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揍一顿就好了

“主子,晚膳备好了,您看——”

他狐疑的看着自家主子,把自己进来的目的报上来了。

淳于珟低下头,看着自己怀里的毛茸茸的小姑娘,温柔的说:“走,咱们吃饭去!”

于是,沈若兰又费劲儿的扶着他,往吃饭的那间屋子去了。

扶他坐下,伺候他洗手,又帮他盛饭,布菜,好一通忙活。

淳于珟看着她小蜜蜂似的围着自己忙前忙后的,窝心极了!

“你也坐下吃吧!”

虽然喜欢她照顾自己,但是却不忍心她这么辛苦。淳于珟指了指他身边儿的椅子,叫她也坐下来吃。

沈若兰是坐下了,只是没坐到他的身边儿,而是坐到他的对面去了,

刚才跟他靠的那么近,那是扶着他没办法,现在不用扶着他了,她还是很希望跟他保持一定距离的,毕竟她不想跟他有过多的牵扯,两人之间离得太近不好。

淳于珟见她坐的那么远,心里痒痒的,本来还想跟她坐在一块儿甜甜蜜蜜的吃呢,可这个小东西时时刻刻防着自己,只要能不跟他亲近就尽量远离,这可真叫人头疼啊。

不行,待会儿还得叫人把鲁参将找来,问问他该怎么哄女人开心……

沈若兰低头吃饭,快吃完的时候,说:“齐爷,我已经一天一夜没回家了,我爹娘肯定都得惦记我了,要不,我一会儿就回去吧,反正您这儿也已经没什么问题了,用不着我守在这儿了。再说,咱们两家离的那么近,要是你有什么事儿,打发人过去叫我也是一样的,我这几天也没什么事儿,随时在家待命!”

淳于珟哪舍得让她走啊,恨不能把她一辈子都留在自己身边儿才好呢,当即拒绝说:“那怎么行?谁告诉你爷这儿没问题了?这可是开肠破肚的手术,你离开了,万一爷出了状况怎么办?你还是老老实实的留在这儿等爷好了再走吧。至于你家那边儿你不用担心,爷打发人去给你说一声就是了。”

沈若兰无可奈何的翻了个白眼儿,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结果还真是这个结果!

“那,我自己去说吧,还是我自己去我爹娘能更放心。”她退而求其次。

淳于珟怕她去了就不回来了,还是不答应:“爷让郑管家去跟你爹说,他跟你爹熟识,你爹会信的。”

“郑管家?您是说您府上的官家吗?”

她怎么不知道她爹跟王府的官家熟悉呢?

淳于珟淡定的说:“正是,当日正是郑管家相中你家的水晶冻,才把你爹带到吉州来的。”

“原来那位郑爷是您府上的管家啊!”沈若兰恍然大悟,终于知道那位郑爷的来历了。

不过,也很快就觉出不对劲儿来,当时她跟她爹第一次来吉州时就感到不对劲儿了,这么划算的买卖,还有这么便宜又这么好的房子,咋就都轮到他们家了呢?

只是,当时觉得他们家也没啥值得人家骗的,也就没细细探究,现在被他这么一说,她顿时啥都明白了。

“你是故意让你的管家把我爹哄到这儿来的吧?”

------题外话------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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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菫,字行七,一个无耻嚣张,集万毒于一身,匪界第一把交手的祸水二寨主。

容诩,字行九,一个腹黑狠辣,武功诡异莫测,声威震摄天下的桀骜冷战神。

青峰山脚,苏小七对容九“一见献身”。

苏小七环手抱胸,眉角轻挑:“美人儿自己脱,还是爷给你脱?”

容九眸子微沉,薄唇轻启:“不若本王给你脱如何?”

过程凶狠,结果更凶狠!

黑风寨中,容腹黑对苏小痞“再见恨晚”。

……

帝都皇城,苏菫对容诩“三见留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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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比喻,让沈若兰很是无语,但是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她必须得尽快想出个合理的理由,来解释自己为啥会做阑尾炎手术,为啥会制作生理盐水和蒸馏水……

“过来,爷渴了!”

