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变了,因为我不会眼睁睁看着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那是懦夫,只要是我的拦路石,我会一一清扫干净。”
话落越过孟君故,抬步朝云涯走去,十分温柔的问道:“云涯,准备好了吗?”
云涯扭头笑道:“嗯,好了。”
孟君辞笑着对晏颂道:“晏颂哥哥,你放心吧,今儿选的马都是脾气温顺的,我会照顾好云涯的,你不用担心。”
晏颂“嗯”了一声,给云涯正了正帽子,“小心点儿。”
两人步入马场,两匹马停在马场边,一匹通体黑亮的马,一头红棕色的,确实如孟君辞说的,很温顺的站在那里,安静的舔着地上的草。
“云涯,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很羡慕你。”但以后不会了。
孟君辞说了这句话,也不管云涯是什么反应,走到那匹黑马身边,一蹬马镫,翻身坐上马背,动作利落又漂亮,赢得一片喝彩之声。
云涯嘴角不动声色的勾起,手指轻轻抚摸着红棕马的鬃毛,马从鼻孔里哼出几声热气,前腿有些不安的刨着地面,云涯笑了笑,一勒马缰,翻身坐了上去,动作自然是流畅漂亮许多,也是赢得一片夸奖。
云涯轻拉马缰,马嘶前蹄,云涯骑坐马上,拉紧马缰,面色从始至终从容淡定,到时不少人捏紧了一把汗,晏颂紧张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下一刻,马儿前蹄落地,哼哧了一声,彻底安静下来,云涯轻轻拍了拍马腹,趴在它耳边低声道:“马儿乖乖。”
赛道为直道,共有1600米,双程赛道,即终点,谁先返回终点谁就是胜利者。
随着裁判一声令下,孟君辞扭头看了眼云涯,云涯没有错过她眼底一闪而逝的杀机,看来这个女人是要在这里杀了她啊,胆子够大,看究竟是鹿死谁手吧。
云涯冷笑一声,在孟君辞飞出去的那刻,勒紧缰绳,双腿裹着马腹,“驾”一声脆响,马儿奔跃出去。
两道身影如级风般逐渐变成了豆大的黑影。
孟君辞遥遥领先,云涯紧追其后,很多人都觉得这是没什么悬念的比赛,虽然纪云涯看起来骑术也还好,但孟君辞截至目前还是领先很多的,但是想到纪云涯之前的三场比赛,在结果没有出来之前,还是不要轻易下结论,免得被打脸。
疾风过耳,擦的云涯脸颊声疼,跑出一千米,那些人已经逐渐模糊了,云涯看着跑在前边的孟君辞,更加小心翼翼的应对,这时云涯忽然感觉身下的马有些不对劲,她知道问题绝对要出在这匹马上,是想让她被疯马踩死?不得不说这是个很好的计划,可是真以为别人查不出来吗?这个女人脑子也是够蠢,她死了,晏哥哥轻而易举就能查到她,到时候她还能善了吗?
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无义。
云涯眼底划过一抹冷意,双腿裹紧马腹,厉喝一声:“驾。”下一刻马儿飞驰出去,几乎与孟君辞并驾齐驱,云涯能感觉到身下的马越来越不安,忽然尖叫起来,身姿左挪右晃,身下马的速度却分毫不减:“啊……救命啊,这匹马要疯了……。”说着身子倾斜,想要去抓孟君辞的衣角,孟君辞嘴角勾着一抹得意的笑,驱马疾驰,借着死角的遮挡,忽然抬腿朝云涯踢去,想要将云涯从马上踹下来,云涯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要做什么?”眸中满满是不可置信。
孟君辞眼底划过一抹疯狂:“去死吧,每年的祭日,我会多给你烧些纸钱的。”
就在她的腿即将要落在云涯身上的那刻,忽然不知道从哪里飞过来一颗石子,击中孟君辞的小腿,孟君辞吃痛,闷哼一声,踢出去的那条腿软绵绵的落下,痛的眉头都打结在了一起,下一刻孟君辞身下的马嘶吼一声,看起来就像是马儿忽然发狂,紧接着将她给甩了下来,孟君辞整个人狠狠的摔落在地上,云涯勒紧马缰“架”毫不留情的从她身上踩了过去,马蹄直接从她右臂上踩了过去,孟君辞尖叫一声,整个人不可置信的看着头顶上从马背上俯身望来的那双眼睛。
森冷、残酷、嘲讽。
狠狠的嘲笑着她的愚蠢和狼狈。
孟君辞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你……你……。”
电光火石间,她明白了,纪云涯早就知道,可是她是如何做到的?还是说她早就在等着自己?
