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

苏幼青迅速握紧他的手，阻止他丢掉匕首的打算，“拿着。我知道你没有坏心眼，也知道这些日子，其实你也犹豫过。努力生存，不管是对人类来说，还是对变异体来说，都是一种本能，谁也改变不了。只是眼下，我们别无选择。为了无妄之地，为了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生物，我们只能这么做。”

在她说的时候，小默眉头越皱越紧。

“我知道，你很难选择。”

苏幼青继续道，嘴角挂着谅解、怜悯，“你可能会舍不得。但你需要记住的是，你是sss级的绝对王者，你不是人类，你也不必去做人类，更不该对人类心生怜悯。时间不多了，杀了我，获取完整的力量之后，再击碎那一缕神识。如果你觉得难受，那就代替我活下去，连着我的那一份——”

最后一个字落地，苏幼青抓住小默的手，将那把锋利的匕首送进了她的腹部。

“唔……”

突然的剧痛，让她的额头上青筋暴起，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额角往下流。

“没，关系……”

察觉到小默的后退，苏幼青一咬牙，猛地将他的手拽紧。然后抓住他的手，用力的将匕首沿着腹部，往下拉去……

鲜血顺着划开的伤口，从身体里涌了出来，染红了苏幼青跟小默的手。

温热温热的。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脸色的红润，迅速消失。

“唔……”

她的身体跟着摇晃了一下，覆在小默手背上的手，终于松开，身体朝着小默倒去。在倒向小默的时候，被他抱进怀里。

“我……没事……”

她张了张嘴。

嘴唇早已经干涸。

生命的迹象正从她的身体里，快速地流失……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之后从她伤口里流出来的血，已经从鲜红色，变成了蓝色，一种极致的蓝色……那种蓝色从她腹部的伤口里流出来，在空气中化作了一缕缕的蓝色轻烟。随后那些轻烟，又开始朝着小默的脑袋飞去。

飞到他鼻子附近的时候，迅速地钻进了他的鼻子里……

他的额头上面，冒出了两只像是幼龙犄角的东西。

……

“帮我……活……活……下去……”

跟前的人，渐渐在怀里失去了呼吸。

在最后一刻苏幼青还在想，幸好那匕首够锋利的，能够一次性就划穿……要是有点钝，那她不是还要多挨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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