淳于珟没有向她问她担心的那些问题,而是有点虚弱的向她提出求助。

沈若兰过去帮他倒了一杯水,端到榻边,因为他还不能起身,也不能动,沈若兰只好像照顾孩子似的,拿一把小勺儿,一勺子一勺子的饮他喝。

淳于珟一边喝水,一边定定的看着她,眼里的温柔都快要溢出来了。

沈若兰被她看的有点儿不好意思了,微微低下头,幸好她的面纱还没有摘下去,不然一定已经面红耳赤了。

看着她这幅娇羞的样子,淳于珟忽然想到一句诗:不须耳鬓常厮磨,一笑低头意已倾。

此刻,这句诗最能表达他的心意了,他的心已经完全为她倾倒,再也收回了。

本来,上次被她无情拒绝后,他决心忘记她,从此跟她相见不相识,相遇两不知了。可是,在他徘徊在生死边缘的时候,她来了,用她那双纤细的小手儿硬生把他从鬼门关上拽了回来,割掉他腐败的肠子,就像割掉了他对她的怨气,在他的身上细细密密的缝合,也将她缝到了他的心里。

从那一刻起,他知道自己再也无法放手了,即便知道她心里没有自己,知道她不喜欢,甚至是讨厌自己,他也没办法放手了,这辈子,只怕是要跟她耗上了!

“这懒蚕眉不适合你,浓妆也不适合你,还是洗下去吧。”他看着她低敛的眉眼,悠悠说道。

沈若兰本以为他会追问她为什么会阑尾炎手术,为什么会做蒸馏水的事儿?没想到,他一开口,竟说了这样一句。

沈若兰一愣,“这就是你要跟我说的?”

“那你还想爷跟你说什么?”淳于珟笑看着她。

他倒是想跟她谈谈情,说说爱,可是她肯吗?

沈若兰张了张嘴,又把嘴闭上了,既然他不问,她才不会主动提起某些事儿呢!

“把面纱摘了吧!”他又说了一遍。

他想看着她的脸,跟她面对面的说话,聊天,不想给那层纱隔着。

沈若兰想着,反正已经被他看出来了,带着也没有意义了,就把将面纱摘下去了。

面纱下,是一张浓装艳抹的脸,脸擦得雪白,嘴涂的鲜红,跟平时那张表情出水芙蓉般的小脸儿天差地隔,淳于珟有点儿嫌弃,“去把脸洗了,这妆容不适合你,一点儿都不好看!”

沈若兰有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心里很是郁闷。

难看你就别看啊?谁又没强让你看?你把人家放回去不就不用看了吗?把人家拘在这里,还各种嫌弃,真是矫情。再说,你一个大男人,没事儿管女人的妆容打扮做什么?闲的慌吗?还是现在刀口不疼了?

心中气闷,很想怼回去,但一想到他那金灿灿的身份,就把到了嘴边儿的话咽回去了。

哎,人家毕竟是皇子,身份在哪儿摆着呢,她还是客气点好,免得惹上麻烦。

两个小厮进来了,一个捧着金盆,一个端着托盘,托盘里装着香胰子和毛巾,径自走到沈若兰面前跪下了。

这种待遇沈若兰在他的庄子里就受到过一次,已经见怪不怪了,而且沈若兰现在还有点儿怨气,也就不跟他客气了,板着脸弯腰捧着水洗起来。

洗完脸,她又恢复了原来那副素面朝天的样子。

淳于珟满意的翘起了唇角。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琢,这才是他最爱的样子!

“再把头发重新梳了,还有,这身衣裳也换下去!”他继续命令。

他不喜欢她绫罗绸缎,五颜六色的打扮,觉得还是穿着那身浅黄色短襦,蜜合色长裙最养眼。

还有头发,他不喜欢妇人那种珠翠满头的高髻,看着都累的慌,就觉着她梳着俏皮的齐刘海,将鬓边几缕头发辫几个细细的小辫子攒到脑后,剩下的头发随意的散在肩后,这个发型最好看,走路时秀发随风飘逸,跟个灵动的小仙女似的。

要么,梳两条松松散散的麻花辫儿也成,毛茸茸的麻花辫儿配着她毛茸茸的大眼睛,使她看起来也毛茸茸的,让他打心眼儿里喜欢想欺负想蹂躏!

沈若兰一听他还要管自己的发型、衣服,终于忍无可忍了,冷冷清清的说,“齐爷,或许我该叫您王爷了,其实,我怎么打扮您真的不用费心,您还是管好自己,尽快让自己好起来才是正理。”

这是叫他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淳于珟这般聪明的人怎会听不出来,不过,就算听出来了又能怎样,他已经决定跟她耗上了,她的冷淡疏离他可以一概无视,无礼冒犯也可以当成是一种情趣。

“那怎么行?你天天在爷跟前儿晃荡,要是不合爷的眼,让爷看着闹心,爷的病就好的慢,你难道不希望爷快点儿康复吗?还是你不想离开王府了?想一直在这儿伺候爷?”他振振有词道。

沈若兰一听,这是要扣留她当护工的意思,不觉气急,质问道:“齐爷,我好歹就你一命,你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真的好吗?”

淳于珟有点儿无赖的说:“没办法,谁让爷的心里不舒坦,病一直不好呢?”

沈若兰冷笑,“孩子生病老不好,多半是装的,揍一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