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赟死前留下一封血书,控诉田家的无耻,同时告诫儿女一定要为自己复仇。”
念完真相后,舒安歌望着薛卿染,语气像魏少游那样,慢悠悠的说:“其实你早就发现了吧,只是为了找个理由,名正言顺的夺走田家的一切。”
“我没有!我没!你不要血口喷人污蔑我!”
薛卿染急急否认,舒安歌看了她一眼后,转身离开了。
有的人,就算死到临头,也不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比如薛卿染,又比如荆王郑允礼。
薛家三房做贼心虚,在薛赟去世之后,曾百般刁难薛卿染兄妹。
十六七年前发生的事并不难调查,能接触到玉兔冰轮兰花的,也只有薛家自己人。
但薛卿染已经在灵泉赐予的神力中迷失了,她欲望太多,什么都想要,忘记了人间还有正义二字。
荆王的倒下,让她从云端坠入了地狱,只是薛卿染还抱着一丝希望不肯认命。
舒安歌转身离开,狱卒继续行刑,薛卿染哭喊着叫到:“别杀我,我有灵泉,我要告诉陛下我有灵泉!”
她近乎癫狂的举动,并没换来狱卒的特别关注,两个狱卒联手,将鹤顶红灌到了薛卿染的喉咙中。
天牢已经被洛书山庄的人渗透,魏少游对焕发青春不感兴趣,更何况薛卿染的灵泉反噬,已经没有之前神奇的效果了。
薛家倒下,田家沉冤昭雪,田耕雨没有争夺皇商的位置。
他牵着茶茶的手,有些腼腆的跟舒安歌说:“英娘,我想好了,我在留在春明这里。我不够聪明,男耕女织的生活最适合我和茶茶。拜堂成亲后,我们就留在春明替你照看那些耕地。”
舒安歌笑着表示祝福,田耕雨刚牵着茶茶离开,魏少游就霸道的将她圈到怀中。
“嫁衣已经做好了,你什么才愿意做我的新娘子。”
他的声音喑哑低沉,透着一种难言的性感。
“目标人物好感度+8,当前好感度100,宿主才是真绝色!”
舒安歌眨着眼睛,唇角微微勾起,攀住魏少游的肩膀,轻轻啄了他的唇一下。
最前首的花车就是百花郡主,舒安歌从楼上俯瞰下去。
薛卿染穿着淡粉色的广袖流袖裙,手中提着花篮,挽着玲珑有致的飞仙髻,花容月貌好似仙女下凡。
百姓围在花车周围,疯狂的喊着“百花郡主”的名号。
舒安歌离开轩窗,含笑走向魏少游。
他放下酒壶,慢悠悠的说到:“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最苦的是百姓,他们往往最后一个意识到这一点。”
想到那些兴高采烈,簇拥花车离开的百姓,舒安歌十分赞同魏少游的话。
王公贵族敲骨吸髓的压榨普通老百姓,用各种方式斗富炫耀,浪费大把大把的粮食和物资。
老百姓只要有口饭吃,就能苦中作乐的忍下去。
直到被压榨的无路可走,广大平民百姓才会走上暴动之路。
命运馈赠的礼物,早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百花郡主在京中风头最盛时,突然被以谋害皇帝的罪名打入大牢。
再后来,人们的关注里从百花郡主身上,移到了罪行罄竹难书的荆王身上。
谋害手足,对亲父心怀不轨,罗织罪名暗算正妃妻族,欲将外室扶正,休掉毫无过错的正妃。
这些罪名放在普通身上,尚难逃一死,更何况放在人人消息都惜命的皇家。
荆王妃选择大义灭亲之后,毅然决然的带着女儿自请下堂去,留下荆王郑允礼一人独面狂风暴雨。
郑允礼做的所有事都曝光出来了,包括他为了讨外室娘子欢心,指使淮宁知州诬陷皇商田家,将其冤打成招的消息也散布了出去。
老百姓最恨仗势欺人,也恨罔顾人伦的人面畜生,荆王这次是彻底犯了大忌。
就当百姓们以为,这场大戏已经落幕的时候。
荆王假借买采药之名与外族勾结,妄图颠覆大辰的消息也暴了出来。
不顾手足情意和人伦天性,刺杀皇帝和太子,又做出叛国之事,荆王大有遗臭万年的趋势。
圣上下旨夺去荆王和百花郡主的封号,并赐二人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