容貌就很出色,有种江南女子的温婉秀丽,不过时间太久了,裴予已经记不起来裴轻寒的母亲长什么样了。
“这位是裴辛夷,你表哥的妻子。”裴予指着裴辛夷说道。
裴轻寒点头致意:“表嫂。”
裴辛夷笑着点点头。
“表弟一路风尘仆仆,还未吃饭吧?”
裴予赶紧说道:“吩咐厨房开饭,可不能饿着我的轻寒。”
管家笑着应是,少爷回来,先生笑容多了,人也更精神了。
裴英笑道:“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让轻寒先喝口茶喘口气。”
“看我,一激动什么都给忘了,来人啊,看茶。”
裴轻寒从始至终表现的很是淡漠,即使裴家的所有人惧是一脸激动,热情如火,他从始至终,眉头都未皱一下。
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裴予一直在给他夹菜,小碗里堆成了小山,裴轻寒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我饱了。”
裴予顿了顿,“是饭菜不和胃口吗?我专门请的南方的大厨。”
裴轻寒摇摇头:“不是,饭菜很好,只是我晚上没有吃饭的习惯。”
裴予皱了皱眉,心疼的看着他:“一日三餐是人之根本,少了一餐怎么能行?身体受得了吗?”
裴英看了眼裴轻寒,笑道:“大哥,有的人有这样的养生习惯,习惯嘛,哪儿那么轻易更改的。”
裴予没有多说什么,对身边人吩咐道:“吩咐厨房,做一份安神汤……。”
然后对裴轻寒道:“房间早就给你准备好了,你先去看看满不满意,不满意的回头我让人再改。”
裴轻寒淡淡看了他一眼,拿起帕子擦了擦嘴,动作带着一种说不出的优雅矜贵。
“不了,我待会儿就走。”
裴予双眼大睁:“你要走?你去哪儿?这就是你的家,你还往哪儿去?”
激动的想把桌子都给掀了。
裴予的大惊失色对比裴轻寒的云淡风轻:“我只是来看看您,在京都我有住的地方,今日天色晚了,哪日有时间,我再来看您。”
裴予慌忙抓住他的手:“轻寒,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这么多年,我根本就不知道你的存在,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会弥补你的,裴家的一切都是你的?”
裴轻寒眸底划过一抹嘲讽,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存在?说出来不是更可悲?
如果不是那个人死了,他这个私生子,恐怕永远也没有踏进这里的资格吧。
不动声色的挣开对方的手,裴轻寒拿着帕子缓缓擦着对方碰过的手指,淡淡道:“没有什么原不原谅,你也不欠我什么,我只是来看看您而已,毕竟,您还是我的生身父亲,我只是履行母亲的遗愿而已。”
母亲临死前拉着他的手,在那个寒冷的桥洞下,一遍遍固执的说着:“一定要认祖归宗,只有那样,你才能光明的立在这个天地间,不要恨他,毕竟……那个人……他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啊……。”
如若他不答应,母亲会死不瞑目。
他真的不恨,毕竟这么多年,那个人只是一个冰冷的名字,除了血缘上的关系外,没有感情,只是一个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罢了。
他说的那般淡漠,裴予心中却痛的无以言表:“轻寒……。”
裴轻寒站起身:“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走了两步,忽然扭头说道:“保重身体。”
话落大步离开了裴家,修长清润的背影在夜色里渐行渐远。
裴予老泪纵横:“他是不是还在怨我?”
裴英叹了口气:“这孩子幼年过的很是艰辛,有怨气也是正常,怪只怪造化弄人,大嫂当年做的太绝了些……。”
“你要养好身体,别胡思乱想,以后有的是时间补偿,你是他的亲生父亲,打断骨头连着筋,他早晚会知道,在这个世上,你才是他最亲的人。”
裴英的话让他找到了一点希望,振作起来。
离开裴家,裴辛夷低声道:“表弟他……看起来不简单。”
裴英笑着瞥了她一眼:“后悔嫁早了?毕竟你可是裴家培养出来的童养媳呢。”
裴辛夷慌忙垂下脑袋:“妈,你说笑了。”
裴英冷笑了一声:“就算没嫁人,也轮不到你。”
裴辛夷咬了咬唇,没说什么,扶着她上了车。
她知道,自己的身世不管在裴家还是晏家,都不够看得,童养媳这个身份,她要背一辈子,否则当初……
想到这里,心口就一阵刺痛,指甲深深扎进掌心里去。
这天,云涯正在看书,晏星蹦蹦跳跳的跑了进来:“云涯姐姐,你在干什么呢?”
