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望着西门吹雪叹了口气：“我问过号称天下事无所不知的大通和大智，要用什么法子才能打动你，他们说没有法子。我原本不信，如今看来他们倒是猜对了。”

西门吹雪笑了，他的笑很奇怪，好像只是扯动唇边肌肉一样，冷冰冰硬邦邦的。

“错。”

他只说了一个字，陆小凤正要追问为什么，舒安歌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再次插了一句话，一句成功让两人神情同时改变的话。

“西门庄主，您忘记了对我的承诺么？”

相比起如何才能打动西门吹雪，陆小凤此时更好奇，他会给这个美丽可爱又透着几分桀骜的少女什么承诺。

陆小凤看向舒安歌，舒安歌看着西门吹雪。

“两者，没有冲突。”

西门吹雪的解释，让陆小凤笑了，他摇了摇头右手轻轻一挥，酒杯落到了桌子上。

“不，也许两者之间的确又冲突。”

陆小凤和舒安歌的哑谜，没能难倒西门吹雪，他略加思索，问了舒安歌一句：“你真的是上官丹凤？”

相比起他视为朋友的陆小凤，西门吹雪自然更有理由怀疑，突然来到他山庄中的奇怪少女。

“如假包换。”

舒安歌似笑非笑看了陆小凤一眼，接着说了一句：“她叫上官飞燕，是我的表妹，如果没猜错，她现在大约以为我死了。”

陆小凤有些糊涂了，他甚至不太关心，如何请西门吹雪出山。

“你认识上官飞燕？她不见了，你如何证明你就是上官丹凤。”

舒安歌朗然一笑：“这世上只有假的会千方百计证明自己是真的，真的就是真的，又何须证明？”

陆小凤想起了大金鹏王，想起了雪儿，想起了那个阴森黑暗的长廊。

万梅山庄种了许多鲜花，任谁也想不到西门吹雪是爱花的人，但如果只看漫山遍野姹紫嫣红的鲜花，他的确算的上。

舒安歌跟在西门吹雪身后进了门，陆小凤斜倚在软椅上，手中端着酒杯，姿态轻松随意。

西门吹雪与一个女子一起进了门，这足以让陆小凤惊讶，他脸上挂着笑，一瞬间想出了许多调侃的语言。

当他看到舒安歌时，调笑的目光化为惊讶，脱口而出一句：“丹凤公主？”

舒安歌朝陆小凤笑了笑，江湖上人称四条眉毛的陆小凤果真名不虚传，他的胡子的确长得很像眉毛。

“陆小凤。”

陆小凤从椅子上直起身子，将舒安歌从上到小打量了一遍，摇头道：“你不是丹凤公主。”

西门吹雪站在敞开的轩窗旁，风吹拂起他长长的鬓发，花的芬芳弥漫在空气中。

他似乎没听到两人的对话，又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舒安歌眼波微微一动，笑靥如桃花初绽，黛眉似迢迢远山，她肌肤光润如玉，秋水为神好似仙子下凡。

她美的惊心动魄，陆小凤看的有些痴了，与西门吹雪不同，他向来懂的欣赏女子的美。

这样一个国色天香气质华贵的美人，若说她是公主，又有几人会否认呢？

“我从未见过陆公子，不知您如何断定我不是上官丹凤。”

舒安歌落落大方的挑明了她的身份，陆小凤放肆的目光落到了她的脖颈还有耳垂处。

他在看她是否易容，虽然他的目光像是要穿透她的衣裳。

若是寻常闺阁女子，被一个英俊风流的江湖公子如此打量，怕是已经要羞的钻到地缝里去。

舒安歌只是抬起下巴，笑着诘问道：“陆公子这样打量一个妙龄女子，似乎不太妥当。”

陆小凤被她问笑了，他经常用放肆的目光看各种各样的女人，有人羞涩的低下头，有人要把他眼珠子挖出来，还有更多的美人与他春宵一度。

所以，在美人面前，陆小凤从来都是妙语连珠。

“只怪姑娘生的太美，令陆小凤舍不得移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