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这种人!”
听到我们几个异口同声的喝斥,胖子被气的都要抓耳挠腮了,顿了顿,说道:“行!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不跟你们掰扯这些没用地。赶紧的,按不按我说的干?”
老黑鬼和扒哥让我拿主意,我说道:“分成三组,我没意见。不过要是遇到了妖鬼,你们可咋办呢?”
“得了吧!李大虱子,好像你有啥能耐似的,还不是咬着牙拼命。武松被逼急了一个人能打虎,咱们一人撅根棍子,我就不信打不过什么妖鬼。没准一顿乱棍就把它打服了,金银财宝就让它往咱们家猛劲运,老子以后天天吃香的喝辣的。”胖子说着说着好像他都已经成了土财主,那得意劲让我恨不得想上去踹他一脚。
我冷笑一声,说道:“既然你这么敢想,那我也没啥说的了。”说完将缠在坎肩上的毛线退下来又拆了一些掐断递给了胖子,又将剩下的大半截坎肩拆了一半,把掐断的毛线递给了老黑鬼。
三儿强烈要求和我一组,胖子要和扒哥一组,老黑鬼就和大熊一组了。我们一人撅了一根粗树杈,把三根毛线一头系在同一棵树的树枝上,互相打趣的祝愿了几句,我带着三儿朝毛线断的方向从两座荒坟中间穿了过去,他们两组分头从两座荒坟左右绕了过去。
刚开始我们一边走还一边斗嘴互相壮胆,走了三十多步听其它两组的喊声就不那么清楚了,也就都闭上了嘴,立即感觉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听不到了。要不是三儿紧紧拽着我的后衣襟,我们俩整齐踩着烂泥枯草发出的声音敲打着心,时不时还被枯草树枝扯一下衣服刮一下脸,真如同梦中灵魂出窍在游荡。
估摸过去了十多分钟,走了大概一百五六十米,突然听到胖子和扒哥在前面大喊大叫,我和三儿忙应声喊着疾步赶了过去,四人差点撞了个满怀。没等我问,扒哥踢了胖子一脚,就把他俩这一路的经过说了出来。扒哥和胖子走了七八十米,胖子鬼使神差的想试试毛线结不结实,用力一扽,毛线就断了。两人赶紧往回捋,找了好半天也没找到断掉的另一段毛线。二人像没头苍蝇似的已经乱转了好一会儿,还好遇到了我俩。
我们四个正商议怎么办呢,老黑鬼和大熊的呼喊声从左边不远处传了过来,我们四个忙答应着迎了过去。汇合到一起,一问,原来老黑鬼和大熊虽然一路加着小心,走了一百多米,毛线也不知道被什么弄断了,二人也找了好半天也没找到断了的毛线,也只好大叫着乱闯乱撞了。
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会儿,扒哥和胖子还有老黑鬼都想捋着我这根毛线回去,把另两根毛线倒回来,然后分成两组再选两个方向试试。
坎肩拆得就剩下一圈衣领了,现在也不知道在哪儿,更不知道距离坟窟窿有多远,我尽量平静心绪却什么都感应不到,也没敢坚持再往前走走试试。
我将手里的棍子插在一座荒坟上,带着哥儿几个捋着毛线往回走了七八十米,发觉我这根毛线也断掉了。
扒哥默不作声地抡起棍子抽打浓雾,当先向前走去,我们几个只好跟上。转悠了一会儿,竟然走出了浓雾。还没等欢呼雀跃,就发现不对!前面怎么都是荒坟?身后的浓雾墙走势咋是弧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