这丫头成天往这儿跑,赶都赶不走,云涯后来也习惯了。
云涯笑着搁下书,晏星看着封皮上写的英文,就一阵头痛,拉着云涯八卦:“我跟你说,后天就是芳媛社的开春会,这个你应该不了解,我给你科普一下。”
以下省略一万字……
云涯饶有兴趣的听着,顺手倒了杯茶递给晏星,晏星接过来“咕咚咕咚”一口闷了,搁下茶杯粗鲁的擦了擦嘴:“我跟你说……嗝……这次开春会请帖应该也发到你手里了,到时候宋锦纹肯定会找我们麻烦,不过我才不怕她呢,哎比较愁人的一点就是我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才艺,早知道当初我妈逼我学钢琴的时候就学了,不至于到现在被宋锦纹指着鼻子嘲笑,云涯姐姐,你那么聪明,好像什么都会的样子,那天就靠你出气了。”
云涯笑叹了口气,压力很大啊。
“对了,我听我妈说二姑姑和二姑父回来了,今儿回来看太爷爷,二姑姑最疼我了,肯定会给我带很多礼物,我们去太爷爷那里等着收礼物吧嘿嘿。”
二姑姑?应该是出自四房的晏紫,听说她嫁给了江家的少爷,也就是江寒碧的哥哥。
云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晏星拉着出了门,“星小姐你慢点,我家小姐没穿外套呢。”阿芸拿着外套追了上去。
“你真是太娇贵了,看我,才不怕冷呢。”晏星嘟嘟囔囔着,小脸蛋冻的红艳艳的,笑的很有生机活力。
阿芸给云涯披上皮裘,特别暖和挡风,闻言翻了个白眼:“小姐和您当然不能比啊,我们小姐是南方人,最受不得北方的寒气。”
晏星懒得计较,一路上跟云涯讲着她的二姑姑小时候如何如何疼她:“她结婚后就出国了,一走就是好多年,让我算算,那时候我才五六岁,走了有十来年了吧……。”
“二姑姑性格火辣,小时候经常带着我打架,把我妈气的哈哈……”
“二姑父我没什么印象了,记得好像是个教书的,长的很帅,人也很和气,小时候经常摸着我的脑袋,说要给我买糖吃……。”
唧唧呱呱说着话,在荣居园门口煎熬了匆匆赶来的裴英和裴辛夷。
两人打了招呼,一道往里走去,裴英脚步有些急切,想必念女心切。
云涯有注意到,裴辛夷面色有些白,看起来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踏进正厅,云涯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正厅中央,那人听到脚步声扭头望来,看清那张脸,云涯心头微惊。
竟然是他……
{}无弹窗孟淑景看看成绩,再看看晏星,再看看纪云涯,嘴角扯出一抹笑,“你啊,还不好好谢谢人家云涯,第一次考这么好的成绩,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她是知道星儿近段时间总是跑去找云涯补习,一开始也没太在意,让星儿跟云涯多接触接触,总不是坏事,没想到这才多长时间,星儿的成绩就突飞猛进,云涯可真神了。
孟淑景心底感慨连连,看看人家闺女,再看看自家闺女,尤其是庄曦月,笑的那个志得意满。
“我要先给太爷爷看,太爷爷肯定会很高兴的。”晏星拿着成绩表跑进了荣居园。
晏华随后走过来,把成绩单主动交给孟淑景。
晏华的成绩一直都稳定在全班前三,全级前十,不是多拔尖,但也相当优秀,这次比上次成绩又提高了不少,名次排在全级前五,孟淑景看的合不拢嘴。
“其实还是要多谢云涯,她给了我不少帮助。”晏华轻声说道。
“不愧是华盛顿大学的高材生,这份能耐,不去当老师可惜了。”孟淑景叹道,随后笑道:“月儿啊,我可得要好好谢谢你和云涯,我们星儿难得考到这么好的成绩,这多亏了云涯。”
庄曦月笑道:“星儿本就聪明,我们云涯也没帮到什么。”谦虚点总没错的。
陆玉珂冷眼瞧着,冷笑了一声,甩袖子走了,孟淑景现在跟二房倒是越走越近。
