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兴致这么高,沈若梅也不敢扫他的兴,毕竟她只是个以色侍人的妾室,生死荣辱都掌控在这个男人的手里,既然他兴冲冲的来了,她总不能把人往外推吧。
沈若梅不敢拒绝,少不得得打叠起精神相陪,只是心里暗暗想着,待会儿跟他睡时小心些,不能让他看见自己身上的那些伤口……
李大官人今天的兴致确实不错,进屋后就叫人烫酒热菜,准备跟沈若梅畅饮一番。
都是现成的酒菜,只需热一热就好,不多时,酒菜齐备,李大官人拉着沈若梅喝起来。
沈若梅很少喝酒,酒量很差,没喝几杯就醉了。
李大官人也有点儿喝多了,在酒精的作用下,有点儿不安分起来,他把沈若梅叫过来,抱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好在一起狎昵。
沈若梅被自己喜欢的男人抱在怀里,也美的云里雾里的,都忘了自己身上的禁忌了。正狎昵着,李大官人忽然在沈若梅的身上嗅了嗅,皱着眉头说,“你且先去洗个澡吧,好好洗洗!”
这是嫌弃她身上有味道了,这话说得沈若梅一下子脸红了,酒也醒了一半儿。
做为一个女人,被自己的男人嫌弃脏,那是一件多难堪的事儿啊?何况他们还不是老夫老妻,而是新婚燕尔,被男人嫌弃了,简直太没面子了。
她是在乡下长大的,卫生习惯不是很好,在她们屯儿,很多人都是一年只洗一次澡的,就是在一年中最热的那个月份,在院子里晒一大盆水,等天黑没人的时候在坐到盆子里洗上一洗,这一洗就能挺一年,等到明年的这个时候在洗。
沈若梅虽然没像他们那样,但是也没像城里大户人家的女眷那样三日一小洗,五日一大洗的,只是在从牛家屯儿被救回来时洗了一回,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了,所以身上难免会有点儿异味!
她面红耳赤的起了身,跟两个丫头去净室里洗澡去了。
进去时才发现,里面的洗澡水早就备好了,上面还飘着一层花瓣呢。
沈若梅怕自己身上的伤口被两个丫头看见,就把她们赶了出去,自己飞快的脱了衣裳,进入到了浴桶,准备u好好的洗一洗,决不能再叫他嫌弃自己。
谁知刚进去,身上那些还没长好的伤口瞬间痛得如被烙铁烙了一般,疼得她嗷的一声跳起来,反射般的尖叫起来,“啊——”
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差点儿把房盖儿抬起来,两个丫头听到了,赶紧跑进来看,把李大官人也给招来了,他们几个进门后,就看见了沈若梅赤着身子,表情扭曲的一边尖叫一边在地上乱蹦。
“沈姨娘,您这是怎么了?”
两个丫头奔过去,大惊小怪的喊起来。
“啊,疼啊,好疼啊——”
沈若梅痛得都要炸裂了,她万万没想到这洗澡水会让她疼的生不如死,这那里是洗澡水?,简直就是辣椒水或者盐水,那水沾到她的伤口上,立刻痛得她产生了要被痛死的感觉,就像是被剥皮了似的。
“你身上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多伤口?”男人没管沈若梅为啥会疼,也没关心她是否要被疼死,只盯着沈若梅胳膊上的一道道的细小的伤口,冷声发问。
一声责问,让沈若梅的理智渐渐回笼,她慌忙的掩住胳膊,可是那一道道伤痕早就落到了人家的眼里,又岂是她现在可以隐藏的住的。
“说,这是怎么回事?你的胳膊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伤?”
看到她遮遮掩掩的样子,男人的语气更加严厉了。
此刻,沈若梅身上的痛意渐渐止住了,只是恐惧又攫住了她的心,她嘎巴着嘴,该怎么解释胳膊上这些细细浅浅的伤痕呢?
“我……我,不小心划的……”她磕磕巴巴的解释了一句。
男人绷着脸大步上前,一把攥住了她的胳膊,将胳膊上的伤口送到她的眼前,冷声说,“一下子划出这么多伤口,你还真本事啊?来,你再划一个给爷看看?”