连她自己也是临时起意的,一切都是今天才安排的,纪云涯如何知道的?
这绝对不可能,右臂上传来的剧痛让她差点痛死过去。
“孟君辞,先收你一条手臂,再有下次,马直接踩的就是你的胸口。”语气阴森,犹如来自地狱,孟君辞猛然打了个哆嗦。
马从她头顶一跃而过,不见了那双眼睛,孟君辞整条手臂血淋淋的,再来不及想什么,直接痛晕了过去。
虽然离得远,那边却也是发现出事了,只看到先是云涯的马发疯,然后孟君辞的马也疯了,紧接着孟君辞被从马上甩了下来,现场一片混乱,只看到好像是孟君辞被她的马给踩了一下,然后纪云涯的马就彻底疯了,在马场里一痛乱蹿,纪云涯的尖叫声简直要冲破寰宇。
“啊……救命啊……。”云涯整个人趴在马上,吓得尖叫起来。
晏颂早在变故发生的时候就从看台上跳下来,从围栏边跃了进去,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了出去,那矫健的身姿看的在场无数女人痴迷。
裴轻寒抬起来的脚默默收了回来,暗暗垂下眸光。
江寒碧凑近东方漪:“你怎么看?”
东方漪目光落在晏颂的背影上,从未见过有人跑得如此之快,简直如利箭般,一下子就蹿出去老远。
“快找人去营救,打120,孟小姐可能受伤了,必须要尽快送往医院。”东方漪快速吩咐道。
晏颂用尽最快的速度跑到云涯面前,马儿还在癫狂的四处乱跑,晏颂跑得速度丝毫不比马慢,边跑边朝云涯伸出双手:“把手给我。”
云涯身子随着马的颠簸晃动,根本腾不出手来:“晏哥哥……你别管我了。”
她有点后悔了,这马疯起来如此吓人,只是想着请君入瓮,忘了自己的处境,明月就在暗处,但是明月不能此刻现身。
晏颂二话不说,双手抢过缰绳,飞身跃上马背,将云涯牢牢锁在怀里,抽空在她耳边低声道:“别怕,晏哥哥会保护你的。”
他说的急切,却让云涯飘忽的心蓦然就安定下来。
又上来个人,身下的马越来越疯,恨不得将两人甩下来,晏颂夹紧马腹,勒紧僵绳,用自己的怀抱给云涯一个安心的天地,目视前方,冷冽决绝:“听我喊一二三,我们一起松手,相信我。”
云涯点头:“嗯。”
“三……。”
云涯颠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二……。”
晏颂冷眸微眯,一丝犀利的光透射而出。
“一……。”
两人同时松手,晏颂双手揽着云涯的腰,带着她从马背上跳下来,落地的时候晏颂将云涯的头紧紧摁在他怀中,自己的背先着地,只听一声闷响,疾速的冲击之下,晏颂即使是钢筋铁骨,也免不了受伤。
云涯脑子有些懵,愣怔了片刻忽然从他身上爬起来,看他闭着双眼,很是痛苦的样子,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晏哥哥你别吓我,是我不好,以后我再也不这么莽撞了……。”
晏颂抬手擦了擦云涯的眼泪,笑道:“哭什么,我是不会让你变成寡妇的。”
“你胡说什么?呸呸呸……。”云涯伸手捶打着他胸口:“以后不能说这种丧气话。”
晏颂咳嗽了一声,吓得云涯赶紧缩回手,“晏哥哥……都是我不好……。”
“扶我起来。”晏颂呲牙咧嘴的说道。
云涯赶紧爬起来,扶着他站起来,晏颂活动了一下四肢,“你晏哥哥没那么脆弱,放心好了。”
云涯瞪他:“你刚才真的吓死我了。”
