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干事在不远处贴根儿折断了一棵三指多粗、两米多高的杨树,将侧枝旁杈掰掉,把杨树插进了洞里,没费多大劲洞口外就剩下了一小截。张干事站起身来说道:“向东北斜下不到半米,然后直接向东了。”
我转身看了看东边七八米外的围墙,说道:“你的意思是钻到墙外去了!”
“很有可能!咱们团营区内土层都不太厚,洞势要是朝向家属区,那有可能是它们霸占了哪栋没人住的空房子。墙外就是大道,车来车往的不适合在大墙附近的地下做窝,肯定是跑到别处去了。”张干事煞有介事地说完,一摆手,踩着积雪朝东面的围墙走去。
到了正对着供应社的围墙上留的侧门前,张干事掏出钥匙打开了两扇薄铁板焊成的门。我们四个顺着围墙向北走了十五六米到了张干事大概估计的位置,扒拉开积雪还真找到一个碗口粗的洞口。张干事摘下一只手上的手套,用食指在洞口里抹了一下,把食指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说道:“有生猪油!”说完抓起一把雪清洗了一下手指。
我们四个怀着无比的好奇心走到围墙的尽头,看到墙根儿处的厚厚的积雪下也有一个碗口粗的洞,杂乱的老鼠脚印朝横道对面去了。
小刘在道对面老百姓家的篱笆边上叫喊道:“发现了老鼠踩出来的过道,而且在一根篱笆棍儿上还看到了一条生猪肉丝。”
我们寻觅着老鼠踩出来的过道,从北沟村转悠出来,在东北角的村落最边缘处的半山坡上一家破败的院落前停了下来,老鼠在破烂篱笆里的积雪下留了一个洞。这家院子里的积雪好像从来都没清扫过,破旧的茅草顶、石头墙房子的门都被埋了半截。烟囱也没有冒烟,窗户挡着破布窗帘,看上去像荒废的鬼屋。
“靠!这破房子不会就是老鼠的窝吧!”张大个喊道。
“管他呢!进去看看!”小刘说着就要从篱笆空迈进去。
我一把拉住小刘,说道:“走门!万一院子里有菜窖、深坑啥的把你陷进去不就完了吗?”
破篱笆门一拽就碎了一地,我解下武装带把一头递给张大个,趟着齐腰深的积雪第一个朝屋子的门前挪去。张干事拉着张大个解下来的武装带跟在张大个后面,小刘拽着张干事的衣服走在最后。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累得我汗流狭背,终于挪移到了外屋门前。跟在我身后的张大个累得也不轻,我俩靠在一起大口喘息了起来。
张干事和小刘也并不算太轻松,走到我俩近前二人深呼吸了几口气就挤到外屋门前,扒着玻璃朝里面张望起来。
突然,小刘像被踩了尾巴的猫,高声尖叫道:“我x,快过来看呀!这里面有老多东西了,好多都是咱们团后勤最近这段时间拉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