此时,他眼中早就没了刚才跟她狎昵时的亲热,那咄咄逼人的样子,不像是在跟自己的女人说话,倒像是再审贼问案似的。
沈若梅卡巴这眼睛,真不知该怎么解释才好了,只想自己快点昏过去,兴许昏过去他就不会再追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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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梅幸福的婚姻生活正式开启,这只是餐前的开胃小菜,后面会给她加大餐。
沈若梅满心欢喜的坐在轿子里,偷偷的从轿帘往外看,吉州城的街道繁华一如往昔,挑担的、挎筐的、叫卖的、骑马的,人来人往,她这顶粉轿子走近时,街上的百姓们都纷纷驻足往她这边看,沈若梅还以为是别人羡慕她能嫁到大户人家去呢,不由得洋洋得意,差点儿哼起小曲儿来!
她觉得自己算是一步登天了,虽然是嫁过去做妾室的,但她嫁的可是吉州的首富,而且还是个年轻的公子,这么大的福气,也就只有她这种年轻貌美的女子才配享受吧,像街上那些摆摊儿货卖的丑女人,也就只配嫁穷汉子,吃苦受穷的遭一辈子罪,谁让她们长的丑,不受男人待见呢?
她又得意又欢喜的,轻轻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儿,心里冒着粉红色的泡泡,李大官人在街上一眼中看自己,又花了那么多聘礼把她娶回家,一定很中意自己吧?她也一定要好好的争口气,争取早点儿生出儿子,把他那个夫人给压下去,最好是能取而代之,那她可就美死了!
还有啊,她现在这么阔气了,啥时候能回靠山屯一趟呢?好显摆显摆去,震震那些不长眼的村民们…。
她坐在轿子里幻想着,心里美滋滋的,直到轿子停下了,才从美梦中醒来。
“沈姨娘,到了!”外面有人说了一声。
这时,一个婆子上前掀开轿帘,笑眯眯的对沈若梅说,“沈姨娘,请下轿吧。”
沈若梅看了一眼,见眼前的确实是李家的府邸角门儿,这才放心的走出轿子,出来的瞬间,婆子把一个盖头蒙在她的头上,嘴里说着吉利话,扶着她进去了。
大户人家的规矩,妾室和姨娘都不能走正门儿,沈若梅是妾,自然也得走角门了。进去没走多久,被带入到了一所院子里,沈若梅蒙着盖头,没看清院子怎么样?只觉得院子挺大的,走了半天才走进屋。
进屋后,一股暖流扑面而来,屋里暖融融的,还有淡淡的香味儿。沈若梅被领到一个榻前坐下了,就听那个婆子说,“沈姨娘先歇歇吧,等晚上时大官人就能过来看你,老身先下去了,您有什么事就只管吩咐丫头,让她们去做就是。”
婆子嘱咐完,就到夫人的院子去交差了,婆子一走,沈若梅就迫不及待的揭开盖头打量起她的新房来。
新房装饰的很是奢华精致,窗户上和家具上贴着大红的喜字,窗台上还摆着一对婴儿手臂粗细的花烛,地中间的雕花桌子上摆着一壶酒和一对儿酒杯,还有几碟果子,榻上也铺着大红的鸳鸯锦被,还挂着锦缎绣成的百子帐,整个洞房里红彤彤的一片,充满里喜气。
沈若梅真真是满意极了,上回嫁给小丁公子那个混账王八羔子时,他那样敷衍自己,想想她都觉得委屈,这下子好了,她总算有个像样的婚房,总算是扬眉吐气了。
沈若梅站起来,这儿摸摸,那儿看看的,稀罕的不得了,只觉得这屋里那儿那儿都好,她什么都中意,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没在这儿,要是他这会儿在洞房里陪着自己,那该有多完美啊?
不过,婆子说他晚上会来,那她就老老实实的等着吧,他是吉州城的首富,做大事的人,每天一定有很多事做,不能总在后院儿也是常理。
于是,沈若梅怀着激动而又欣喜的心情,坐在新房里静等着她的新婚丈夫,为了给新丈夫留个好印象,整整一天,她都没有吃喝东西,就怕赶在他来的时候她要出恭或者放水,影响到他对她的美好印象!