晏哥哥要是因为她出了什么事,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原谅自己。
晏颂就笑着揉揉她脑袋,整个人靠在她身上,将她抱到怀里,深深叹了口气:“还好你没事……。”
云涯眼眶有些发红:“晏哥哥,这次是我的错……。”
“错哪儿了?”晏颂挑眉问道。
“我不该明知道马有问题,还要逞能,但是我知道晏哥哥会救我的,我一定会没事的。”
晏颂哼了一声:“马屁精,别以后这样我就消气了。”
云涯心道,这次不管晏哥哥说什么她都应着,确实是她莽撞了,扭头看向躺在不远处的孟君辞,整条右臂血淋淋的,无声无息的躺在那里。
“晏哥哥,孟君辞喜欢你。”云涯忽然说道。
晏颂连看都没看孟君辞一眼,鼻孔里冷哼一声,语气毫不掩饰厌恶:“自作孽,不可活。”
------题外话------
最近出远门,存稿用完了,明天争取早点更,8月还要出一趟远门,为其半个月左右,要开始码存稿了呜呜(>_<)感觉生无可恋了
{}无弹窗“纪小姐,之前是我有眼不识金镶玉,希望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计较。”宋锦纹低声说道,她一贯高傲,很少用如此卑躬屈膝的语气与人说话,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莫翩翩暗暗朝伊佩兰眨眼睛,这女人又要作妖了。
“宋小姐真性情,何错之有?”云涯伏在晏颂胸中,闻言含笑道。
“今日纪小姐让我明白一个道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做人,还是谦虚低调点好,这次是我自作自受,我认输,我愿意给纪小姐赔礼道歉,但是之前的赌约,还请纪小姐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宋锦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刺痛让她保持理智,她今日输了,输的一败涂地,输给了自己的愚蠢可笑,输给了自己的自作聪明,更输给了她小看了对手。
如果让她裸奔,那不如让她去死,即使拼着这张脸不要,她也绝对不会去裸奔,不同意吗?那我就逼着你同意。
这些人见惯了宋锦纹的高傲任性,何时见过她如此……低声下气,还当众赔礼道歉,这个人还是宋锦纹吗?
很多人就怀疑。
“呦,宋小姐,之前信誓旦旦答应的那个人是你吧?这还没过去一个小时呢,就反悔了,你这是不是……太儿戏了啊?”伊佩兰捏着嗓子说道,语气嘲讽,宋锦纹见她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就恨不得扑上去抓花那张脸。
伊佩兰挺了挺胸,才不怕呢。
“纪小姐,是我的错。”宋锦纹噗通一声朝云涯跪了下来,这一举动吓了所有人一跳:“我愿意给你赔礼道歉,但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云涯赶忙走过去扶起她:“你这是做什么?真是折煞我了。”
宋锦纹却跪着不动:“纪小姐你要是答应我我就起来,否则我就长跪不起。”
这是要威胁了啊。
“这样看来,宋锦纹也够可怜的,虽然是她挑衅在先,可让一个女子裸奔,这实在太过分了些,简直就是要命的啊,以后还如何有脸见人?”
