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倒不是，只是有些委屈你了，毕竟看你当初的样子，似乎很讨厌人类。”

“嘛，讨厌倒是说不上，只是感觉人类太弱小了而已。”

“既然弱小，又是为了什么留在我身边？”杨灵对这雪女的心思也是捉拿不定，一会拒人于千里，一会又跟热乎乎的饼一样贴上来。

冷月心无奈的白了一眼嚷道:“我不是说了嘛，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

“那你是在好奇什么呢？”杨灵继续追问这。

冷月心刚要开口，但很快闭上了嘴巴，她一时间也说不出面前这个人类哪里吸引着她，随后回道:“你少给我废话，说了做你仆人就做你仆人，也不想想。有我这么有实力的仆人跟着你，谁还敢得罪你。”

杨灵托着下巴沉思着回道:“这个你倒是说的没错，毕竟有个千年修为的雪女，在这个世界也很少有对手，不过你真的确定要认我做主人？”

冷月心已经完全败给了面前的人类，无奈的嚷道:“我都重复多少遍了，反正我现在也没有地方去，就跟着转转，顺便认知一下这三千年后的世界，这个理由难道不合理吗？”

杨灵听到她的话点了点头道:“这个倒是没有什么问题。”

“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吧！从现在开始，我会寄生在你的身上。”说着，她化为一道白烟附在杨灵的身上，但在下一秒，冷月心突然感觉到一双血红的眼睛在盯着自己，随后一股巨力将她强行排斥了出去，冷月心直接被打回原形从杨灵的身体里飞了出来，她脸上苍白的看着杨灵，眼中尽显恐惧之色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不对，你根本不是人，这种恐怖的气息，难道你是……”她说到一半并没有在说出口，反而惊恐的看着杨灵身后浮现出的百米庞大身影，那是鸣蛇的样子，四双翅膀在身后扑打，发出阵阵咆哮之神。

“上古灾荒神兽，鸣蛇。”她口中颤抖的说出这句话。

杨灵苦笑一声，耳边回荡起香菜的声音。

“喂，你又招惹哪个妖精了，怎么老是想跟我抢地盘。”

杨灵听到她的话认真的回道:“这不是抢地盘，只是寄宿一下，啊呸，我这身体都快成你们居住的宾馆了。”

“我和你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从今天开始，你我师徒二人的情分，就到这里吧！”杨灵将光剑插在地上，也不想再跟长青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雷峰塔。

长青看着地上隐隐消退的光剑，也是愣在了原地。

冷月心身为一个旁观者，也可以看出来他们有了分歧。

“看来你们两个之间，都得互相冷静一下。”说着，她化为一道白烟追上了杨灵。

长青呼出一口气，看着头上被穿透的雷峰塔，也是哀声连连。

“或许是吧！”

杨灵离开了雷峰塔，并没有前往金山寺，反而来到一个悬崖坐了下来，这样，还能让他的心里好受一些，换一下心情，没想到一夜之间，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这让他的大脑完全无法消化，简直就要到了崩坏的边缘，雨萱居然是女娲的后人，而白娘子，居然是她的母亲，事情发生在三千年前，也就是说，雨萱已经有三千多岁。

想起他们一同度过的点点滴滴，杨灵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冰冷的雨萱，说话简直就像陌生人一样，这也是雨萱第一次从她身边离开。

随着白烟的落下，冷月心的身影浮现在他的身后。

“坐的那么近，你就不怕从悬崖掉下去吗？”

杨灵听到她的话苦笑一声回道:“掉下去也好，什么都不用在想，也不会自行苦恼。”

“你们人类，真喜欢把生命说的那么轻描淡写。”

“但这也只是说说而已，毕竟死亡的恐惧，不是轻易就可以驾驭的。”杨灵回答了他。

冷月心犹豫了片刻问道:“你已经冷静下来了吗？”

只见杨灵呼出一口气回道:“不冷静还一直发疯下去嘛！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已经让我意识到不保持清醒，做什么都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