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关上院门,夜周就带着夜熊进了他住的屋子。
进屋关上门后,夜周给夜熊倒了杯茶。他刚坐下,夜熊就笑着说了起来:“这下不用担心了吧,亏你还一直担心,就安好那丫头片子,能查到些什么呢。还是你聪明,随便这么一说,就将他们带进了沟里……”
“这事,以后都别在其他人面前提起,管住你的嘴,不然麻烦的是我们。”夜周闻言,看着夜熊冷声说道。
“放心,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信我吗。”
聊了没多久,夜熊就走了,在夜熊走后,夜周也出了门。
他昨晚是在药炉那边住的,夜幽叫他这几天,都住他那,他自然得过去了。至于孩子,也是跟他一起住在那边的。
夜周进药炉的时候,就看到安好,君深,莫云邪,夜幽他们正坐在院子的凉亭下喝茶。
看夜周回来,夜幽便开口说了起来:“夜周啊,你刚去哪了呢,不是让你好好在家养伤吗,你还到处跑。”
闻言,夜周连忙走了过来说道:“我刚回家了一趟……。”
至于回家干嘛,他就没有说了。
安好打量了下夜周后说道:“周叔,过来坐会儿吧……。”
“是,家主。”
夜周过来坐下后,安好就给他倒了杯茶。
“周叔,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闻言,夜周看着安好笑着说道:“劳家主挂心了,我身上的伤在幽叔的治疗下,好了不少……。”
“那就好。”
闲聊了会儿,安好和君深他们就离开了。
先前,夜周来工坊的时候,他们就注意到了,可是在他走的时候,有几个工人来找他们说话,就没能跟上去。
他回家,也没拿个啥,回家干啥呢。
走出一段距离,看周围没什么房子后,安好才开口说道:“君深,爷爷,这夜周回家什么都没拿,他回家干啥呢。”
“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莫云邪想也没想就说道,他这也是实话,又没跟着他,谁知道他回家干啥呢。
聊了会儿天,安好他们就去找夜空他们了,他们都在家的。
安好他们来的时候,夜空他们几个正坐在院子里喝茶,聊天。
过来坐下后,安好喝了口茶后,便看着夜空他们问了起来:“大长老,你们大家可知,夜明朗的武功跟夜周相比,谁的武功高些……。”
夜空他们听完,异口同声的说道:“自然是夜明朗了……。”
“如果一个人,武功不如一个人,却将对方杀害了,他是怎么做到的呢。”安好想了想又问道。
“偷袭……”夜净想了想说道。
安好闻言,看着夜净说道:“偷袭,要将人打晕,那么下手的力道,肯定不能轻。可在夜明朗的身上,除了被那毒虫咬的伤口外,也没其他伤啊……。”
“你这丫头,分析的倒是有道理。”夜净听完,看着安好说道。
安好想了想又问道:“你们当时,给他检查,可有检查脑袋呢。”
“这个自然是检查了的,当时我给翻看的,不过在他脑袋上我并没有发现伤口。脑袋上,也没摸着有包。”夜羌当时给夜明朗检查的脑袋,听安好问起,他便开口说了起来。
“用药,将人迷晕。”夜允想了想后,看着安好他们说道。
“用药,这倒是有可能。”夜净听着想了想说道。他们族里这样的迷药可是有的,而且吸入后,就化于无形了,在查都查不到。
如今这一切也只是怀疑。
接下来的几天里,夜周一直在药炉的,也没出门。到三月初一的时候,他才回家。
三月初二一早,他就到工坊上工了。
初二的晚上,夜周父子刚吃过晚饭没多久,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这些天来,安好一直让小白它们暗中盯着夜周的。可这几天来,都一无所获。
夜周听到敲门声,嘱咐了他儿子几句后,就去开门了。
一开门,夜周就看到了夜熊:“你咋来了……。”
夜熊一听,没好气的说道:“没事我还不能来你这了呢,有你这么当兄弟的吗。我看你伤好了,这不想跟你庆祝下嘛。就让我家婆娘做酱肉,拿了过来,跟你一起喝酒吗……。”
听夜熊这么说,夜周就让他进来了,他也喜欢喝酒,可这些日子受了内伤,就没有喝酒。
小白它们一见有人来,就连忙上了房顶。
进了堂屋,将酱肉和酒坛子放在桌上后,夜熊就看着夜周说了起来:“你家那小子呢,睡了吗……。”
“在屋子里玩呢,没有睡。”夜周说着,就去厨房拿碗筷了。
夜周拿着碗筷过来的时候,夜熊已经打开了纸包,他刚放下碗筷,夜熊就递了个鸡腿过来。
“这给你儿子。”
夜周也不跟夜熊客气,接过后,就拿着进了屋子。
这边,安好他们刚吃过了晚饭。
正准备烧水洗澡,意识里就传来了,小白的声音:“主人,夜周这来了个人,不知道是谁,他们现在在一起喝酒呢。”
“嗯,你们盯好,听听他们都说了些啥。”
“知道了,主人。我和小黑肯定会好好盯着它们的,主人小白也想吃鸡腿了。”看着那油亮亮的鸡腿,它就特想吃,可惜吃不上。
听小白这么说,安好想了想说道:“等这件事结束,我就给你们做鸡腿吃……”
君深在烧火,看安好站在一边不动,他叫了她几次,她都没回答他。
便起身向着安好走了过来。
此时安好已经回过神了,看君深走过来,她正想跟他说夜周的事。君深却先说了起来:“安好,你在想啥呢,我叫你几次,都不回我。”
穿好衣服,梳好头发,安好就打开门走了出去,关好门后,安好就去厨房做早饭了。