很快晏星就蹦蹦跳跳的跑了出来,“太爷爷夸我啦,还奖了我一个大红包,要我再接再厉,嘿嘿。”晏星晃着手里的红包。
“你这丫头,别去烦你太爷爷,聒噪死了。”孟淑景嘴里嗔骂道,面上却满是笑意。
一整天晏星都围在云涯身边,跟只快乐的花蝴蝶似得,云涯要喝水她赶紧捧到面前来,云涯要吃饭她赶紧递上筷子,就差把心掏出来给云涯看了,云涯无语,一整天都听晏星嗡嗡嗡,脑子都懵炸了。
“云涯姐姐,你是不知道我们班那群人惊得下巴都要掉地上的样子,太好笑了,一个个跟傻子似得,尤其是宋锦纹,哼哼,她竟然说我作弊,作弊她奶奶个头,本小姐才不屑作弊呢,她不仅要当着全校师生的面给我道歉,还要替我做一整个学期的值日,想想就好激动,好期待开学啊……。”这些话晏星叨叨了不知道多少遍,云涯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揉了揉眉心。
“星儿,天色晚了……。”言外之意,你该走了吧。
这丫头脑子缺根筋,“哦哦,云涯姐姐该睡觉了吧,我扶你上床……。”说着就要伸手来扶云涯。
云涯叹了口气:“不用,你回去吧……。”
这时晏颂推门走进来,满身冷气,吓得晏星手一个哆嗦,什么都没说就溜了。
她特别怕晏颂,就跟老鼠见了猫似得老实。
云涯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这丫头烦你了?”晏颂大步走过来,揽臂将云涯抱在怀里,跟抱小孩似得。
“我明儿说她,让她别来烦你。”晏颂眉头紧蹙,一脸不耐的样子。
云涯笑着瞥了他一眼:“还好,星儿就是这样的个性,虽然聒噪,但好歹也给我带来了很多欢乐。”
“你别给她说好话,之前的账我还没跟她算呢。”提到这里晏颂面色越加冷了几分,那些欺辱云涯的人,做过的事,说过的话,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算了吧,还是个孩子,况且她现在可是一心向我,别跟孩子计较了。”云涯抓着他胸前的衣服,小声说道。
晏颂垂眸看着她,那眸光幽沉,仿似望到了心底去,云涯几乎不敢直视,下一刻晏颂把脸埋在她的肩窝,深深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云涯身子僵了僵,笑着抱着他的脖子,柔声问道:“怎么了?”
“我想带你离开这里。”晏颂闷声说道,这里虽然是他的家,却处处都是算计,他有时候顾不到云涯,生怕她受到伤害,这里他真的是一刻也不想多待了。
“去哪里?”她问。
“江州,我们相遇的地方,我们情定的地方,我们……度过漫漫余生的地方。”那里的风景秀丽旖旎,那里的天空蔚蓝高远,那里的空气,沁人心脾,他做梦都会梦到那里,春暖花开,他爱的人儿站在花丛中回眸,一眼、万年。
没有那么多是是非非,只有他们两个人,一睁眼就能看到彼此,岁月宁静。
晏颂五岁之前是生活在京都的,可是那些记忆已经太遥远了,他所有的记忆都是从五岁后开始,在那些记忆里,只有江州湛蓝的天空,一望无际的大海,以及那个女孩的身影。
云涯目光染满了回忆,笑着说道:“好啊,可是庄姨一定会让我们订婚后才放我们离开,离订婚还有好多天呢,再忍忍吧。”
“唉……。”晏颂深深的叹了口气,喷出的热气撩拨着云涯的耳蜗,身子忍不住颤抖了起来,身体上一丁点细微的变化都是让晏颂格外敏感,抱着她低吼一声:“别动……。”
云涯果然不敢再动了。
晏颂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放开她,双目有些充血,倒了杯凉水猛灌,云涯看着他说道:“你慢点儿喝。”
晏颂把水杯“砰”放在桌子上,起身就走:“你好好睡吧,我走了。”话落身影快速消失在门廊处。
云涯摇头笑笑。
感觉累极,起身躺倒床上,这时明月翻窗进来,云涯脸埋在枕头里:“怎么了?”
