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苏幼青问完之后，黎鸳便平静地看着她。

动物关于灾难的预感，往往比人类要灵敏些。黎鸳是龙。因此，到了这个时候，他其实已经猜到了现在发生在他身上的是，到底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死亡。

他在这个世界的命运，似乎只有两种选择。

一种，永远地被囚禁在深潭里，不得解脱。

另外一种，便是如果解脱了，刹那地自由过后，便意味着死亡。

不过，这也够了。

拥有过，便没有遗憾。

至少此刻，他是自由的，真正的自由。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自由过。更何况，老天爷对他还是好的，让他在生命的最后阶段，遇到了这个有趣的女人。

“有啊。”

黎鸳开口，声音已经显得虚弱了，“我想活着。”

苏幼青愣了下。

“骗你的。”

很快，黎鸳笑了，“活着虽然好，但像是囚犯一样，被困在深潭里面。这样的活着，还不如死了。至少这一刻，我获得了自由。所以，我没有什么好遗憾的。”

第三更

【系统：大道无情。这不是你们某些人类，经常说的吗？】

统儿说完，苏幼青沉默。

是啊。

大道无情。

对于人类来说，七情六欲很难割舍。但是对于天道和法则来说，他们必然是不需要感情的。

他们需要的，只是维持这个世界的正常运转。

……

那么黎鸳，真的没有救了吗？

苏幼青低头，看着怀里的人说道。

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不断地有血液从黎鸳的身体里，流出来。在黎鸳躺着的地上，血液已经染红了一片。

【系统：办法，也不是完全没有，需要你付出很大的代价。不过，除此之外，还有一点。我想，你也不会选择。】

统儿说完，苏幼青沉默了几秒钟。

是焰的那个任务吗？

【系统：没错。】

统儿给了准确的回复。

就是那个任务。

苏幼青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种什么样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