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口!”
孝端太后怒喝:“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的,岂由得你想怎样就怎样?再说,就算你想自己选,也该选个出身差不多的,她只是个微贱的农家女,能让她做你的庶妃已经是破例开恩了,你还想要怎样?想抬举她做王妃?你先翻开皇家的族谱看看,看看楚国历代的王妃里,有哪个王妃是农家商户出身的?一个农女,想堂而皇之的嫁到皇室来,你还真敢想啊,你自己不顾脸面,难道连哀家的脸面和皇上的脸面也不顾了吗?”
说着,怒视沈若兰道:“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就你的出身,能让你在老七身边儿做个侍妾都算抬举你了,如今让你做庶妃,已经是天恩浩荡,你要知道惜福,不要去痴心妄想些不该想的东西,更不要撺掇老七做些有违身份的事儿。不然,老七要是因为你被皇上责罚,或者因为你被天下人指责的话,哀家断断不会容你!”
这句‘断断不会容你’是什么意思,只看她眼神中的杀气就知道了。
沈若兰抿了抿嘴,刚要说话,却被淳于珟抢了先机。
“母后,您错怪兰儿了,她没有撺掇儿子怎样,是儿子自己想给她正妃的位置,于她无关,母后不要错怪她人!”
“既然不是她的意思,那很好,哀家现在就问问她的意思。”
孝端太后转向沈若兰,强势的说:“你老实跟哀家说,哀家安排你做老七的庶妃,你是否满意?”
沈若兰福了福身,不疾不徐道:“回太后娘娘的话,民女不满意!”
“放肆!”
玉容长公主忍不住怒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敢驳我母后,就凭你,能让你在湛王府做个庶妃已经是便宜你了,还敢奢望王妃的位置,简直自不量力,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就你那副低贱的样子,配吗?”
沈若兰眯了眯眸子,扫了玉容长公主一眼,淡定的说:“我配!”
“我呸!”玉容长公主见沈若兰大言不惭的说自己配,忍不住爆粗了,“你哪里配了?除了张一张还算过得去的狐狸精脸,你还有哪里配得上他的?家世?才学?能力还是家财?真不知你是怎么大言不惭的说出这么亏心的话的,不觉得臊得慌吗?”
沈若兰盯着她的眼睛,不慌不忙的说:“我之前看过楚国的文献,上面记载,咱们楚国的开国皇帝乃是铁匠出身,跟我家的家境相差不多,所以深究起来,我跟七爷还是门当户对呢!”
“至于才学和能力,我听说咱们楚国有一句话,叫做:‘女子无才便是德’不晓得这句话是不是骗人的,要是真的的话,又要求我的才学做什么呢?要是假的,我随时可以变成才女,无论诗词歌赋,我样样都会,虽不敢说自己有多好,但保证样样都能比长公主您强,长公主您要是不信的话,咱们大可以比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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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里
沈若兰蹲在客栈后院厨房的灶前,正在煲一锅鲜美的鲫鱼汤。
这段时间,家里人一直忐忑不安的等着宫里的消息呢,每个人都像惊弓之鸟似的,一点儿风吹草动都能吓得他们大惊失色,惶惶不安。
沈若兰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就每天开解宽慰他们,还特意在客栈里租了一个灶眼儿,变着法的调理伙食,改善大伙儿的胃口,免得他们上火生病。
因为她的厨艺好,又舍得花钱买好菜,还有空间的灵泉水加持,所以家里人即便是整天忧心忡忡,饮食倒没有减少,也没有人生病,就连一向怯弱的娘都还好好的呢,这也让沈若兰安心不少。
一连过去多日,宫里也还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大家不由得暗暗的心怀侥幸,或许,宫里的大人物们把他们这芥豆之微的一家给忘了吧。
有了这个盼头,大伙儿的心里也就能稍微平复些,不再那么提心吊胆了。
然而,这种侥幸的心理没维持几天,该来的还是来了。
当沈若兰端着一盆鲫鱼汤从后厨走到前院儿时,正好夏太监从外面进来,是过来宣她进宫的。
一看到夏太监,沈家人顿时都大惊失色,仿佛灾难降临了似的,一个个都吓得面如土色的,如临大敌的,也就沈若兰还算正常吧。
夏太监看到大伙儿吓成这幅样子样子,忙安慰说:“诸位不要害怕,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就是咱们太后娘娘想找沈大姑娘说说话,说完就送回来。”
话虽这么说,但沈家人还是很紧张,这好端端的,太后召兰儿去做什么呢?她们之间又不熟,会不会出什么事儿呢?
