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东珠吧。”沈若兰感叹道!
这东珠质地圆润硕大,色泽晶莹透澈,因以天然形成,无植核等培养工艺,得之不易,弥足珍贵。她在光线下微微移动宝盒,看着珍珠折射的五彩光芒,便知道这是两颗上等东珠。要知道上等东珠的得来更为不易,有时在盛满船只的成百上千的珠蚌中才能得到一颗上好的东珠。正如乾隆帝在御制诗《采珠行》中发出的感慨:“百难获一称奇珍”。
“看样式应该是宮制的,怕是高位后妃才能用的吧。”沈若兰不太懂淳于珟是什么意思,为啥要把这种妃子才配带的耳坠子给她,是想叫她逾越犯罪吗?
“这是超品王妃朝服的配饰耳坠。”淳于珟身子向前倾,沈若兰不可避免地对上他漂亮真诚的双眼,鬼使神差的,她决定认真听一下他今天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然后呢?”她问道。
“我想告诉你,我已经决定娶你为妻。”
淳于珟说得很慢,一字一顿,掷地有声,“你将是我唯一的湛王妃,我此生唯一的妻。”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兰儿,你嫁我,这辈子我们之间都只会有彼此,不会有其他人。”
一生一世一双人,不羡鸳鸯不羡仙。
没有一个女人在面对这样的告白会无动于衷,就是沈若兰这样具有现代思想的女子的心,在听到这么动人的情话后,心脏也不可避免的狂跳了几下,才慢慢的平复下来。
只是,沈若兰并不是普通的古代少女,她在现代接受到的知识让她有更广阔的眼界与心胸,男人或者说爱情并不是生活的必需品。
她合上宝盒,将盒子递了回去,“齐爷,对不起。我不想做王妃,也不适合做王妃,所以这个,您还是留给您将来的妻子比较好……”
淳于珟默住了:许她正妃之位,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她依旧不愿意嫁给自己,她不是已经退婚了吗?为什么还要拒绝自己?
湛王爷受到了上万点的打击!
他没有接,而是定定的看着她,声线低沉而又带着十足的压力:“兰儿,你给爷说说,为啥看不上爷,你到底要爷怎样,才肯嫁爷?”
沈若兰见他不接,便径自把盒子放在了案子上,认真的说:“我没有看不上您,我记得我说过,咱俩不般配,您要是真想娶我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您脱离皇籍,不做这个镇守一方的战神王爷,做一个能跟我俩一起上山种地,一起下河捕鱼的山里汉,我就嫁给你!”
沈若兰这么说,就是吃定了他不会放弃自己的身份,所以才敢大放阙词!
果然,淳于珟没让她失望,听到她的话后就是一愣,“你怎么会这么想?你明知道这不可能,常言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没有放着王爷王妃不做,去做山里汉和小农女的道理,你这个想法简直荒谬!”
沈若兰笑了笑,说:“你觉得这荒谬吗?可我不那么觉得,在我看来,那样简简单单的生活比您这种锦衣玉食呼奴唤婢的生活好多了,您放不下您现在权势和地位,而我又不喜欢过王公贵族的日子,所以齐爷,咱们两个注定不能在一起。”
对淳于珟而言,让他放弃皇籍,放弃王爷的身份,放弃驻守吉州边界的三十万大军,去跟她做一个上山种地,下河捕鱼的山里汉,确实不现实。
他可以为她向母后和皇兄争取正妃之位,便是这正妃之位,还不知道要费多少心思才能争取的来的呢,但不管费多少心思,终究是有成功的可能。
他能为她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不容易了,让放弃眼前的一切,去做个山里汉,是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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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德宝本是个不爱生事的脾气,凡事能忍则忍,但是现在看到闺女的惨象,也不由得动心动肝儿的疼起来,让老婆子守着闺女,竟亲自气冲冲的上镇衙门报案去了。
结果到那后,他刚说完冤情,就让人家给怼了:“你闺女跟野男人私奔,登高上墙的把人家老丁家的孩子都给摔掉了,人家揍她一顿还不是应该的嘛?没揍死她就不错了,你们还有啥脸来告状来?”
沈德宝一听这话,顿时气得脸都红了:“我闺女正怀着身子呢?咋可能跟跟野男人私奔?你们这不血口喷人吗?”
衙役冷笑说:“换别人的话备不住不可能,你闺女的话就不好说的了,你闺女啥样你自己不知道嘛?还用我们给你说的说的嘛?”
说完,不是好笑的看着他,顿时把沈德宝臊得老脸通红!
他哪敢让人家说的啊?
那不是自打嘴巴吗?
丢不起那个脸啊!
于是也不敢再多说啥了,灰溜溜的回医馆去了!
沈若梅是有前科的人,品行在她爹心里都打了大折了,连她爹都不相信她了。这会儿,沈德宝心里也化了魂儿,不知道衙役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万一是真的,就真不怪老丁家打她了……
灰头土脸的回到医馆,沈大娘正拿一条湿毛巾帮沈若梅擦手擦脚呢,看到沈德宝进来了,急忙问:“咋这么快就回来了呢?你报官了吗?衙门的老爷咋说的?去抓那俩畜生去了没有?”
