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别人看不到。

莉莉深吸口气，“请问有笔吗？”

话音刚落，面前多了一双手，死侍捧着签字笔可怜巴巴地看着她。——鬼知道她是怎么从死侍盖的严严实实的脸上看到表情的。

然后她在“成绩评定”那一栏后面写了一个大大的“a”。

“呼——”死侍从未在这一刻感觉到大脑的清醒和嘴巴的轻松，“baba”

“噢！终于！哥自由了哥自由了！甜心哥就知道你不会让哥失望的！没想到你真的是变种人，那个未来要秃头的老男人应该会爱死你的能力了，要知道你这样砸一下，什么刺头都能被你搞定了！蓝大个也不用甩着他毛茸茸的大腿四处抓小孩儿了。”

死侍一口气不带喘气的说完，惊喜地尖叫了一声：“ol！！就是这种感觉！”

莉莉：对不起你刚刚说啥？

变什么？

她不知道死侍刚刚那段话说的什么意思，她完全听不懂。反而是身边的三个人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一样，一个个神色有些古怪的看向她。

“变种人都长得这么好看吗？”托尼一本正经地说着，“从这个特点上看我无疑也是变种人。”

任谁都听得出这是一句玩笑话，但不可否认莉莉凝重下去的心情被托尼这句话很好的安抚了。

她从不否认自己对“托尼·斯塔克”的“余情未了”。因此也毫不吝啬的对托尼给出一个灿烂甜美的笑容。

托尼受用的回了个标准的“斯塔克”笑容。娜塔莎觉得队长完全没希望了，分神地回忆着神盾局会计部那个姑娘的电话号码。

虽然心情是被安抚到，不过“变种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仿佛听到了莉莉的心声，手中的砖头书“哗哗”作响，迅速翻过数页，精装的铜版纸上浮现出关于变种人的资料。

“utant，基因突变而产生变异的人类。拥有‘异常形貌’或‘特异功能’至少一样特征，或全部拥有。是人类进化过程中的另一未知分支。……”

之后不断浮现的文字不仅详尽地介绍“异常形貌”和“特异功能”的具体定义，甚至还举出相应的变种人作为例子讲解。文字边上甚至会浮现出照片。

其余三人看不到书页的具体内容，不过在书页无风自动的情况下，已经算是证明了一部分死侍的看法。

再加上莉莉书页翻动后显然是正在看什么的样子，即便她并不是变种人，也不可否认她是一个拥有“特殊本事”的人。

托尼心想，他还没见识过他新聘请的生物科技主管的专业性，倒是先在另一个角度上见到了她的“专业”。

“哥说话算话，现在就去给你把那家老板砍了。哦对了，钢铁侠！，我是你们的粉丝，介意给我签个名吗？”死侍在一旁摸索了半天，终于找到他需要的东西，又摸着一支笔走到托尼面前，语气格外真挚：“就在这个横线上，签‘托尼·斯塔克’就好。”

托尼的双手纹丝不动，眼神随意地瞟了一眼。——一张支票，一张填写金额七位数的支票。

“我从来不接别人递给我的东西。”

托尼的语气不含任何感情，但也并非冰冷无情，就仅仅是像在说“今天的咖啡不错”一样平淡的说着格外令人费解的怪癖。

死侍十分有眼力地拖来一张桌子，支票和笔都放在上面：“您随意！”

托尼：“……”

美国队长说十分钟，就绝不会第十一分钟才出现。

一面高速旋转的盾牌从门口方向飞进来，直接将给莉莉造成巨大惊吓的男人砸到了墙里。

莉莉可以清晰地听到，她的房子墙壁发出多么不堪重负的呻吟。

然而这还不算完，在那之后，她落在地上的手机闪动了几下，一条账户内被汇入大量转账的信息在莉莉视野刚闪动不到一秒，她家二楼卧室的窗户就从外面被暴力破坏。

窗框的残渣从她面前飞过。

“……”

不是，等一等，她刚刚那通电话是打给了一个名叫“史蒂夫”，并且热情助人正气凛然的男人了没错吧？

为什么她家的房子这就马上要被夷为平地了一样？

“ouch！客观性客观性！哥生气了！就算你是第一个超级英雄我也生气了！事物的普遍联系与发展，该死的又开始了，人类社会及其发展规律……！”

左手不正常耷拉着的男人一开腔就喋喋不休，语速飞快还夹杂着许多莫名其妙的词汇，同时明显是断掉的手臂没有给他造成任何影响，他甚至借着把盾牌甩回去的动作，重新接好摇摇晃晃的手臂。

史蒂夫接住了盾牌，那巨大的冲力竟然让他的手肘往后撤了一个距离。

金红色的钢铁战甲从破损的窗口、烟尘中走入，掌心明亮的炮火不带一秒犹豫地对准了站在墙边的死侍。

“好了，让我看看是谁在大晚上不去睡觉，跑到外面来骚扰女性。”

熟悉的声音从外面响起，莉莉握着手机的茫然因此戛然而止。

“……托尼？”

衣帽间门缝中探出头的金发姑娘仿佛小兔子一样，手指搭在门框上扫视屋里的人一圈，定定看向战甲内的人。

……居然真的是，那个变形金刚本体一样的外壳是什么情况？

莉莉的世界观摇摇欲坠。

“哦，hey莉莉。”托尼脸上意想不到的情绪一闪而过，迅速找到状态打招呼。

墙边的死侍作势要动，托尼一发掌心炮直接轰在他身边。方才刚被死侍和盾牌砸出个洞的墙壁瞬间又没了大半个。

莉莉的世界观随着那大半面墙碎了一地。

“抱歉轰了你家的墙壁，嗯，壁纸不错。下次你还可以用这个……哦，贾维斯告诉我他已经给你找到了同款壁纸，明天送来。”托尼的脸从钢铁的面罩中露出。

好的，那笔钱是这么来的……

深谙托尼作风的莉莉心安理得收起了手机。

在幕后查资料就多待了一小会儿的娜塔莎：“……”不应该让斯塔克跟来的。

“死侍。”娜塔莎上前几步补上了以莉莉为中心的防守圈漏洞，直接叫破红色紧身衣男人的身份，“你接了什么奇怪的活儿？”

死侍的名字在地下世界极其响亮——或者说臭名昭著，这些名声一半来源于他只要给钱就把任务完成的漂漂亮亮，一半来自他前脚帮雇主砍了人，后脚就把雇主砍了，只为得到他“对头”弗朗西斯的下落。

而同时，他除了雇佣兵之外，还是一个算不上变种人的变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