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罗一拳砸到桌面上,义愤填膺的指责王蒙辉。
舒安歌早就淡定了,她甚至没怎么惊讶,只是淡淡回了句:“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们要做的就是搜集王蒙辉的所有劣迹,在法庭上将他彻底打倒。”
“你说的很对,我也这么认为!”
保罗激动的挥了挥拳头,表示对舒安歌的支持。
在出院五天后,李大夫联系了舒安歌,之前那个带着人搞医闹的病人家属,眼看着闹不来钱,于是选择起诉医院方和李大夫。
他在权衡之后,拨打了舒安歌的电话,她爽快的接下了这个案子。
对于舒安歌这样级别的律师来说,手头两个案子并不算多,所以当陈苇清请她帮忙时,她没问为什么,直接爽快的答应了。
夜幕下的海面,平静深邃,偶尔从不知何处传出一声鸥鸣。
长逾百米,宽二十多米仙琴座豪华游轮浮于水面,甲板上灯火通明,游人如织,或倚或立。
一阵阵紧弦急管从游轮上传出,舒安歌侧耳聆听片刻,喃喃自语道:“c小调第五交响曲,品味还不错。”
陈苇清微微颔首:“音色也很好,单凭声音,可以推断出演奏乐器绝非凡品。”
舒安歌神情意外的看了他一眼,语气稍显惊讶的说:“没想到你还懂乐器,听起来总让人”
两人说着说着,已经信步走进本次聚会的地点,游轮主厅观澜台。
观澜台内,本地的达官贵人们齐聚一堂,以极简洁、隐晦的语言交流着各自掌握的绝密信息,进行各种或是光明正大,或是见不得光的交易。
“呵,庙小妖风大……”
陈苇清哼了一声,冷冷一笑。
“池浅王八多,”舒安歌接了下半句,而后眉头微微一紧,“怎么了,有什么情况吗?”
“嘘……”
陈苇清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眼睛朝两人侧前方,大厅的角落处一抬。
舒安歌心领神会,抬头看去。
只见两个身穿价值不菲名牌西装的男子,正低声细语。
“这批货……非洲的,一箱这个数……”
较瘦的男子说完话后,伸出五根手指。
说着话的另一人,一个胖子听了后,面无表情:“贵了。”
“现在市面上都是这个价,不信你另找一个人问问。”
瘦子显然有些急眼,不自觉调门高了几分,引来旁人侧目。
胖子依然一副古井无波的模样:“嗓门小点儿,不怕别人听到?”
见瘦子安静下来,旁人的注意力没有继续放在这边,他才接着开口:“你们陈老板手脚不干净,喜欢上等品里夹杂次品是众所周知的,我嫌这个价高并不过分。”
瘦子咬咬牙,恨恨不已:“走吧,先跟我一块去看看,看完再论价!”
舒安歌见他们鬼鬼祟祟的样子,知道八成不是什么好事,但却不知道具体再说什么。
陈苇清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不动声色地说道:“跟上,先看清再说。”
舒安歌点点头,与他一起随着胖瘦二人,走出观澜台大厅。
两人左拐右拐,钻进了距离观澜台较远的一处小厅。
舒安歌和陈苇清想要进去,却被门口身材魁梧的侍者拦住:“二位抱歉,这里今天被人包场了,需要出示邀请函方能进入,请问二位……”
陈苇清面色沉静的开口:“抱歉,我们俩认错路,走错地方了……”
说完,他准备和舒安歌一起离开。
谁知,风云骤变。
两名侍者模样的人听到这话,突然脸上浮现一丝狠戾,朝二人挥出拳头。
陈苇清早有准备的样子,以整以暇地猛挥一拳,打在其中一人下巴上。
“咔嚓……”
那人下处发出一声骨头碎裂的脆响,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般飞出,落地后立刻昏死过去。
舒安歌也干脆利落地打昏另外一人,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就听到陈苇清的声音:
“一开始就觉得这两人不对劲。”
“嗯?”
舒安歌对他作出判断的依据来了兴趣。
“身材魁梧,眉宇间有杀气,一看就不是正常的服务生。”
他说话的同时,已经将一人身上的服务生制服脱下,穿在身上。
“所以,这间厅室里很可能有鬼?”
舒安歌听完他的分析,结合钻进厅内一胖一瘦两人的奇怪对话,作出了推论。
“不错,所以我要装成服务生进去看看。”
陈苇清说道。
“我跟你一起去,也装成服务生。”
舒安歌也准备如法炮制地装作服务生,跟着混进去。
“不行。”
陈苇清拒绝地干脆利落。
“为什么?”
舒安歌还真的有几分迷惑了。
“你没发现吗,整个游轮上的服务生都是男的。”
陈苇清一句点拨,让她疑惑顿消。
“我的样子像不像服务生?”
陈苇清把身上的衣服整理停当后问道。
“不像。”
舒安歌果断回答。
“哪里不像了?”
这回问问题的换成了陈苇清。
“身材魁梧,眉宇间有杀起,一看就不是正常的服务生。”
舒安歌噗嗤一笑,将之前陈苇清的话完完整整重复一遍。
一向严肃的陈苇清忍俊不禁,勉强收住笑容后,方才走进厅堂。
大厅内,灯火幽幽,十余个衣冠楚楚的男女正围成一圈,满脸贪婪地盯着一个宽过三尺的正方形箱子。
箱内,白灿灿一片,全是象牙,晶莹玉润,色泽纯正,玲珑通透。
陈苇清环顾周遭,如此的箱子,共有八十余个。
他倒抽一口凉气:惊天大案!
粗粗估计一下,在场的象牙数量,加在一起恐怕超过一吨!
作为禁止从正常渠道进口的违禁品,象牙只能通过走私流入,这个量恐怕够在场的人统统把牢底坐穿。
陈苇清稳住心神,悄悄地走近那一拨人,想要用针孔摄像机拍下照片,留作证据。
灯光幽暗,这种情形下又不能使用闪光灯,必须离近些才能拍清楚。
“滚远点!你走得这么近,是在找死吗?”
他刚走近不到五米,刚才对话二人中的胖子就发出一声暴喝。
陈苇清不动声色:“我……我是想问问各位需不需要点酒水什么的?我给你们去点一下。”
一个人高马大,看起来像是领头者的男人不耐烦地挥挥手:“不是说了,不管什么情况都不要走进来的吗?你和刘疤脸把门看好就行了。”
看来他们是把自己当成了两个看门人中的一个了。
陈苇清突然有些感谢灯光的幽暗,让对方看不清自己的脸,否则恐怕刚刚就露陷了。
“好的,好的,我马上就出去,好好看门……”
他将计就计,准备先应付过眼前的局面,再另想办法。
“等等,给我带两瓶人头马过来吧。”
突然,有一个人对他招呼道。
(今天太困了,明天上午应该会微修一下文,大家不要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