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月四十二章 安好的及笄礼

他竟有种想伸手捏一把的想法。

“主子……”

听到小李子的喊声,君非墨这才回过神,视线往着前面看去,好在君深和安好都没有看着他。

此时的他,竟有种干了坏事的感觉。

他们救了他,可他却有这样的想法,实在是有些不应该呢。

正想着,一边就传来了安大海他们的声音,他们正招呼他们进屋去坐呢。

之前在帝都的时候,安好他们没待几天,巫苏云都没跟安好说到多少话。此时来了,自然要跟安好多聊聊了。

在大家转过身,往后院走的时候,她上前拉住了安好的手。

两人就走在了众人后面。

“师父,你穿红色的衣裙,真的很好看……”巫苏云看着安好笑着说道。

安好听着笑了笑,倒是没有多说啥。

巫苏云想了想,又说道:“师父,小七来没来呢……”

好久都没看到云小七了,她倒是有些想了。虽然云小七有些不着调,但是跟她在一起,还是挺开心的。

“小七,她跟水云行,回去扫墓了,估计今天下午能回越寒城。”

巫苏云听着,看着安好说道:“啊,这样啊,那她都不能看着你及笄了。不过,能看着你成亲也不错。师父,恭喜你和九哥了……”

这一个个的都这么闹腾,安好不禁在想,她成亲的时候,闹洞房会是什么样呢。

没过多久,杨家,玉家,朱家都来人了,安大江,安大湖,陈莲花他们也都来了。苏衡他们在陈莲花他们来后不久,也来了。

北君玄是跟安北他们一起来的。

尹修在越寒城有点事要处理,所以他们一家是来得最晚的。至于封井,一直都未有出现。

及笄礼,要到午时才举行。

眼下离午时,还有会儿,安好就陪着苏云娘他们聊着天。

而君深则跟着安大海他们一起布置着,及笄礼的场地,及笄礼是办在后院客厅的。

快要到午时的时候,苏玉娘他们就把正宾先迎进了客厅,正宾是高阳公主。

在将高阳公主迎进来后,观礼的客人们就进屋了,客厅虽然大,可来的人太多,所以剩下的就只能在外面观礼了。

在大家都入座后,安大海站起身简单的致了下词。

他说完后,安好就入场了。

在大家的瞩目下走出来,这感觉安好还真是难以言喻。

有紧张,也要高兴,还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不过触及到君深的容颜时,安好的心突然平静了不少,只觉得安心。

客厅里的布置跟先前的完全不一样了,放在里面的桌子早已经在昨天的时候,就已经抬出去了。

如今的客厅,设置了观礼位,正宾位,主人位,以及笄者位,说道这笄者位,不过是就是一竹席罢了。不过君深担心安好跪着难受,所以在席子下面可是铺了一层的棉絮,跪上去只会软软的,不会膈应到膝盖。

之前看别人的及笄礼时,安好就觉得麻烦,轮到自己的时候,只觉得这简直就是受罪。

也亏得这天气不热呢。

一个及笄礼下来,不知道换了多少套衣服。到结束的时候,安好只觉得脑袋晕晕的。

她现在的发型,自然也不跟以前一样了。

说起来,她现在头上带的发簪,还是君深特意为她的及笄礼准备的。

简单大气,还好看,不繁复,倒也不错。

安老头看着如今的安好,心里很是悔恨,他以前怎么就同意分家了呢。

要是没分家,他们现在该是多好呢。

自家大郎,肯定也当上官了,不至于现在这样,年年考年年落第。

但人生从来没有后悔药,有些事一旦做了就回不了头了。

这顿饭,安家老宅的人,都吃得很不是滋味。他们送的东西,安好全部都没收,对他们的态度,还不如村里人。

午宴过后,君临叫着安好和君深到客厅里聊了会儿。

安好做为他的儿媳妇,他自然要所表示了,他不仅送了安好几套名贵的首饰,还送了不少珍贵的药材。

同君深,安好聊了会儿后,君临又找安大海他们聊了会儿。

聊完后,君临就叫着君深一起打牌了,难得出来走一趟,自然要放松一下了。君非墨,现在也会打牌了,也跟着一起玩起牌。不过他的运气,似乎特别不好,一直都是输。

安好没有打牌,她在君深他们打牌去后,就去跟高阳公主她们聊天了。

转眼一下午就过去了。

晚饭吃得有些早,吃过后安好他们就送客离开了。

至于苏衡,高阳公主他们,全部都没有离开,全部都住在安好家的。

少有住满客人的屋子,今天倒是都能住满了。

洗漱过后,一个个都没睡,都坐在客厅里吃着水果聊着天。云小七说了下午能回来的,可一直就没来,这让安好心里不免有些担心。

看安好吃着水果不说话,君深不由得开口问道:“再想什么呢,怎么都不说话呢……”

闻言,安好看着君深说道:“我再想小七他们呢……”

安好的话刚说完,林城就从外面跑了进来,一看到安好便说了起来:“郡主,云小七他们来了,不过云小七的情况好像有些不好,水云行在车上抱着她没下马车,他让我进来叫你……”

安好一听,连忙跑了出去,君深也跟了出去。巫苏云,百里星辰他们也跟着跑了出去。

一出大门,安好就听到了云小七有些压抑的呻吟声。

安好听着连忙往着跑了过去,一掀开帘子,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小七…。”

