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分了家,我们置办生活用品碍着你了吗,你管得着吗。”看着安好微冷又散漫的语气,王氏有些说不下去了。
安大河不由得瞪了眼王氏,示意她看看自家爹的脸色,别在说。
“大江必须救,你们都必须出钱。我们的手里钱也不多,林氏你们手里还有多少。”
早些年家里生意好,安大江他们每个月只需拿一点钱回来就好,这些年过去还是有些积蓄的。
“爹,我把能卖的都卖了,也就十五两。”林氏连忙说道。
安二郎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这样闹下去,家里的钱岂不都贴给安大江了,可是这件事他还是不说什么的好。
“你那十五两,苏氏那里十两,我们这的钱加上也不够啊。既然如此那就卖地吧。”江氏手里还有多少钱安老头知晓的,对于张屠夫给的钱,也是一致认为该还回去。
“爹、娘,你们想救二弟我们都理解。可是我们怎么能卖地呢,这卖了地我们家以后可怎么办呢。”
安大河心里一急,当下就说了出来。孩子们要束脩,家里要吃喝,他找那点钱怎么够呢。
“奶,你们不能这么偏心啊。”
江氏手里的积蓄都是前些年生意好的时候存下来的,现在安老头年纪大了,做的少东西又不出新,大多数都是安大河和安二郎在做,现在做的东西没了之前想细致,买的人也少。
以前的积蓄江氏的手里有四十五两左右,加上之前村子里分的二十两,她的手中的钱就有六十五两。
除此外还有张屠夫给的聘礼一百两,眼下安好没能嫁成,这钱就算她舍不得也还是要退的,眼下怕是不能算进去了。
安大郎科举失利后,书院不再为他免束脩,银子又补交了五两。加上生活,还有学子之间的交流来往,上下关系打点,这又是一笔钱,这些钱还都是江氏出的。可见她对安大郎的前途是在意得紧的,安二郎受伤也用了些。
除掉用的钱以及张屠夫给的聘礼钱,眼下手里能用的钱也就五十两。
“你们没钱,我们家岂不是更穷了。家里不是还有地吗,可以卖地啊。另外不是还有几头猪吗,说道这猪我们可没少喂,可是分家我们一点都没得到。”
刚说拿就哭穷,安好不由得出口说道。在她的记忆里,这王氏好像还有不少的嫁妆呢,东西都是安大河拿去卖,暗中吃没吃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你这丧门星,赔钱货,都分了家了还惦记家里的猪,你咋想得这么美呢。爹、娘,这地不能卖啊,卖了以后我们一大家子都吃呢。”
王氏一听安好说卖地、卖猪,整个人都炸毛了,对着安好就破口大骂起来。
“大嫂,二哥出了事本就是大家的事,你怎么能这样骂大丫呢,别忘了你也是有女儿的人。”要是过去她还能忍,但是现在苏氏不想再忍了,自家孩子说得没错,他们就是得寸进尺的人。
“呵,我女儿长得花容月貌可是要嫁官老爷的,怎是你家那丑丫头能比的。”她家大郎以后中了举,当了官什么男儿还不是任她女儿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