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说你对砚台的认知,之前听你讲过高宗对你的要求,婺源歙砚仅是三大名砚之一,端、洮二砚,不能也需要我给你指点方位与来处,我可没有那样的巨大能力!”孙思邈提醒。
李之笑道,“澄泥砚在山西,将之包含在内就是四大名砚了,不过高宗手里已有澄泥砚,至于端、洮二砚我这般年纪,当然不会比您老更有了解。不过,我们首先找到之人,必会是个中行家里手,通过他来寻找另外二砚,应该会少走许多弯路。”
孙思邈回以笑意,“你小子倒是懂得取巧!我可是记得,高宗另外嘱咐你搜集笔墨纸砚古老工艺传承,不仅仅是实物的获得。”
“其实呢,我们走这一趟,意义大于实际获得,若是将高宗所言到一切之物,还不要花费上几年?我此行本意更注重个人历练,较之那些古老传承,还不如寻些古茶树或是修炼资源更迫切些!”李之说出他真实想法。
“这倒也是,你心里有何目标没有?首先去往婺源天目山还是我提出来的,你可别告诉我,自己一点目的性没有!”
“那怎么可能!”李之马上想到了几天前的古怪事,“有处地方是必须要去探寻一番,我有种预感,其中内有蹊跷!”
接下来,他就把长生道人一事完整道出。
孙思邈闻听过后,果然神情大奇,“南昭峰林邑观?武夷山脉北段西南?我几乎转遍了所有略有名声道、僧两家隐居地,怎么没听说有如此地界?南昭峰我是知道的,位属三教名山的武夷山,自秦汉以来,那方地界就为羽流禅家栖息之地,出现不少宫观、道院和庵堂,但武夷山乃是儒家学者倡道讲学之地,道家即使存在不少,被儒家教派声名掩盖,导致名气不显也是有可能的!”
“据说那个林邑观仅如同寻常乡村山间的土地庙,只供当地信徒祭拜之用,并无修炼者出现,没有名气也是正常。不过越是名声不彰显,才越发引起我的关注。试想,如此神奇养生术,既然能引起当朝权贵注意到,已然说明它的真实存在,关于养生类道法,您老更深悉其中,单纯养生术能否蕴养配制出效果奇佳的养生茶?”
“我明白了!”孙思邈心急之下,力拍身下马的背部,引来马匹一阵惊啸,“养生术除体内修行运转外,转嫁与药性服饮,就需要某些奇物善根培植,这一类药材用我们修炼者行话,称之为富有灵性之物,因而传闻中武则天所饮用养生茶,必会是普通人体查不出来的灵性药材配制出来!”
李之笑眯眯言道,“武则天饮用养生茶类,消息得自于她的亲生儿子李旦,其真实性毋庸置疑,因此我才想到南昭峰林邑观一行!”
以李之的商人秉性,更多谋取些实际利益,既是原则问题,也是目前所急需。
因而李之回道:“我手中炼器术,据说来自于上古传承遗址,虽说具体珍贵到怎般程度没有对比性,但能被完好保存下来,至少说明先人的极重视程度。交给那边是必然的,因为人家对我也不错,不过想借此多换些好处,您老也能理解吧?”
孙思邈笑声再起,“果然如那边所言,你将生意做得那么大,心思可不是一般的世故。”
说罢,乘山间小道急转,前行之势有所降下,他将那本炼丹术丢给李之:“据我所知,此类炼丹术仅为修真界真正传承的极少部分涉及。另一边将之分为九品之别,你手中之物也仅相当于三品以下丹药的炼制之法!”
“您老讲我世故,还不如直言圆滑或奸诈呢,反正意思都是一样的!能给说说,九品之别有何差异吗?”
“这我可不知道,不过传闻里,真正炼丹术,在修真界修炼至极致的泰定境界,也仅能炼制出六品丹,其余三品需要体内有仙力方可炼制!九品与自身修为一一对应,二品丹只能在修为达到收心期,才具有炼制能力,四品丹以上更需修至真观期。”
李之神情肃然,他心下已被震惊到,原来真的有修真界能够连通修仙路,这般细化到九品的炼丹之道,显然已在指明凡人修仙是真实存在的。
“不是我问题过多,实在是未知的东西过于吸引自己了,能不能请马老详细讲一下修真七个层次?之前获知过于笼统,但请你老放心,事关隐门事项一概不问。”
“修真七个层次其实是与事实不符的,因为突破至真观期,元神即可离肉身外出游走天地之间,接下来的泰定中后期就属于仙人境界了。一旦断缘中后期体内可生真气,就是凡俗世界中的宗师境界,但对修真境界而言,断缘后期与收心期之间还存在着一个断缘期大圆满。”
“也就是说,实际上每一阶位之间存在着四等级别差?”
“是这样的,简事期修得,每每晋阶之时就会迎来修为晋升天劫,渡过天劫才会有境界攀升可能。至于真观后期之后的大圆满,也叫作半仙境界,它与泰定初期紧密相连,仅有修行体质绝佳者,才能在泰定初期成就仙人之体,里面有太多涉及,目前你知道太多并无好处,当下仅知个大概就好!其实你问我,也只能回答到这个地步,那个隐门势力同样对更深处了解不多。”
“是不是每一阶位提升都极为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