“是啊,得饶人处且饶人,纪小姐,您还是给宋小姐一条活路吧,逼得一个女子下跪,这也实在是……。”江寒碧摇头叹息。
江寒碧和东方漪的目光在半空飞快相交,遂即又若无其事的移开。
是她逼宋锦纹下跪的吗?是她逼宋锦纹非要跟她赌吗?这一切关她何事,饶?如何饶?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锦纹,你快起来,纪小姐是不会为难你的。”东方漪走过去,作势搀扶起宋锦纹。
宋锦纹只是看着纪云涯,她背对着所有人,面色苍白如纸,眸光倔强而冰冷,隐隐夹杂着一抹挑衅嘲讽,她就是故意的,你不是很善良吗?我就看你怎么做。
云涯叹息一声:“宋小姐,你这是何苦呢?快起来吧,我是不会与你计较的。”
宋锦纹嘴角勾着一抹得意的笑,她就知道,以这个女人伪善的性子,只要她示弱,对方就会彪炳自己的大度善良,果然呵……只要度过了这一劫,她一定要百倍千倍将今日的屈辱找补回来。
“纪小姐,你真是个大好人……。”宋锦纹嘴里还不忘捧两句。
东方漪心道经过这一役,宋锦纹脑子终于开窍了,也知道用手段了。
“可是,你刚才和伊小姐亲口立下的赌约,虽然我不愿计较,可我也懂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道理,宋小姐求我又何用?就算我不计较,宋小姐能过得了自己心里那一关吗?”想给我挖坑跳,我先挖个坑把你给埋了。
宋锦纹愣了愣?她什么意思?她心底有些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接下来纪云涯忽然看向伊佩兰,道:“伊小姐,赌约是你和宋小姐立的,我一开始就觉得不好,没想到还是没拦得住你们,提议赌约的人是伊小姐,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宋小姐求我不若求伊小姐。”
是啊,赌约一开始是伊佩兰提议的,宋锦纹迫不及待的附和,纪云涯从头至尾都没说一句话,还是宋锦纹逼迫纪云涯答应的,现在宋锦纹输了,想赖账,就求纪云涯,跟纪云涯有什么关系?说来,要求也是求伊佩兰吧?
伊佩兰笑着瞥了眼云涯,云涯笑眯眯的回视,伊佩兰冷哼一声,想让我做恶人?打的一手好算盘啊。
宋锦纹一时为难了,纪云涯还真是油滑,把皮球又踢到伊佩兰身上去了。
伊佩兰笑呵呵说道:“对啊,纪小姐不说我还没想起来,你给她跪什么跪,要求也是求我吧,刚才你一口答应的视频可还在我的手机里,我要是一个不小心发到网上去,哦呵呵,相信不出半日,你就火了,你要是求求我,说不定我心一软,就放你一马呢?”
宋锦纹暗暗磨牙,这两个女人是提前约定好的吗?可恶……
宋锦纹只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整个脑子都是懵的,她觉得所有人都在看她的笑话,都在嘲笑她此刻的狼狈,终于双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锦纹,你怎么了?”东方漪赶紧过去扶起她,“救护车来了吗?”话落和另一人扶着宋锦纹快步走了出去。
东方漪临走前扭头看向江寒碧:“江小姐,你帮我照顾一下现场,我去去就来。”
“你放心吧。”江寒碧欣然应下。
伊佩兰翻了个白眼,晕的真是时候啊,故意的吧。
江寒碧站起来走到中央,安抚着现场,云涯累极了,被晏颂抱着回到座位上,众位小姐忍不住拿眼角偷瞧,这男人当真维护纪云涯,一时又是羡慕又是嫉妒,不过想到纪云涯长的那么漂亮,钢琴弹的那么好,连宋锦纹都败在她手下,一时也生出了自愧不如的心思。
“纪小姐的钢琴真是让我等叹为观止,大开眼界,不知纪小姐师从何人?以前也未听闻纪小姐钢琴弹得这么好。”江寒碧含笑问道。
一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云涯身上,连晏颂都疑惑了,看来他对云涯的了解委失太少了。
云涯笑了笑,面色虽白,眸光却沉定清亮,清华无双,比在坐的所有名媛加起来都要夺目。
“我小的时候,母亲为我请来高利斯老师教授我钢琴,可惜我那时年幼,心性未定,让高利斯老师失望了,这么多年都未碰过钢琴,说来惭愧。”云涯摇头说道。
现场倒抽了一口冷气,高利斯?这位可是享誉世界的钢琴大师,没想到他竟然曾经是纪云涯的钢琴老师?高利斯现在的身价,就算是教y国皇室的公主也是绰绰有余的。
果然不愧是高利斯的高徒,一出手就秒杀了宋锦纹,宋锦纹还说是钢琴神童,看看人家纪云涯,这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啊。
要是一般人这么说,还真免不了吹牛的嫌疑,可经过刚才纪云涯谈的那一场,没有人怀疑她的话。
江寒碧笑容有些牵强,这纪云涯还真是……让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想起东方漪之前交代的话,江寒碧笑道:“纪小姐多才多艺,令人佩服,接下来的比试,还有谁要来?”
