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湛王是无赖

说到这儿,他竞像想到了好法子似的,眼前一亮,说,“要不,你试着跟爷好好相处一段时间,要是过了这段时间,你发现爷不如你那个未婚夫的话,爷就不再找你了,如何?”

一听他竟要跟她相处着试试,沈若兰顿时一头黑线,貌似这个世界男女之间界限很严格,还没有男女谈恋爱的观念呢吧,跟他相处着试试,她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沈若兰扯了扯嘴角,说:“不用试了,齐爷,您的身份摆在那儿呢,咱俩在一起不合适,您是天之骄子,皇室贵胄,就该配个公主或郡主才相配,而我只是个农女,原就该嫁个庄稼汉,咱们之间的差距注定咱俩在一起不会幸福,就好像天上的鹰和水里的鱼一般,不是一个世界的生物,硬凑在一起也注定会是悲剧收场,所以,这件事请您往后不要再提及了!”

“不行!”淳于珟断然回答。

“这是两个人的事,不能光由你一个人说了算,这件事儿里爷也身在其中,也有发言权,爷不同意你的决定,所以你的反对没用。”

沈若兰被他的谬论给雷到了,张了张嘴,半天才发出声:“齐爷,您这番言论好像站不住脚吧?就算男女之间的事儿不能由一个人说了算,可首先也得有事儿才行啊?咱们两个根本就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何来两个人的事儿呢?”

闻言,淳于珟墨眸微睁,刚刚看着还韶韶然如日月般华美的容颜上,竟生出了几分无赖的神色来,“你看过爷的身子,摸过爷的命根儿,还在爷的身上缝了标记,你敢说你跟爷没事儿?要不,咱们把这事儿摆出来,让吉州城的百姓都来评评理,看看咱俩这样来,到底算不算有事儿?”

“你……你……”

沈若兰做梦都没想到,他会拿她救他的恩情来说事儿,顿时被气得脸都红了,指着他破口大骂起来,“你个无赖,忘恩负义的小人,我好心好意救你,你却这样报答我,你简直忘恩负义,狼心狗肺!”

她也是气急了,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哪敢把这种事儿摆出去跟人家说道啊?要是被人知道了她给男人备皮了,她的名声和脸就彻底不用要了,不仅她的名声完蛋了,她家人的名声也都跟着完了,爹、娘、竹儿菊儿,都得因为她被人家戳脊梁骨,一家人这辈子都抬不起头了!

所以,她不敢啊!

淳于珟被她指着骂,也不恼,理直气壮的说,“谁说爷忘恩负义了?爷想报答你也得有机会算啊?爷给你钱你不要,给你东西你退回来了,现在还要跟爷划清界限了,你叫爷怎么报答?”

“不用你报答,只要你不再纠缠我,就算报答我了,行吗?”沈若兰大声说道,已经气得快要抓狂了。

“不行!”淳于珟正色说,“爷说过,男女之事是两个人的事儿,不能光由你一个人说了算。”

这下子,沈若兰彻底抓狂了,“天地良心——我跟你有什么事儿啊?”

淳于珟不紧不慢的说,“你看过爷的身子,摸过爷的命根儿,还在爷的身上缝了标记,你敢说你跟爷没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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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菌:“湛王,兰儿一进门你就宽衣解带,是为了色诱她吗?”

湛王:“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作者菌:“可惜啊,人家没上你的当。”

湛王:“所以爷才想别的办法。”

作者菌:“您的办法就是死皮赖脸,死缠烂打吗?你高冷酷炫拽的标签都掉了一地啦,读者都为您痛心啦!”

湛王:“没有媳妇,要那些标签有毛用?”

作者菌:“可是,脸呢?”

湛王:“为了媳妇,不要了!”

作者菌:“……”

“我娘刚才昏迷的时候,曾提起过长公主、驸马,还曾提起过当年她离开咱们时是给抓走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沈若兰问道。

沈德俭犹豫了一会儿,说:“这件事儿,你娘本不打算告诉你们,怕你们往后的日子再仇恨中或者恐惧中度过,但既然你已经知道了,爹就告诉你吧……”

“你娘再嫁给爹之前……”

……

从屋里出来的时候,沈若兰的脸上很冷,冷的像罩了一层冰霜似的。

想起娘曾经受过的那些苦难,被那个狗屁驸马强迫,又在怀着弟弟妹妹的时候被那个毒妇打的半死沉河,她就有一种杀到京城,把那对狗男女突突了的冲动。

当然,虽然心里强烈的那么想,但她不会真那么做的,毕竟两辈子的岁数加起来都有四十多岁了,是不会不计后果的冲动发疯的!