“萧紫苏已经回到了萧家,但她还没找到机会下手,跟踪的人说,萧宝儿准备在芳媛社的活动上,对小姐小手。”
“芳媛社?”云涯柳眉微挑。
“我已经查清楚了,这个芳媛社是京都名援间自发组织的一个社团,年龄在14到25岁之间,主要是一群名媛聚在一起名为联谊活动,实为切磋比试,每年选出一个魁首,为众名媛之首,在社团内享有绝对的话语权。”
云涯听到这个来了兴趣,“都比什么?”
“琴棋书画,诗酒花茶,马术柔道。”
云涯:……这是十项全能啊。
这些名媛,还真是闲着没事儿干。
“去年是谁?”
“东方漪。”
明月顿了顿,接着说道:“这些名媛每年为了争魁首明争暗斗,不仅于名声有益,对婚事更是极大的助益,而且这个芳媛社还有个规矩,每年的开春会上,会邀请京都有名的青年才俊举办联谊活动。”
云涯心道,这不就是变相的相亲会吗?
“今年的开春会,定在立春的那天,也就是三天后,小姐到时候肯定会被邀请前去,而且……。”明月说着抬头看了眼云涯,到时候必不可免的要参与比试,要是输的太惨,恐怕那些人恨不得全世界广而告之纪云涯是个草包,配不上晏颂这样的流言……
云涯想到明月要说什么,冷笑了一声:“不怕输的太惨的,就来吧。”
明月虽然不知道小姐的实力,但这么多天相处,也了解了一点,绝对是深藏不露的典型,估计到时候惊喜连连。
她替那群女人先默默点根蜡。
——
萧家,此刻乱成一团。
仆人聚在楼下,听着楼上传来的争吵,一脸八卦。
自从那个私生女回来后,这家里就没一天消停过,那女人可会找事儿了,今儿这不舒服,明儿那看着不顺眼,这会儿又折腾着抢二小姐的房间,夫人气的三天瘦了两斤。
“这是我的房间,你凭什么让我搬走,该搬走的是你,你这个野种。”萧宝儿气的大吼道。
本来就够糟心了,谁知道又来了个更糟心的,爸爸忽然曝出来一个私生女,这个私生女她太熟悉了,娱乐圈最近风头正盛的小花旦萧紫苏,跟薛澄澄的撕逼大战整天抢占娱乐版头条,全华国谁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而且这个萧紫苏长相美艳,演技全无,却还霸着娱乐圈最好的资源,通告满天飞,物极必反,招致观众反感,整天都是陪睡包养耍大牌的丑闻,但她背后的金主是花了大力气捧的,出了丑闻就花钱抹平,在娱乐圈也算是个异类了,她以前就骂到底是哪个金主这么傻,捧一个没演技的花瓶,现在她才知道,她口中那个傻子就是自己亲爹。
“啪。”一巴掌狠狠扇在萧宝儿脸上,萧宝儿整个人都被打蒙了,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对面的女人:“你竟敢打我?”