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子站起身:“我来。”
长的还可以,就是眼底的傲色还真是跟宋锦纹如出一辙,她本就是宋锦纹的人,得了吩咐今天就是来为难纪云涯的。
她指着纪云涯,“纪小姐既然多才多艺,那么棋艺定然也是不错的了,愿意接受我的挑战吗?”
这少女叫袁艺,其外公是著名的围棋大师,当年曾代表国家出战春秋杯世界围棋大赛,夺得世界冠军的奖杯,袁艺别的不出众,围棋却是继承了外公,小小年纪就拿到了少儿围棋大赛的亚军,也是年少成名,在围棋这一项,她还从没输过。
纪云涯钢琴弹得好,但不代表她围棋也下得好,袁艺决心给宋锦纹报仇,今儿一定要纪云涯好看。
一看她点名纪云涯,这些人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一时都看向纪云涯,有人不屑,有人期待,说不定纪云涯还会给人带来惊喜。
晏星担忧的看着纪云涯:“云涯姐姐……。”
云涯感觉恢复了不少力气,正要说话,晏颂揽着她的肩,让她看向自己:“你很累了,接下来的交给我。”
云涯忍不住笑了:“难道你要跟一个女孩子比下棋吗?别人都该说你欺负女孩子了,她们挑战的是我,我怎么可以躲在你背后当缩头乌龟呢?再说……。”
云涯贴近他耳边,低声道:“这些人啊,都以为我配不上你,我就是要让她们知道,除了我,这个世上,再也没有女人能配得上你了。”
晏颂呼吸一顿,随着云涯的话,一颗心柔软的不可思议,目光深深的看着她,若不是顾忌着在场人多,他早不顾一切的吻了下去,有些时候,吻才是宣泄一些情绪的出口。
他何德何能?能得她倾心相待。
看两人旁若无人的亲密,其他人脸色各异,晏南归一杯接一杯的喝酒,一脸风流醉意,扭头瞥了眼裴轻寒,看到男人落在膝盖上的双手微微收紧,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
“喂,大庭广众之下的搂搂抱抱,成何体统?我刚才说的话你没听到?”袁艺仰着下巴问道。
晏颂冷眸扫了过去:“你家人没教你规矩吗?”
袁艺缩了缩脖子,这个男人眼神还真吓人,遂即有些心虚的挺胸:“我……我问她,又没问你。”抬手指着云涯。
晏颂真想把那只手给掰了,这些女人叽叽喳喳的,跟苍蝇一样,烦死了,他恨不得一人一巴掌给拍飞。
脸色不虞,早知道不带云涯来了,两人在家睡大觉,多好。
两人早培养出来默契,云涯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忍不住笑道:“晏哥哥,你等着吧,我可是从来不会输的。”
话落从晏颂怀里跳下来,站在袁艺面前,笑着点头,“我接受你的挑战。”
经过刚才那一场,没人敢再看轻纪云涯,谁知道这个女人是不是还藏了一手,谨慎点总没错。
摆上棋盘,两人坐了下来,袁艺挑眉看着云涯:“我让你一子,你先走吧,免得别人说我欺负人。”
云涯也不含糊,笑着点头,执黑子先走。
棋盘,就是没有硝烟的战场,时间无声无息的流逝,在场的人很明显能看到变化,袁艺一开始还是胸有成竹,但渐渐的,她再也笑不出来,额头上渐渐冒出冷汗,落子的手也开始犹豫不决。
反观纪云涯,从始至终云淡风轻,落子快速,几乎在对方落子的同时已经做出了判决,光这份判断力就绝非常人所能及,再观棋局,白子被一步步包围,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如同温水煮蛙,等青蛙感觉不对劲想要跳出来的时候,已经为时过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