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给我滚回去!”沈德胜上前,狠狠的踹了他一脚,红着老脸怒骂。
郑屠子一看沈大春的老爹和爷爷都打骂沈大春,根本不站在他那边儿,顿时来精神来,躺在地上叫道:“小子,你再能耐有个屁用,桃花稀罕钱,老子就是比你有钱,桃花现在是老子的女人了,老子想啥时候睡她就啥时候睡她,想咋玩儿她就咋玩儿她,谁让你是穷汉?活该你没女人!”
沈大春一听,顿时眼睛又红了,冲过来就要接着打,被他爹和他爷爷一人一只胳膊的拽住了。
“你个小王八犊子,为了个破鞋连祖宗脸面都不要了,老子今儿就打死你,再到地底下找祖宗谢罪去……”老沈头儿和沈德胜父子俩,一个抽出烟袋杆子,一个脱下鞋子,劈头盖脸的朝沈大春身上打。
沈大春恨恨的瞪着郑屠子,不叫疼也不躲闪,一副要杀人的样子,老沈头和沈德胜看他这副样子更来气了,下手也更狠了。
最后,还是老沈太太赶来,把老头子和儿子拉开了,才把鼻青脸肿的沈大春救了出来。
老沈家那爷几个走后,热闹的村民又围着郑屠子说笑了一会儿,觉得天怪冷的,围着个光腚的大老爷们也没啥看头,就都纷纷散去了。
人走光了,沈德贵鬼鬼祟祟的从暗处跑出来,拿一条破褥子围住了郑屠子的下半身儿,扶起他踉踉跄跄的回家去了。
救郑屠子,不是出于善心,而是他自有用途。
本来兰丫有钱了,他也不在乎郑屠子答应那几两银子了,还指望着在兰丫这大捞一笔呢。可谁知那死丫头愣是一点儿好处都没让他捞着,还没等他要钱呢,就借着找她爹的借口躲起来了,还把家里值钱的物件都卷跑了。
哼,她也不想想,跑了和尚她跑得了庙吗?她迟早得回来吧?
要是回来了,她肯乖乖的把钱教出来,就一切都好说,要是她还敢耍心眼子,哼哼,就别怪他这当叔叔的狠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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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乌孙南部边境城市平阳
一辆带篷的马车驰骋在城南的官道上,车里,男装打扮的沈若兰将车窗的帘子掀开一角,悄悄的看着被甩在后面的平阳城,心中感慨不已:谢天谢地,终于逃出来了。
欣喜之余,又有点儿难过,她是逃出来了,那些小姐妹们还陷在火坑里呢!
她很想救她们,可惜终究能力有限,之前从秃头手中逃脱的时候,她本来可以立马就走的,但她却留下来,还跑到温柔乡去赚钱,就寻思着能一边赚钱一边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把她们救出来。
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她在温柔乡里没赚到一文钱,还遇到那个禽兽,差点儿被走了后门儿。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那个禽兽比陈婆子那伙人更危险,他的身上,有一种血腥的杀气,就是能虽是掌控人的生死的那一种,那种气势让她越想越害怕,怕到顾不上天晚,连夜也要逃出平阳城。
车费是她当了自己的那套新被褥换来的,为了离开,她也算是拼了。
天越来越暗,渐渐的连路都看不见了,车夫点上灯笼,沈若兰也放下车帘,从空间找出蜡烛点了,又拿出针线,开始缝那件被撕坏的男式袍子。
回到楚国前,她必须得以男装示人,以掩盖住自己的身份,一旦身份暴露,被陈婆子的眼线发现,她的小命儿肯定就要玩儿完了。
楚国,靠山屯
“哎呀,打死人啦,救命啊——”
一道凄厉的惨叫声突然嚎起来,响彻了靠山屯的上空,是个男人的声音,听不出来是谁,哭爹喊娘的,像是撞见鬼了似的。
“来人啊,救命呀,出人命啦——”声音继续嚎叫着,把屯子里刚睡下的老少爷们儿们都给喊起来了。
月光下,一个肥硕的身影踉踉跄跄的跑着,一边跑一边嚎,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亵衣,下面居然是光着的,大腿上还沾着黏黏糊糊的东西,过来人一看就知道是什么。
“哎呀,这是谁啊?不像是咱们屯子的人!”有先出来的村民看见那男人,大着嗓门儿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