沈德宝垂着头,脸色青灰的在炕沿上坐了下来,闷头不吭气。
“哎呀你倒是说话呀,到底咋回事?那俩畜生抓起来下大牢了没有啊?”沈大娘一看老头子不出声,急的把毛巾扔进脸盆里过来推了他一把。
“爹,到底把没把那两个老畜生抓起来啊?”沈若梅也着急的问。
沈德宝抬起眼皮看了沈若梅一眼,眼神探究,说:“衙役里的人说,老丁家之所以打你,是因为你跟野男人私奔,把他们家孩子给摔掉的……”
“他们放屁,我没有!”沈若梅被冤枉,气得嗷的一声坐起来,只是身子太虚没坐稳,又倒下了…。
“哎呦你加小心点儿啊,个人身子虚你不知道吗?”沈大娘一看闺女动怒,急忙过去安抚。
沈若梅顾不上别的了,一把扯住她娘的手,哭着说,“娘,是他们往我脑袋上扣屎盆子,我才没有跟野男人私奔呢,从打进他们家门儿,我就一直被他们关在那个小破院儿里了,一次都没出去过,我上哪儿找野男人去啊?”
“啥?把你关起来了?”
沈德宝和沈大娘异口同声道。
“是,我在他们家过的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啊……”
说到这儿,沈若梅也不藏着掖着了,干脆秃噜秃噜的把自己这段时间的遭遇都说出来了:“他们不光不许我出门儿,还叫我天天吃他们吃剩的剩饭、叫我从早到晚的干活儿,我从打进他家门儿,就没过过一天的好日子……”
沈若梅边哭边说,把自己的委屈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沈德宝和沈大娘一听自家的闺女竟然在老丁家过的是那种日子,都心疼不已,沈大娘还一边哭一边骂丁掌柜两口子黑心。
“不行,我非得上老丁家找他们去,他们凭啥这么待我闺女,我好好的闺女,让他们给祸害成啥样了……”
沈大娘抹了一把眼泪,呼一下站起身,一副急眼了要去找人拼命的架式。
沈大爷也是在气头上,黑着脸站起来说,“你在家守着梅儿,我去找他们去!”
老婆子说得对,他们凭什么这么作贱梅儿?凭什么往梅儿的头上扣屎盆子?要是他们能好好对梅儿,不囚禁她,她何至于半夜逃跑?还把孩子给摔掉了?那是他的外孙啊?
“爹,你一定要替我报仇,他们把我害得好惨啊!”沈若梅哭着叮嘱。
这会子,她光想着给自己报仇去了,却忘了她爹一个普通的乡下汉子,有啥能耐上老丁家去给她报仇了?
沈德宝杀气腾腾走了,沈若梅望着她爹的背影,哭着说:“娘,我往后可咋办啊?老丁家我是呆不下去了,以后可咋整啊?”
这会子,沈若梅真的不指望小丁公子了,跟老丁家发生这么多不愉快,加上老丁家也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富有,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她对小丁公子的好感就直线下降,几乎已经达到烟消云散了。
其实,过去她也没多爱小丁公子,就是以为小丁公子家有钱,加上小丁公子又会花马吊嘴的哄人,才让她陷进去的,后来发现他说了慌,他家根本不是那么有钱,他承诺她的那些也一样都没有兑现,就渐渐的对他的心思淡了,甚至开始怨恨上了。
现在,她满心想的不是他能不能回不回来了,而是她自己以后怎么办?
她寻死觅活的嫁到老丁家,现在这么灰溜溜的回去了,还不得叫屯子里那帮老娘们的唾沫星子给淹死了啊,她可不想回去丢那个脸!
“小祖宗你别哭了,你现在做小月子呢,看哭坏了眼睛。”沈大娘看她闺女不停的哭,担心她的眼睛,急忙开口安慰。
“我能不哭吗?娘,我的下半辈子都完了,我该咋办啊……”沈若梅闭着眼睛,哭得更厉害了。
“谁说你下半辈子完了,靠山屯回不去了,咱们不会上吉州吗?你大哥和你弟弟都在吉州呢,还有你二叔,还能让你没地方吃没地方住啊?”沈大娘很快就为沈若梅安排好了出路。
沈若梅听了,哭声渐渐小了,像是采纳了她娘的意见了似的,但还有点犹豫,“那,我要是去了,住哪啊?我大嫂跟我俩那么不对付,她能让我住他们家吗?兰丫跟我俩也不好,我要是他们家去住去,她还不得把我撵出来啊?我可不想去看她的臭脸!”
沈大娘很不以为然,“怕啥的,有你大哥呢,你大嫂还真敢给你脸子看咋的?退一步讲,就算她给你脸子看,你不会上金存那儿住去吗,金存上回回来时说了,他现在就住在印刷厂里边,挺老大个宅子就他一个人儿住,你要是跟你大嫂处不来,就跟金存住印刷厂里边,也挺好的!”
“最主要的,在那边儿谁都不认得你,谁都不知道你以前是咋回事儿啊?你在那边好好呆着,让你二叔和你大哥帮你留意着,要是有那靠谱的好后生,咱们再找一个!”
听完娘的安排,沈若梅彻底不哭了,卡巴着眼睛躺在那里打算起来……
她不知道,在她满心为自己打算的时候,他那可怜的老爹已经找到丁家的棺材铺,跟丁掌柜吵起来。
丁掌柜本来就为没了孙子上火生气呢,见个泥腿子敢上他家吵闹去,当即叫铺子里的伙计上前,劈头盖脸的把沈德宝一顿好打,只打得一佛出世,二佛涅槃方才罢休……
沈德俭本打算第二天回吉州的,可是当天晚上,就出了大哥和侄女被打,双双住进医馆的事儿。
沈德宝和沈若梅都被打得挺惨,都起不来炕了,出了这样的事儿,沈德俭也不能按计划走人了,只好留下来帮着大嫂照顾伤患……
自从上次张二勇离开沈若兰家,沈若兰就一直在家里耐心的等着,虽然心里已经预感到他不会回来了,但终究还存着那么几分希望,的希望他能回来,跟她成亲在家好好的过日子,别去什么抚州参军!
然而,三天的时间过去了,她每天从早等到晚,一直等到太阳落山,也没等到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