但是,不冲动不代表原谅,她跟那个狗屁公主和狗屁驸马的仇是做下了,这辈子,若有机会,她一定会狠狠的修理那对狗男女,替娘和他们一家人报仇雪恨的。

知道了这件事儿,她也就明白娘为啥知道湛王对她有意后会那么激动,那么反对了,原来是怕她再走她的老路啊!

看来,为了让娘安心,也为了避免他再来纠缠自己,她却是应该尽快搬离吉州了。

只是,娘现在病重,没法舟车劳顿,她决定明天先回靠山屯一趟,趁着娘现在养病期间,先把大棚里那些柿子黄瓜的收了,再安排一下进山的事儿,然后等回来时,娘的身子也应该差不多好了,那时再一起离开吉州城。

打定主意,她过去跟爹说了一声,就早早睡下了。

第二天早起时,娘已经醒了,面色苍白,神色恹恹,说话都提不起神来了。

娘这个样子,沈若兰很担心,怕出什么事儿,就没敢走。

穆氏本来一心想立刻离开吉州,逃到天涯海角去的,但自己的身子骨不争气,想走也走不了,只好先留下来养病了。

然而,养病的最忌心不静,穆氏这会儿不止是心不静,还着急害怕担心上火,天天这心焦得跟熟了似的,哪能养的好病呢,非但养不好不说,反倒有越发严重之势了。

沈德俭和沈若兰都吓坏了,天天的守在她的榻前哪都不去了,就怕她突然有个三长两短的。

母亲卧床病倒的第三天,王府又来人了,请沈若兰过去,幸好那个时候穆氏睡着呢,不然听到这信儿,说不定一刺激就直接过去了。

沈德俭见王爷又召他女儿,很是担心,沈若兰却淡定的说:“没事,我会跟他说明白的,往后不叫他来找我就是了。”

说完,把湛王之前赐给她爹的三样东西都拿了,又牵上那匹汗血宝马,跟着王府的侍卫去了。

经过这几天的调养,湛王的身子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沈若兰进去时,他正穿着一身家常的月白雨花坠华锦,头上没有束冠,两条绣银丝发带顺着乌黑的墨发拢在身前,容颜华美,韶韶然如日月,天姿绝色。举止投足间都是尊贵,眉宇带着顶级贵族的傲气。

此刻,他慵懒随意的靠坐在榻上,膝头上放着一本书,正是她的亲手写的《三十六计》第一章的手稿。

听到她进来了,他抬起头,一双丹青水墨似的眼眸含着笑意,眼若柔波眸似水,带着深情,看着她一步步的向他走来。

沈若兰走近后,刚要屈膝给他请安。(虽然两人早就熟识,但毕竟身份有别,且古代等级森严,人家是王爷,她这个小农女兼小商女见了人家,请安问好好事必须的。)

然而膝盖还没等弯下去呢,就听到他低低的叫了一声:“兰儿,过来!”

沈若兰一僵,这称呼、这语气,听着太暧昧了,简直就像是恋人之间的称呼似的,觉得她好不自在啊!

“小女还是在这儿说话吧,王爷有什么吩咐,小女在这儿就听得清。”她福了福身,礼貌而又不失尊敬的说道。

当然,语气冷冷清清的,态度上带着明显的疏离。

淳于珟无视她的态度,浅笑说,“那换药呢?你在那儿能给爷换药吗?”

说话间,一身月白雨花坠华锦袍已经解开,露出大片结实的胸肌和六块匀称的腹肌。

沈若兰一见,老脸不争气的红了一下,赶紧垂下眼眸,把目光躲开了。

榻上摆了个小几,小几上放着个托盘,托盘里装着药膏、干净的白棉布、纱布和绷带、剪刀等。

沈若兰走过去时,淳于珟的袍子已经完全解开,人斜靠在了弹墨色的大迎枕上,下面还穿着一条天青色的亵裤。

沈若兰闭了闭眼,伸手去脱他的亵裤。

只是这回脱的时候,她留了个心眼儿,只脱了一半,把不该露出来的东西给留在亵裤里了。

淳于珟看她这般,也没说什么,上回换药时那丢脸的一幕犹在眼前呢,他怎敢在往外亮家伙?这回,他只盼着自己的宝贝能争点气儿,别动不动就往起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