“水云行,小七她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

在风天翔他们走后,安好和君深陪着安大海他们聊了会儿天,聊了会儿就洗漱睡觉了。

回了屋子后,安好和君深就进了空间。

洗漱过后,安好和君深牵着手,在空间里四处走了会儿,跟玄武它们说了会儿话,才回的别墅。

躺在床上,君深将安好揽进了怀里。

亲吻了下她的额头后,看着她说道:“丫头,正月初八,是个好日子,我们就在这一天成亲好不好……”

其实正月十六也是个好日子,可他却是想早点娶了安好。

闻言,安好笑了笑说道:“我正月初六过生,初八就成亲,这会不会太赶了……”

君深看着安好,神情认真的说道:“不赶,一切都交给我,你只需要等着做新娘就好。”

安好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跟安好商量好后,君深第二天一早起来后,便找了安大海,苏玉娘他们商量,安大海和苏玉娘自然是同意的,毕竟他们对君深这个女婿都挺满意的。

安好却是没想到,君深居然这么快就跟自家爹娘说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苏玉娘她们都没有去工坊,全部留在了家里,给安好绣衣服,被子,绣枕头这些。

安大海也没闲着,女儿要出嫁了,他自然要提前把嫁妆都准备好了。

红纸,红绸也提前买了回来。

君深几乎天天往越寒城跑,每次都没带安好,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些什么。

今年还是和炎甲军一起过年了,不过时间上提前了些,十二月二十五的时候,就一起过了年。

十二月二十八的时候,君深跟安好商量了下后,就把所有的请柬,都发了出去。

大年过后,君深更忙了,天天早出晚归的。

正月初二的上午,君临和君非墨就来了越寒城,由君深安排着住进了他的另外一个别院。至于王府,还在布置中,自然不能让他们到他的王府住了。

正月初五的上午,高阳公主,百里千城,巫苏云他们全都来了,来的人君深全部都给安排着住进了别院。正月初五的下午,北君玄来到了越寒城。

来后,他直接坐着马车,到了福满园。

他们来到福满园的时候,福满园的大门是关着的,下了马车后,北君玄没让人跟着,他一个人走过去敲的门。

他一连敲了好几声,才听到里面传来脚步声。

听到声音后,他便放下了手,也没有在敲门了。

门一下打了开,开门的是一个老头。

“这位公子,你找谁呢,莫不是来错了地方……”

“林伯,是我安玄,你还记得我吗。”北君玄看着老头说道,许久没见,他的精神倒是比以前更好了。

“安玄,你是安玄,你这孩子,这些年都去哪了,快进来……”

安玄走后,大家都没少念叨他,如今想来,他离开这也有两年多了。

“林伯,安北他们在吗。”

他也想做安玄,可惜他回不去了,如今的他,只能是北君玄。

“他们都在家的,要是往年肯定已经在店里了。但今年不同,因为今年东家要大婚,所以就让大家都先歇着,等到正月初九过后再开店营业…。”

看北君玄穿得这般好,他心里也放心了,可见他的日子过得还不错。安北他们即使没干活,也没闲着,此时一个个正在院子里练字呢。

一人一个桌子,一套笔墨纸砚,倒是练得挺认真的。

“安北,你们大家都快过来,安玄回来了……。”

安北他们听着,连忙放下了手中的笔,回过头一看,看到那张似曾相识的脸,他们全都向着安玄跑了过来。安一山他们并不认识安玄,但是也听安北他们说过。

但到底不熟,虽然跟着过来了,却站在了安北他们后面。

“安玄,这些年,你过得好吗…。”安东一看到北君玄便开口问了起来。

“我,我挺好的。”

其实并不好,不过所幸一切的苦难都已经过去了。

“安北,东家知道你来了吗……”安北想了想说道。

“她还不知道,不过正是因为接到了他们的成亲请柬,我才来的。”说道这事,北君玄的语气不免透着一丝悲伤。

他也是喜欢安好的,可也知道,感情勉强不来。

而且君深这么优秀,是他比不得的。

安东却是没有注意到北君玄的不正常,他想了想看着北君玄说道:“东家和容安王真的很配呢,都长得那么好看,两人每次走在一起的时候,彼此的脸上都是笑容呢……”

眼下离天黑也不远了,安北他们就留着北君玄在这吃饭了。

吃过晚饭后,又留着他在这住。

明天是安好及笄的日子,他们正好一起去观礼。

福满园的房间有不少,现在都还了空了不少。因此,北君玄的房间,安北他们一直给他留着的,时不时的还给打扫下。

所以并不怎么脏。

看北君玄要住下,他们又帮着打扫了下,被子床单都给换了新的。

北君玄既然决定了要住下,自然要跟他的人说一下了,说了让他们明天一早来接他后,他就回了福满园。

安月村,安好家。

吃完晚饭,聊了会儿天后,就各自洗漱睡觉了。

小葡萄之前都是苏玉娘他们带着睡的,在他两岁后就是雨竹带着睡的了。

没有了小葡萄这个小灯泡,安大海无疑是最高兴的,这样一来他晚上就能抱着苏玉娘睡了。

今晚一进屋,他就抱住了苏玉娘,随即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苏玉娘本想说点啥的,却被他的唇将话堵了回去。

一阵翻云覆雨过后,苏玉娘都不想动了,她家相公的体力还是那么好,跟他比起来,她真是差远了。

将苏玉娘抱在怀里后,安大海开口问道:“看你先前,欲言又止的样子,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

苏玉娘听着,叹了口气说道:“大丫,明天就要及笄了,想到她就快要嫁人了,我心中难免很是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