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的杂工怒气冲冲地走到石长生面前,伸出右手准备像抓小鸡一样把石长生撵出店去。
石长生见此淡淡一笑,直接抓住杂工伸来的胳膊一拧,往前一送,杂工顿时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跌回了屋内。
“哎哟疼死我了。”
可能是动静有些大,从里屋中走出一个略微有些秃顶的中年男子,他不满地冲着杂工道。“吵什么?不知道我在和陈老聊天吗?”
杂工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哎哟声不断地道:“东家,这可不能怪我啊!这乞丐进来避雨,我想赶他出去,结果反而被他给打了!”
石长生见此呵呵一笑道:“谁说我是乞丐了!你们这里收熊皮吗?”
“熊皮?”那东家闻言顿时一惊,但是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一番石长生,眼中闪烁了几下,明显有些不相信。
杂工见此,一脸鄙夷之色地在旁边嘲讽道:“嘿,熊皮?想来骗钱?臭乞丐想钱想疯了吧!”
石长生见此也不多言语,直接转身出门,在门外二人视线死角处,将棕熊皮从储物空间中取了出来。
杂工见石长生二话不说就出门了,乐道:“嘿,果然是个骗钱!我真是……”
然而他话还没说话,便看到石长生抱着个极大的棕色皮毛走了进来,顿时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石长生抱着熊皮来到那东家面前,将熊皮往桌上一铺,问道:
“不知道这样的棕熊皮,你们收吗?”
东家神色凝重地盯着熊皮看了一会道:“果然是真的棕熊皮,我收,只不过具体的还需要我再仔细看看。”
石长生见这家店真的收熊皮,之前一直提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真是造化弄人啊,没想到我第一次做生意居然是在东汉末年。”
石长生不禁在心中如此感慨道。
旁边的杂工见居然真的是熊皮,不禁有些尴尬和不忿,在旁边劝东家道:“东家,你不是还要和里屋里的陈老聊天吗?这熊皮要不等明天再收?”
东家闻言抬手就在杂工脑袋上敲了一下,气道:“这么大的棕熊皮,几年都难看到一次,我现在不收岂不是要被别的店给收了?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尽管陈老性情随和,但是一直晾着陈老也不太好,我喊他出来一起看熊皮吧。”
东家返回里屋喊出一个鬓发略有花白,蓄有长须的五十岁左右男子后,便又继续仔细地检查起熊皮来。
石长生见此也不着急,毕竟这棕熊皮极大,一面的面积估计都有五六平方米了,这东家检查的越仔细,说明买的可能性越大。
那东家翻来覆去地检查了熊皮两遍后,若有所思地抬起了头,对着石长生道:“你这棕熊皮,看起来极大,我估计是个三米左右的大棕熊,这本来就已是极为罕见了,更难能可贵的是居然没有一处伤痕,实在是十年难得一见的好熊皮啊!只是这剥皮人的手法太过粗糙,剥出来的皮薄厚不一,有些暴殄天物啊!”
东家说完后,还觉得有些意犹未尽,啧了啧嘴又道了一句:“暴殄天物啊!”
石长生听前面的话的时候还挺高兴的,结果听到后面说剥皮人手法太过粗糙,不禁小脸一红,有些尴尬。
石长生见东家说了半天还是不提钱,忍不住问道:“那不知这熊皮值多少钱?”
那东家闻言,眼珠子转了一转道:“十两银子,卖不卖?”。
石长生对东汉末年的物价,还有银两有多值钱是一点概念都没有,此时听到价格顿时懵了,也不知道是赚了还是被坑了。
石长生正思索着,那东家见他只是沉默却并不言语,只当是石长生对这价格不满意,顿时急道:“二十两!怎么样,别的店也不可能更高了!”
石长生闻言顿时一惊,居然瞬间价格就翻倍了,不过这东家说的话倒是提醒了他,他拿起熊皮道:“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还是得去问下别的店的价格,如果你这里真是最高,我自然会回来卖给你的。”
那东家闻言顿时急了,连忙道:“三十两!真的是最高价了!”
石长生依然不为所动,还是决定去问问别的布店再说,毕竟他今天也没什么事,第一次做生意总不能就亏本了吧。
那东家气地连跺脚,犹豫了一二后道:“四十两!你要是不满意我们可以商议吗,你这一句话都不说就走怎么做买卖啊!”
石长生闻言不禁翻了个白眼,这商家是真的黑,如果一开始自己就卖了的话岂不是至少亏了30两银子。
想到这里,更坚定了他去别处问价格的决心。
石长生抱着熊皮来到街道上,此时雨已停了下来。
他正准备将熊皮收入储物空间中,继续寻找下一家布店,突然听到屋内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小兄弟请留步!”
石长生扭头一看,原来是刚刚被那东家从里屋中喊出的陈老。
陈老加快脚步,走出布店,笑着对石长生道:“小兄弟不如到我庄上一谈,熊皮我定然给你个满意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