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山脊朝东南面连跑带爬地行进了差不多一公里,喊叫声已经停止了,只有奇怪地闷响声还间隔着一声一声地传过来。再前进了几米,透过稀疏的树林看到我们排的几个新兵聚在碉堡门前不远处议论着什么。有一个看背影像是二班的郭飞,助跑后朝碉堡的铁门踹了一脚。
“你们干什么呢?”我高声喊道。
几个新兵转回头,惊喜地纷纷朝我呼喊了起来。差点被反弹了个跟头的郭飞焦急地喊道:“李班长,傅涛他们几个被困在里面快半个小时了,你快想办法把他们救出来吧!”
我在几个人的面孔上扫了一遍,见我班的傅涛、王华、程霄、李伟四个新兵都不在人群中。此时我已跑到他们近前,停下脚步,看向碉堡的铁门,喘息着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几个新兵立刻就争先恐后的向我讲述了起来,吵得我脑袋都快炸了,我大喝了一声:“都给我闭嘴!郭飞,你说!”
“是!李班长!傅涛约我们到这儿来看看,到了这里我们把挡在门口的刺玫和山藤清理了一下,傅涛一脚把关着的铁门踹开就率先进去了,王华、李伟、程霄随后跟了进去。我们几个正争闹谁先跟着进去的时候,碉堡的门关上了,任由我们怎么喊他们也不回答。喊了一会儿,我们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就开始踹门,可这碉堡的门实在是太结实了,把我们的腿都快震断了,它都纹丝未动!”郭飞说道。
我皱着眉头走到碉堡的门前,侧耳听了听,里面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我用手指在锈迹斑斑的铁门上敲了敲,感觉这用两层铁板夹着什么东西制成的碉堡门很厚、很沉重。我用力推了推,碉堡门纹丝未动。我抬脚在左下角踹了两脚,碉堡门连一点震动都没有出现。我暗自叨咕道:“这又不是气密门,怎么可能这样呢?难道这里真有鬼!”想到这儿,我把鼻子凑到门缝用力嗅了嗅,还真闻到了极其浓郁的鬼味儿。
我起身深呼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转身问道:“你们谁带火柴或者打火机了?”
几个新兵纷纷摇头说:“没有!”
有吸烟习惯的刘雨见我盯着他,急忙解释道:“就傅涛自己拿了个手电,我的打火机被李伟进去前给抢去了!”
我见不远处的山脊上有一块裸露在阳光下的空地,就朝那面一指,吩咐道:“你们去那儿找干燥的东西,想办法生堆火。”见他们想要辩解,我又不由他们质疑地命令道:“快去!”
我看着他们到了空地瞎忙活了起来,就转身面向碉堡的门,咬破舌尖把一小口精血吐在右掌心,叨念着咒语,用左手沾着精血在右手上勾画激发“掌心雷”的咒文法印,将精气运到右手掌上,口中叨念着:“天地无极、乾坤借法!”说完,将抬到右肋下蓄势待发的右手掌朝碉堡的铁门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