女人甩了甩手,挑眉笑道:“你骂我野种,顺带把爸爸也给骂了,这是大不孝,你妈没教你规矩,我这个姐姐教你。”
姐姐,是呵,她只比萧灵儿小半岁,这说明萧保康在萧夫人怀萧灵儿的时候他就出轨了,一瞒就是这么多年,萧夫人看到这个女孩子的时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面前的女人很年轻,打扮时尚,身材高挑性感,前凸后翘,尤其是胸前挤得……怎一个破涛汹涌可以形容,女子容貌美艳,画着精致的眼妆,流转着妩媚的艳色,只消一个眼神,就能把男人的心神都给勾走了,一头大波浪卷发,更平添几许性感的风情。
女人双手抱臂站在那里,眼底划过一抹嘲讽的冷笑。
失去的一切,她都会夺回来,这只是开始。
“姐姐?你算什么姐姐?我萧宝儿才没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姐姐,你给我滚出萧家……。”萧宝儿气急了上去就去推她,萧紫苏旋身一转,萧宝儿一个收不住,眼看就要从楼梯上栽下去。
萧紫苏眼底划过一抹杀机。
这时一只手忽然拽住萧宝儿的衣角,将她拉了回来,两人不可遏制的倒在地上,只听一声压抑的闷哼,萧宝儿忽然爬起来,看着摔倒在地上的女子,焦急道:“姐姐,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萧灵儿疼的眉头皱起来,被萧宝儿搀扶着站起来,“没事,胳膊可能脱臼了,抹点药就好,你别担心。”
她越这样说萧宝儿哭的越厉害。
萧灵儿看着对面的女人,声音冷了下来:“宝儿不懂事,如果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我在这里代她向你赔罪,还希望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她一个孩子一般见识。”
萧宝儿扯着她的袖子,委屈道:“姐,我哪里做错了,你凭什么要向她道歉。”
萧灵儿皱眉呵斥道:“宝儿,向你二姐道歉。”
“我不。”萧宝儿倔强的仰着头。
“宝儿,道歉。”萧灵儿语气冷厉,微微眯起眼睛。
不知为何,萧宝儿忽然有些害怕这样的姐姐,抿了抿唇,最后小声说了一句对不起就跑了。
“以后我们还要过下去,抬头不见低头见,紫苏妹妹还是收收自己的性子为好,虽然爸爸出事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没有萧家的庇护,你什么都不是。”萧灵儿连说话都显得很温柔,话落柔柔一笑,不再看萧紫苏一眼,转身离去。
萧紫苏眯起眼睛,看着萧灵儿的背影,嘴角微勾。
这个萧灵儿倒是比萧宝儿那个蠢货能沉得住气,有点儿道行。
这样想着,转身进了房间,指挥助理将房间所有属于萧宝儿的东西全都扔出去,然后换上自己的东西。
“姐,你为什么要向着那个贱人,就是她害的母亲伤心,抢走了父亲的宠爱,我恨她。”萧宝儿大吼道,她恨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包括她的亲姐姐萧灵儿,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家世?
萧灵儿什么都没说,走到窗前,双手抱臂望着窗外的雪地。
“姐,你现在怎么那么懦弱啊,我们又不欠她什么她凭什么一脸耀武扬威的样子,不行,这口气我咽不下……。”摸着脸上火辣辣的巴掌印,萧宝儿胸口一股火气直往上蹿,恨不得现在扑过去掐死萧紫苏。
“宝儿。”萧灵儿语气幽幽,夹着一丝凉气,成功消火。
“小不忍则乱大谋,逞一时口舌之快有什么意思?反倒是你……。”萧灵儿扭头看了她一眼:“这次回来,我发现你浮躁了很多,怎么了?”
萧宝儿生怕被萧灵儿看出什么,赶紧垂下脑袋:“没……没什么,只是爸爸出事了,我担心的紧。”不能告诉姐姐,这是她的耻辱,说出来等于是生生再经历一遍伤痛。
“嗯。”萧灵儿也没多想:“等我跟南归结婚后,晏家就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救父亲了,而且爸爸这些年一直谨小慎微,不知为何现在突然曝出来,不过爸爸早有准备,不用太担心,爸爸很快就能回来了。”
“姐,你真的要跟晏七结婚吗?可是他……。”萧宝儿想说晏七的不好,可想到姐姐那么喜欢他,就说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