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弘文的细心,让舒安歌有些晕晕乎乎的,他替她戴上的手套,能闻见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舒安歌闻着独属于他的味道,心头暖洋洋的,像是置身于阳春三月里。
岑弘文走后,舒安歌没等多久,一辆加长黑色林肯车停在了翰轩棋社的门口。
车门打开,走下来了一个穿黑色西服的四十多岁的男子。
他眺望片刻,径直朝舒安歌走开。
“请问您是丁小姐么?我们家少爷派我来接你。”
“多谢,是岑弘文医生让您来的么?”
听到舒安歌准确无误的报出少爷名字,张叔接过她手中的伞恭敬道:“您请上车。”
舒安歌点点头,神色感激的开口:“麻烦您特地过来一趟,多谢了。”
“呵呵,丁小姐,千万别客气,这是我的职责所在。”
张叔帮舒安歌打开车门,这才绕到另一头上车。
车上暖气开的很足,真皮座椅舒适奢华,非常有质感。
司机张叔打开音乐,顺势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舒安歌,她身材娇小顾盼神飞,看起来十分讨人喜欢,只是有些瘦弱。
舒安歌报了家庭住址,张叔开了一会儿后,突然开口:“丁小姐你好,我能冒昧问一句,您跟我们家少爷是在谈恋爱么?”
张叔在岑家做了多年司机,看着岑弘文从少年长成俊秀青年,跟岑家长辈一样,对他的个人感情生活十分关心。
不知是暖气的作用,还是别的原因,舒安歌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忙否认道:“您误会了,我们只是朋友关系。今天不凑巧,岑医生临时有事,这才临时请您过来接我。”
舒安歌的话让张叔有些失望,他不死心的继续试探:“呵呵,实话跟丁小姐说,这还是我们家少爷,头一次主动跟女生来往,还还让我这个岑家专属司机来接。”
优雅动人的音乐中,时光缓缓流逝。
两人聚精会神的投入到棋盘上,方寸之间霸气尽显。
战况激烈的一局终于结束,白子以微弱的劣势落败,放眼望去整个棋盘黑白割据,局势惊心动魄。
岑弘文大方认输,望向舒安歌的眼神充满欣赏:“丁小姐果然棋高一着,多日不见,你的棋艺又精尽了。”
舒安歌抱拳还礼,古韵十足的回了句:“承让,承让。”
见她这般,岑弘文眉宇微微一展,面上又多了几分笑意。
“目标人物好感度+15,当前好感度60。”
舒安歌正式离婚后,两人首次见面,岑弘文停滞许久的好感度终于有了大幅度跃升。
她心念一动,看向岑弘文的眼神更加温柔。
围棋是中华民族传统文化中的瑰宝,不但可以体现个人的才华和修养,还能陶冶身心锻炼人的意志。
岑弘文喜欢的不仅是棋子在手,风云变幻的莫测感,更喜欢在对弈中提升耐心。
他将茶壶提起来,往俩人的杯子里分别倒了水,馥郁茶香登时扑鼻而来。
“丁小姐,慢用。”
窗外雨声潺潺,岑弘文捧着热气腾腾的杯子,入神的看了一会儿雨景,闲适的问舒安歌:“古人曾云‘绿槐高柳咽新蝉,熏风初入弦。碧纱窗下水沉烟,棋声惊昼眠’,如今思来尚不过时。丁小姐,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围棋的?”
舒安歌抿唇浅笑,淡淡回到:“有些年头了,我十岁时就开始接住围棋,后来大学毕业闲着无事,开始钻研棋道,岑医生呢?”
两人你来我往,打开了话匣子,从围棋慢慢聊到古典文化,又聊起了各自上学时的趣事儿。
他们俩聊得太投机,完全忽略了时间的流逝,甚至没有再开一局。
冬日夜晚来得格外早,等岑弘文回过神儿来,窗外已经变得黑漆漆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