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哥们!嘴都瓢了!咱们回屋暖乎过来,再该说、说,该放、放。”我说着一手拎起胖子放在地上的旅行包、一手搭在胖子的脖子上掐了他一下小肥肉,这家伙立马老实了,闭上嘴乖乖地跟我走了。
老黑鬼劝住扒哥,随后也跟了过来。
进了院子给迎出来的大姐两口子简单介绍了一下,就歉意地劝他们两口子赶快去休息。胖子脸皮厚想让人家给做点热乎吃的,被我扼杀在了萌芽中。进到我和老黑鬼休息的屋里,让他俩脱掉外衣钻进了被窝,老黑鬼给他俩每人倒了一杯热水并送上我俩在路上吃剩下的东西。
他俩吃饱喝足了,裹着棉被坐在坑上抽起了烟,我和老黑鬼急忙讯问起这是咋回事。
通过这二位立刻唇枪舌剑地相互讽刺与挖苦,我和老黑鬼很快就弄明白是咋回事了,其实他俩乘坐的车次跟我们是一样的,只不过这二位都高估了对方而落得如此狼狈的下场。
扒哥这个月初又处了个对象,同前几个一样深入了解了几天就同损失了近一个月工资的扒哥挥手再见了。跟哥儿几个一向小气的胖子,这个月在喝花酒和小赌怡情上投入的又严重超支无法向老婆交待。扒哥主动买了两张火车票并请胖子上餐车吃了顿午餐,心想剩下的就交给出远门怎么也会带点过河钱的胖子了。下了火车,身上连毛票加在一起也没五十块钱的胖子主动买了两张客车票和两瓶矿泉水,心想,花点小钱儿哄哄扒哥,然后继续蹭!
下了客车,二人找了一圈没找到以为会去接他们站的我和老黑鬼,嘴馋还好饿的胖子就拉着扒哥去镇上最大的饭店(狗肉馆)大吃二喝了一顿。付帐的时侯二人对视着比起了谁的眼睛大,最后两人把所有的兜全都翻了过来凑了凑,胖子将心满意足喊结账时要的那盒刚拆了一半儿封口塑料条的好烟修补了一下退了,又天花乱坠地说了半个多小时的好话,着急关门休息的服务员喊来正在打麻将的老板娘,一顿鄙视的白眼儿和恶毒的奚落后给打了个七折半,总算让他俩能把账付清了还剩下两毛钱。
出了饭店,大街上连个人影都看不着了。两个现世活宝互相攻击着回到客运站一看,门也关了、灯也熄了、门口排着的几辆捎脚车也都踪迹皆无了。知道这下要惨了的俩活宝骂得更凶了,两人就要动手打起来的时侯,被吵醒的打更老头儿推开门卫室的小窗户大喝一声给制止了。
胖子凭着小甜嘴忽悠了一顿,使老头儿放弃了假装要报警的举动,因为老头儿也不知道榆树屯具体在哪儿就给指了路过榆树屯的路让他俩赶快走开。
俩活宝一路被狗吠声迎来送往,每路过一个村庄就壮着胆子走进去从这头儿到那头儿大呼小叫一遍,要不是我听觉超人听到了然后同老黑鬼追上他俩,这俩活宝不冻、累个好歹也得在下个村子被狗咬了。三十多里地、十几个村庄一路寻来,时不时要丢石头驱赶恶狗的扒哥已经累得两臂发酸早已失去了准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