沈德俭赶紧给了夏太监一个鼓囊囊的荷包,托付他多多照顾沈若兰。
穆氏也拉着沈若兰的手,嘴上碎碎念念得叮嘱着,“兰儿,进了宫要谨言慎行,不该说的话一句都不要说;不该看的事儿一眼都不要看;不该管的事不要去管;不该去的的地方一步丢不往那儿送,凡事小心为妙,切莫要得罪人……”
竹儿和菊儿也说,“姐,我们跟你一起去,虽然进不了宫,但是我们可以在宫外等你,你不要怕啊,咱们一家人都在呢……”
沈若兰感动的抱了抱妹妹,心里暖暖的。她猜度着,八成是淳于珟跟太后娘娘摊牌了,不然太后不能单单的召见自己,此时他也一定在宫里,所以也就不怎么害怕了,反正有他在,他一定会保护自己的。
于是,她简单收拾了一下后,就跟着夏太监进宫去了。
沈德俭和穆氏不放心,就带着竹儿菊儿雇了一辆车,跟在她的车子后面,一直跟到皇宫外,看着沈若兰进宫后,他们就在宫外等着。
进宫后,夏太监带着沈若兰,还是走上回进来时走的那条儿道,只是这回没用她步行,进了宫门儿后,就有两顶轿子等在那里了,夏太监和她各乘一辆,抬轿子的轿夫也是急急匆匆的,飞也似的把他们抬到了寿仙宫外。
轿子停下后,沈若兰和夏太监下了轿,夏太监让守在外面当值的太监进去禀报,他则低声嘱咐沈若兰,如今皇上皇后和太子都在寿仙宫里,让她进去后一定要谨言慎行,切勿在皇上面前失仪……
沈若兰了然了,怪不得夏太监叫人进去通传,自己没有进去呢,原来是皇上皇后都在,规矩多了,不然他这个寿仙宫的太监,应该可以自由进出的。
在外面等了一会儿,一个面皮白净的小太监从里面走出来,说皇上有旨,宣她进去。
沈若兰赶紧整理了一下衣裳,跟着小太监进了寿仙宫的大门。
刚走到院子里,就看见殿门口儿的台阶上躺着一个人,是个身子单柔的姑娘,个头儿不大,满头满脸的血迹,惨兮兮的躺在那儿,也不知是死是活。
一见此景,沈若兰的心里骤然一聚,同情的看了那姑娘一眼,只是姑娘的脸已经被血给染花了,看不清楚年岁,单看身影觉得她年岁不大,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在前世,这个年纪应该还是个小学生,只不知犯了什么大错,竟被打昏随意的扔在这里,看来,这皇宫果然不是人呆的地方,对个孩子都如此不留情!
沈若兰同情了那小姑娘一秒钟后,就赶紧把眼睛移开了,她虽然同情她,但自己现在还前途未卜呢,又哪里管得了别人的闲事?何况来的时候娘还一再嘱咐她,在宫里不该管的事儿不要管,不该看的东西不要看,免得惹事。
她赶紧收回思绪,跟着那白净的小太监进殿里去了。
寿仙宫里
孝端太后、建安帝、陈皇后、淳于珟还有玉容长公主,淳于胤等人,都正襟危坐在那里,殿里的气氛有点儿低靡。
在沈若兰未来之前,皇上和淳于珟进行了一场激烈的辩论,辩论的内容就是淳于珟该不该退婚别娶,皇上声色俱厉、苦口婆心的劝诫淳于珟要以大局为重,不可意气用事,然而淳于珟却铁了心的要跟安安退婚,凭皇上怎么说,就是非要娶沈若兰,大有非卿不娶之势,结果惹的皇帝陛下非常不满意。
太后见他们兄弟争得不可开交,怕伤了他们兄弟间的和气,便赶着叫人把沈若兰带了来,意思是大家眼睛对到一起,把事情给解决了。
沈若兰进去后,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太后身边儿建安帝,他穿着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容姿俊美,气势非凡,眉眼间跟淳于珟有四五分相似,都属于贵气天成,让人看一眼就望而生畏的那种。
在他身边儿那个带着九尾凤钗,穿着彩锦金丝凤袍的,就是皇后娘娘了,她二十七八岁的年纪,生得珠圆玉润的,不是有多美,却很端庄,很有国母的仪范。
沈若兰款款走上前,规规矩矩的向在座的众位贵人行了大礼。
“民女沈若兰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