房门关上后没多久,君深就醒了过来。身旁的人儿,此时已经不见了踪影,摸了摸床还有些温度,可见刚起没多久。
起床穿好衣服,整理好自己后,君深就出了房门。
出房门后,他抬眸往着厨房这边看了过来,此时烟囱里已经冒出了烟雾。
看了眼后,君深就快步的向着厨房这边走了过来。一进厨房君深就看到安好正弯着身子,拿着柴往灶里放。
视线往锅里看去,锅里已经下了米了,看样子是准备熬粥。
君深的脚步很轻,安好又在专心烧火,自然是没注意到他走进来了,等她起身回过头的时候,君深已经在她身后了。
“你,你起来啦……。”
听安好这么说,君深上前伸手一把将她揽进了怀里,低头就吻住了她的唇。
这一次的吻,既霸道又炙热,松开她唇的时候,还轻轻的咬了下。咬完,他放在她腰上的手就松开了。
看他这样,安好就知道他有些生他气了。
不过他到底是舍不得她痛,咬得是如此轻,想到这安好不由得笑了。
看安好望着他笑,君深凑上前,看着她语气认真的说道:“下次,你要再丢下我一个人走,不叫我,那我就真的咬你了……。”
“你舍得咬我吗……。”
听君深这么说,安好不由得笑着说道。
这丫头是吃定他,舍不得她痛是吧。想着,君深勾了勾唇看着安好说道:“为夫自然是舍不得你痛的,再咬,我们换别的地方咬好了,保证不会痛,还……。”
看君深的视线,炙热的停留在她的胸口处,安好的脸不争气的红了。
君深的话,还没说完,她就出口打断了:“你,你流氓。”
听到安好这么说,君深上前伸手就搂住了她的腰,让她的身子紧贴在了他身上。
“丫头,你我是夫妻,这不叫耍流氓。”君深的唇凑到安好耳边,轻声说道。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朵上,安好只觉得痒痒的,没多会儿耳朵也发烫了起来。
“你就是流氓,你我现在还不算夫妻呢……。”
安好口不择言的说道,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
抬眸一看君深,就见他目光直直的看着她,还没等她说啥,他就一把打横抱起了她。
“你这话说得没错,既然如此,那我们就……”
生米做成熟饭好了。
光是这一年,他都觉得好漫长。
这丫头,居然还来这样刺激他,不做点什么,她怎么能乖呢。
“别,你冷静点,那个我,说错话了还不成吗。锅里还熬着粥呢,你……”安好听君深这么一说,连忙开口说道。
君深听着,眨巴着眼睛,看着安好问道:“那我是你的谁,你该叫我什么。”
“你是我相公,相公……”
“乖,早这么叫多好。好了,开始做早饭吧……”君深说着,一把将安好放了下来。
看安好站在原地没动,君深不由得笑了笑道:“既然娘子不想做早饭,那我们就继续好了……。”
“想得美,你烧火,我揉面团去……。”
莫云邪起来的时候,安好他们已经做好早饭了,早饭是生煎包,生煎饺子,除此外就是青菜粥,凉拌萝卜丝和一道凉拌青菜。
莫云邪来厨房这边的时候,安好他们正好端着做好的吃食,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爷爷,你醒了,正好吃早饭了。”
“好。”
莫云邪的语气,明显有些底气不足,安好自然是听出来了的。
将碗筷搬出来后,他们就准备吃早饭了。
坐下后,安好就打量起了莫云邪,他的状态看起来,并不怎么好呢。
“爷爷,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看起来有些没精打采的。”
莫云邪就知道,瞒不过安好,想了想他抬眸看着安好说道:“不用担心我,我就是昨晚没睡好,所以才没精神……。”
君深听着,心里却是猜到了几分,不过想了想,还是没开口问。
“爷爷,那你昨晚为什么没睡好呢……。”
莫云邪听安好这么问,沉默了会儿才说道:“昨晚,我梦着你爹了……。”
至于到底是怎么样一个梦境,他就没说了。
可从他的表情,安好也知道,肯定做了个不太好的梦。
这样的情况,之前出现过,可是已经好久不这样了,他之所以如此,或许是因为最近老提到夜子嫣。
想到这,安好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她这爷爷,或许跟唐天麒是差不多的。表面上看着没什么,可心里却是没放下的,经不得触碰。
“爷爷,你……。”
安好的话还怎么说出口,莫云邪就打断了她的话。
“丫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我这辈子就你爹这么一个儿子,失去了他,我的心里不管怎么说,都是难过的。或许时间久了,会好一点吧,好了我们吃饭吧……”
听他这么说,安好抿了抿唇,终究是把想说的话给咽了下去。吃过早饭后,安好他们就去找夜空他们了,他们过来的时候,夜空他们已经吃了早饭。
夜梦也吃了早饭,不过她的脑袋比昨天晕,所以都是在屋子吃的,人并没有出来。
来后,安好跟夜空他们聊了会儿后,就来夜梦住的屋子看她了。
安好进屋的时候,夜梦正靠坐在床上的,她手里拿着一块玉在看着。她走到她面前,她都没有看她一眼,可见她看这玉,已经看出神了。
这是一块五彩的玉石,不知道是个什么图腾。玉石由一红色的绳子穿着,看上去绳子有那么长,应该是戴在脖子上的。
“夜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