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原崇被堵住嘴巴绑了近一天,精神高度紧张身体疲乏的厉害,心中不知咒骂了多少次不得力下属。
寂静的深夜中,别墅外突然传来几声木仓响,接着狗吠的声音戛然而止。
马原崇瞪圆了眼睛,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舒安歌用柳叶刀打碎了应急灯一个地方,藏了进去,借着雪光观察着窗外的情景。
整个客厅中,只剩下壁炉中残余的火苗,闪着微弱的红光。
荒山,野岭,木仓声,这足以构成一部悬疑片。
别墅的门开了,几个穿军装的人,率先握着木仓冲了进来,接着有人打开了手电筒。
灯光亮起那一刻,来人看清楚了被绑在椅子上的马原崇,舒安歌也看清楚了几个护兵身后,穿着深蓝军大衣的祈衡宇。
一切慌张与不安,在这一刻通通消散了。
舒安歌站在二楼栏杆上,轻快的唤了一声:“祈督办。”
在看到马原崇被捆的一刹那,祈衡宇头脑中一片空白,他到了北平之后,得知舒安歌失踪的消息,动用手中所有人马进行调查,终于沿着蛛丝马迹找到了马原崇的老巢。
但这里只有马原崇,安歌呢?
关心则乱,祈衡宇下意识就朝不好的地方想,直到他听到舒安歌清脆的呼唤。
他抬起头,举起手电筒,照向二楼那个笑容灿烂的小人儿,一颗冰凉的心瞬间又火热的跳动起来。
失而复得的欣喜,是世上最美好的感受,如果不曾失去过,又如何知道对方有多重要。
“目标人物好感度+15,当前好感度85,宿主真棒,请继续加油哦。”
双喜临门,舒安歌眼神一亮,拿手遮了下眼睛,快步沿着楼梯跑了下去。
下了楼梯之后,她好似归巢的小鸟似的,猛然扑到了祈衡宇身上,双手环着他的脖子,两只脚踮了起来,结结实实的抱住了他。
软香温玉入怀,祈衡宇手中电筒啪的一下落到了地上,身体僵硬的回抱住了舒安歌,恨不得将她揉到骨子里去。
跟随祈衡宇过来的护兵有些尴尬,一时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马原崇在看到祈衡宇的那一刻,惊的肝胆欲裂,死命挣扎着想从将绑在身上的丝巾弄开。
但舒安歌打的结扣又岂是那么容易挣脱的,他越用力被捆的就越紧。
祈衡宇紧紧抱着舒安歌,哄孩子似的轻轻拍着她的背:“乖,别怕,一切都过去了。”
他的声音非常温柔,舒安歌仰起脸,瞧见了他下巴刚冒头的青青胡茬。
她哼了一声,挺起胸o脯,得意的说:“我才不怕呢,马原崇笨死了,三两下就被我收拾了。大叔你长胡子了,看起来好憔悴,比我老更多啦。”
面对甜美可人的舒安歌,祈衡宇再多的忧虑也都化作云烟了。
(喵,我们的安歌最棒啦!)
舒安歌看到没看匣子中的珠宝一样,冷淡的垂眸望着自己白皙如玉的手指。
一双手,既可以拈花唱戏,也可以拿木仓杀人,区区金银珠宝,对她无半点诱惑。
她越是摆出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马原崇就越是心痒。
对悍匪出身的人来说,还有什么比征服烈女更让人快意的事情。
“美云小姐,马某对你一见倾心,怕小姐不肯赏脸才出此下策,还望美云小姐不要见怪。”
壁炉中的炭火烧的正旺,马原崇眯着一双三白眼,放下了手中烟杆儿,油光满面气质猥琐。
他满意的打量着舒安歌,她好似美玉雕成的仙女儿,灵秀天成眼似水杏,樱桃似的唇色,让他采摘的冲动。
这样一个美人儿,也不枉他冒着风险劫来。
按理说,马原崇应该先将舒安歌困起来,等风头过来再来找她。
但自从见过她之后,他闭上眼睛,脑海中全是她的倩影,让他精神恍惚神不守舍。
俗话说夜长梦多,马原崇又怕祈衡宇来北平后,查出他办的事儿,到时他不但不能一亲芳泽,还要与祈衡宇结下仇怨。
所以,凭着马原崇的想法,他是打算先强行将人夺过来,接着威逼利诱,让舒安歌站在他这边。
想到这里,马原崇又笑了,他站起身来,用戴满金戒指的粗糙大手,朝舒安歌嫩滑如水的脸蛋儿上摸去。
舒安歌豁然起身,往后退了一步,怒目斥道:“大帅,请自重,美云虽出身寒微,但绝不是放浪轻薄之人。”
马原崇没想到,到了这份儿上舒安歌还能端着。
他原本就是脾气暴虐的人,看到舒安歌不识相,屡次三番的拒绝他,好似变脸一般,瞬间收起笑容露出额上青筋,扬起手一巴掌打向舒安歌的柔嫩的脸颊。
“贱婊子,别给脸不要脸,我呸。”
马原崇骂的正凶,扬起的巴掌钻心似的一疼,他低头看了一眼,手掌上插着一枚纤细的柳叶刀,殷红的血争前恐后的往外冒着。
他身姿没看到,舒安歌是如何将这片柳叶刀插到他掌心中的。
马原崇大怒,伸手就要去掏木仓,一个黝黑冰冷的木仓管已经顶在了他的脑门儿上。
“马大帅,我劝你还是冷静一些比较好。”
舒安歌轻描淡写的说着话,眸中比窗外的雪还要冷。
一个娇滴滴的美人,突然化身玉面罗刹,马原崇下巴都快惊掉了。
他到底是经过大风浪的人,虽然被舒安歌指着脑门儿,但还是很不以为然,觉得她只是利用了他的疏忽大意而已。
又有几个人能想到,一个台上唱戏的坤伶,身手如此利索,还胆大包天,在一个大帅面前举起木仓呢。
马原崇故意往前走了一步,举手血淋淋的手掌说:“乖孩子,把木仓放下,我在西南很有一番势力,你若是敢开木仓,连祈衡宇都护不住你。不但是你,连你待的戏班子里人都要遭殃。”
威胁人这种事儿,马原崇做的轻车熟路,他笃定了舒安歌无论从哪方面考虑都不敢轻易开木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