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两扇木门上却染了血,硕大豁口在中间异常醒目,边缘铮满了细小木刺,像是用爪子硬生生抓出来的。
秦帆拿匕首沿门缝挑开了里面的门栓,进去环顾一周,却只是空荡荡的。
他刚反手关门,内屋猛地冲出来两个面目狰狞的丧尸,刚一临近棒球棍也到了,脑袋就猛地一仰,接连滑倒在地上,溢出来大片黑血。
这是一对夫妻。
秦帆跨过尸首,先是走入内房,这里亦是有一个丧尸,生前应该是个已入耄耋的老人,身形佝偻,骨架瘦巴巴的,惨白干瘪的嘴巴里并没有几颗牙齿,嘴唇深深的瘪了下去。
它挪移着脚步上来,很慢,很狼狈,又很兴奋,
尤其是一双窝瘪的眼眸,泛着精光,
然后很干脆的身首异处。
不过九十平米的屋子,安排了逼仄拥挤的五个房间。
一股浓烈的腐臭味从一反锁的房间中传来,秦帆面无表情的循着味道过去。
砰的一声,
挺稳固的房门被他一踹而开,
空气中弥漫着颤动漂浮的微尘,臭味更浓了!
房间里摆着两张书桌,一个书柜,加上右手边的床,已是将十多平米的房间塞得极为拥挤,随处可见堆放的书籍。
臭味是从床上传来,一个已经死了应该有一个月以上的年轻男子,面容早已分辨不清,嘴里似是含着嚼烂的纸屑,有白色的蛆虫在身上蠕动,相当恶心可怖。
他的手耷拉到床边垂下,正对着地上红色的录取通知书。
燕京大学,
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学,
秦帆拾起扫视一眼,忽而有些发愣。
“活活饿死了,好毅力,可惜了一个人才!”
秦帆喃喃道,将通知书放在他身旁,然后才带着敬意的轻轻带上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