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总不至于对她一个弱女子动手,茶茶乐观的想。
薛卿染凤目上挑,看向茶茶的目光多了几分古怪。
“呵,茶茶姑娘,你莫要被田耕雨的伪装欺骗。他们田家人,惯常喜欢设圈套骗人。你说这花被你爹爹献给了救命恩人,我倒提醒你一句,莫要将杀父仇人当做恩人!”
薛卿染话语犀利,刺的茶茶气红了脸。
“我与小姐素味平生,你为何要口出恶言。恩人对我父女二人恩重如山,你为何要恶意挑拨。”
茶茶大声反驳了薛卿染之后,目光坚定的对田耕雨说:“少爷,您救了爹爹,还帮我们父女安顿下来,我一直感念您的善心,绝不会听从旁人挑拨。”
薛卿染被茶茶气得够呛,笑意更冷了几分。
“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他设圈套陷害你们父女,只为了夺走蕉萼白宝珠。”
“少爷绝不是这样的人,我看……你才像为了夺走蕉萼白宝珠不择手段的人。”
田耕雨怕茶茶得罪薛卿染遭到嫉恨,朝她摆摆手说:“够了茶茶,你先回去吧,我和薛卿染有些旧怨,我会跟她好好谈谈的。”
“可是……少爷。”
茶茶担忧的望着田耕雨,久久不愿离去。
“回去吧,回去告诉魏公子,有人想要强行买走他的心头好。”
关心则乱,茶茶听田耕雨这么一说,眼神一下子就亮了。
“好,我这就回去,少爷,您一定要等着我。”
只要找到魏公子就好了,他可是洛书山庄的庄主,是茶茶见过的最厉害的人。
依附在洛书山庄的百姓,都受魏公子庇佑,生活和乐安康,大家都非常感激她。
为了早点回洛书山庄报讯,茶茶提着裙子跑的飞快。
茶茶走后,田耕雨神色多了几分慎重。
“薛卿染,你我之间有生死大仇,这株花我是绝不会卖给你的。”
薛卿染眸光微闪,双拳紧握,冷然到:“若换了别人,这花我不取也可。既然这花是你田家的,我得不到也要毁掉它!”
“你——好恶毒的心思!”
蕉萼白宝珠是茶茶爹爹的心血之作,爹爹刚去世时,茶茶魂不守舍茶饭不思。
田耕雨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多亏妹妹好言相劝,让茶茶将蕉萼白宝珠作为感情寄托,每日向它倾诉哀伤和思念,这才从至亲离世的悲伤中解脱出来。
所以,就算有人出黄金百两,白银千两,他也不愿将这株玉茗花卖出。
更何况,薛卿染这次来春明,其目地又岂止一株花。
“我恶毒?我只是不愿明珠暗投而已。”
“说的好,薛小姐真是伶牙俐齿,怪不得独得荆王喜欢,连荆枉王妃都被抛诸脑后。”
清脆的击掌声,伴随着舒安歌金玉相撞似的声音一起响起。
田耕雨回头望见舒安歌,一脸担忧到:“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了,不让你过来么。”
“哥哥,别人都打上门来了,我们兄妹俩总不能还躲在角落里。”
“好一张伶牙俐齿,随意诬人清白,也不怕被撕烂那张利嘴。”
薛卿染恨恨的望着舒安歌,一年多见,仇人之女长高了许多,样貌也迥然不变。
她记得很清楚,当年她命人砸了田家的牌匾时。
田英娘穿着麻衣戴着孝布,脸色蜡黄瘦瘦小小一团。死死的盯着她的脸,好像要变成小兽咬死她一样。
薛卿染完全没将这个没长开的小丫头放在眼里,她已经想好了,他们兄妹受过的苦,一定要让田家兄妹加倍偿还。
这才一年多的时间,当初瘦骨嶙峋的小丫头,出落的水灵标致,气质比大家闺秀还要沉稳。
她有灵泉在手,拥有一张毫无瑕疵的脸,一身白嫩如羊脂玉的肌肤。
可这个小丫头一无所有,两人站在一起,比较起来竟有几分不相伯仲之感。
这样看来,田耕雨兄妹俩根本没吃什么苦头。
想到这里,薛卿染愤然下令:“将他们兄妹俩给我抓起来。”
下完命令后,薛卿染姿态高傲的对舒安歌说:“既然你污蔑我跟荆王殿下之间有私情,那我就借一借荆王殿下的威风,将你们兄妹二人拿下。”
四个侍卫闻声而动,田耕雨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