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扶醉安抚道,“我不在意。”
严渺干巴巴地回应道:“那就好。”
“不过今晚要委屈你在这里睡一下啦。”扶醉有些不好意思,“给你安排地方会很麻烦的,你懂的。”
扶醉说得含糊,严渺却心疼他在这里受了委屈,暗自决心一定要将傅乐带出去。
两人又闲闲地聊了一会儿,夜色很快降临,扶醉想让严渺去睡床,严渺自然是不会同意,两人就这事僵持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扶醉睡了床,严渺睡在了床边的矮榻上。
房间里没有点灯,只有顶部悬着的几颗夜明珠放出微弱的光芒,朦朦胧胧,
严渺侧身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红纱帐后隐约的轮廓,
扶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思绪混乱。最后居然就这样睡着了。
夜半,一只素白的手突然滑出了纱帐,细瘦的腕子搭在床沿,红白相称,触目惊心的美感。
手腕将纱帐带出了一道窄窄的缝隙。
严渺一惊,以为被他盯着的人醒了,急忙闭上眼睛。
半晌,没听到动静。
严渺睁开了眼睛,目光顺着缝隙,落在扶醉面上,双眸紧闭,睫羽轻忽,似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眉头微蹙,唇色嫣红。一缕墨发从脸颊滑下,蜿蜒过锁骨,落进了微微敞开的前襟。
严渺心如擂鼓,不敢在看下去,翻身背对着扶醉。
几十年来从未有过的经历。
他觉得自己,有点喜欢这个人。
……………………………………
第二日清晨,扶醉很早就醒了,当他起床的时候,严渺已经在修炼。
“哇,你也太用功了吧,一大早起来修炼。”扶醉挽起纱帐,盘腿坐在床上。
一夜没睡的严渺:“……嗯。”
没一会儿,蕴柳就带着人来伺候扶醉洗漱了,宫主房间昨夜进了一个人的事情怎么可能瞒得住。
蕴柳并不蠢,带的东西都是二人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