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阿楠的肩膀拍了一下,说道:“你这块玉龙吊坠看着虽然不像啥好玉,但是对于你来说绝对是个好东西,好好带着别弄丢了!”说完拿着饭盒朝水池子走去。
阿楠眨巴着眼睛想了想,站起来冲我喊道:“啥意思?你小子也太不讲究了,给你看了还想撬我的柜子啊!”
大邵从打饭的窗口探出他那头发极其稀疏的脑袋,坏笑着大声说道:“谁撬柜子?有啥好东西?带我一个!”
没过多久,又一茬新兵被带进了我们团,看着他们每天紧张的训练,我们这些刚脱离“苦海”的人心里说不上来是啥滋味。轻松愉悦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一转眼又到了新兵下连的日子,我们班分来了两个吉林的和一个河北的,二班分到了一个吉林的和一个河北的,这几个新兵都是从篮球体校特招来的身高皆一米八八左右。没过多久二班又转来了一个和我是同年兵、姓张、身高一米九四。我顿时就赶到了无比的“压抑”,每天尽量伸长了脖子、拔直着腰板同这些“高人”去巡逻执勤。
四月份的第一个星期天中午,阿楠把我们十几个老乡约到他的住处,准备胡吃海喝一顿。
我们这些老乡战友聚到一块儿就是用嬉笑打闹抒发一下情感,小刘和小迟这两小嘎豆比我们小两三岁、个头都不到一米六,俩人一见面就跟乌眼鸡似的死掐,尤其是在自诩绰号“小哥”长得像蛤蟆成了精的大民子的挑唆下俩人斗得更欢了,忠厚老实、有大哥风范的的孟良和孟超总是给他们俩劝架。第二个必有的节目就是架秧子起哄让多才多艺、有点人来疯的东子表演节目,然后再恶心人家一顿,还好东子心大从来不记在心里。
两个“必演节目”刚整完,收发室收发员小卢(把他当兄弟的都随他家里人叫他‘小二’)同招待所的小刚和张疯子终于赶来了,好吃也会吃的葛大嘴和大邵帮着阿楠把十几个菜也弄好了。
阿楠带着我们穿过化妆室和右侧的候场室走上了舞台,我心里微微一惊,问道:“蚊子,咱们这是要去左边的候场室啊?”
“嗯!咋的了?那儿安全。你要是不怕你们排长和赵参谋来抓,咱们就上我寝室喝去。”阿楠听我的口气有些奇怪,转头对我说道。
“去年八年老兵那事我有点犯膈应。要不咱们就在舞台上喝吧!这多有气势啊!”我笑了笑,说道。
说着话就走进了左侧候场室,大伙纷纷附和说我的提议好。
“随便!只要你们不怕麻烦咱们就搬。要是没有去年八年老兵那事,我还真不敢领你们到这屋来。我刚到这儿的时候,有天半夜我到化妆室的下水道那儿尿尿,突然从这面传来了鬼哭声,把我吓得尿了半截就憋回去了。第二天我问田班长,他说是风吹发出的动静。后来我又问了几个人,才打听到几年前就这个门后的把手上吊死过一个老兵,吓得我赶忙写信让我老娘给求了个护身符。去年八年老兵一闹腾,不知道咋回事这里再也没有鬼哭声了!”阿楠不愧是文化人,绘声绘色讲得大伙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x!看大韩,借着鬼气都快整两瓶了!”大国子咋咋呼呼地喊道。
我们转头一看,可不是咋的,爱喝酒的大韩左手高举着一瓶啤酒正仰脖往嘴里灌呢,右手还拎着个空啤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