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你瞎寻思,出现幻觉了呗!”我依然装傻充愣地说道。
“十五那天又赶上我们几个站岗,晚上我做了一锅红烧肉、煮了一小盆元宵,我们几个刚要吃,外面就传来了急促的喇叭声,柱子趴窗户一看门口没有车。我们仔细一听是从停车场里传来的,吓得我们急忙跑了出去,刚推开门,喇叭声就嘎然而止了。我们把二十几个车库都仔细搜了一遍,连只耗子都没看到。后来一下想起来了,车上的电瓶都卸掉了喇叭不可能响啊!肯定是谁使计想偷吃,我们几个赶忙跑回岗楼,没看到人,红烧肉和元宵却又变味儿了!下半夜我还梦到那个女鬼跪地哀求我明天再给她做一盆红烧肉。”葛大嘴儿说着说着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了。
“呵呵!女馋鬼,跟你正好是绝配啊!”我嬉笑着说道。
“滚犊子!”葛大嘴儿被我气地恨声骂道。
我一撇嘴、一耸肩、两手一摊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动作,起身就要离去。
葛大嘴儿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焦急地喊道:“你真忍心看着哥们被她折磨成神经病啊!从十五那天晚上开始,我天天晚上都能梦到她求我再给她做一盆红烧肉。现在一轮到我去停车场站岗我就装病,今天上午我们指导员找我谈话说,我当上班长就骄傲了,再不端正态度这批发展党员就没我戏了!”
“大哥,你这是进步焦虑症,属于精神上的问题,我真帮不了你。心病还得心药医,要不你就再做一锅红烧肉给她送去得了!”我皱着眉头说道。
“呸!我今天给她做一锅红烧肉,明天她再要吃红烧肘子、后天她再要吃红烧排骨,我是去给她偷还是去抢。一个月的津贴还不够我自己打牙祭的呢!让我孝敬她,你还不如现在痛快地一下整死我得了!”葛大嘴儿说完就低头把脑袋伸到了我的面前。
我把葛大嘴的脑袋推开,说道:“你跟我来啥劲!有种,用你的小闷罐跟她干去!闷死她!”
葛大嘴儿被我逗地笑着说道:“靠!要是能抓住她,你以为我不烧锅开水,焯了她呀!”
“瞅你这抠门样,你就不能说烧锅油炸了她。你几点去接岗?”我鄙视了葛大嘴儿一句,然后问道。
“六点。”葛大嘴儿答道。
“我打电话让小刘给准备一把大铁锤和一根铁管,上岗时你带着你班兵到他那儿去取,七点之前我过去。”说完,我转身朝门口走去。
葛大嘴儿急忙说道:“那你先给我写道符呗!”
“大哥,你真以为我是神棍呢!还给你写道符。我穿的这双臭袜子辟邪,你要是不介意,我就脱下来给你一个耳朵上挂一只。”说完,我拉开门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