饥肠辘辘的从晌午一直等到晚上掌灯时分,李大官人一直都没有来,甚至也没打发人过来说一声为啥没来,开始时沈若梅还算能沉得住气,可等到烛台上的蜡烛燃了一半儿后,她就坐不住了,不停的打发丫头出去看他来了没有。
两个丫头流水般的出去看了一趟又一趟,直等到戍时末,李大官人还是没有来!
沈若梅慌了,也坐不住了,一颗心也七上八下的,带着两个丫头站在大门口引颈张望着,怎么回事儿啊?他不会是不来了吧?
不能啊?今天是他们大喜的日子,无论如何他也该过来的啊?
再说,他不是喜欢自己吗?不是对自己一见钟情吗?还特意请媒人花重金把自己聘娶进来,怎么可能一娶进来就丢到一边了呢?
忐忑间,一个时辰又过去了,未时的梆子也敲响了,一个丫头忍不住劝道,“沈姨娘,都这么晚了,大官人许是有事来不了了,您还是先歇着吧。”
沈若梅正因为李大官人不来闹心呢,听到丫头在旁聒噪,心里更烦了,反手‘啪’的一个大嘴巴,厉声骂道,“你个多嘴的骚比,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我歇不歇的关你屁事儿?是不是指着等我睡下了你好偷懒挺尸去?”
丫头被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大嘴巴,还被指着鼻子骂了个狗血喷头,委屈的捂着腮帮子直掉眼泪。
沈若梅这会儿正闹心呢,见丫头哭了,气得赶上去又甩了她好几个大嘴巴子,骂道,“你个贱货,骚比,我大喜的日子你哭什么哭?存心想让我晦气吗?还不给我滚到院子里跪着去,我不叫你不许起来!”
丫头也不敢反驳,只好去院子里跪着去了……
沈若梅见这么晚了,只道是李大官人不能来了,赌气回去脱衣裳睡了。
刚要睡着,忽然身上一沉,一股子酒味儿传入鼻息。
她睁开眼,烛光下,见一个容貌俊美的男子正压在她的身上,欲行不轨之事。
见她醒来,男子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还带着几分轻薄的语气,说,“爷今儿有事,来晚了,你睡你的,爷自行行事罢。”
一听这话,沈若梅就知道着男人是谁了。
她看着容貌俊美,一身贵气的男人,不觉又惊又喜,一时间幸福得像要飘到云间似的,只觉得自己赚到了,狠狠的赚到了!
原来她的男人不仅富贵多金,还是个样貌英俊的美男子呢,哈哈哈,她真是太有福气了!
光顾着痴痴的看那男人了,等到男人把她的衣裳都脱了去,预备跟她行事时,她才一下想起娘教她的事。
急忙羞答答的说,“爷先等下,人家还没有洗身子哩!”
男人大概有洁癖,虽然如箭在弦,但是听到她还没有洗,放果断的放开手,催促道:“快去,爷等着你!”
“嗯!”沈若梅点点头,娇羞的起身,披了一件褙子赶紧下地去了。
下地时,男人还轻薄的拍了她的屁股一下,沈若梅心里美的不行,娇嗔一声,“嗯讨厌!”
换来男人一阵放肆的大笑!
她走出卧室,叫剩下的那个丫头给她烧水,自己则急急忙忙的推门走了出去,她老娘给她的一块儿鸽子血被她藏在外面冻着呢,这会子需得用上了。
一到外面,见之前罚跪的那个丫头子还跪在那儿呢,已经冻得缩成一团,眼看着就跪不住了。
沈若梅快速的找到那块鸽子血,冲那个丫头斥道,“贱人,这次念你是第一次犯错,这回姑且饶了你,下回要是再敢惹我,看我不扒了你的皮?滚起来吧!”
已经被冻木了的小丫头听到这话,哆哆嗦嗦的起了身,颤颤巍巍的向她福了福身,几乎站立不稳。
沈若梅才不管她站稳站不稳呢,攥着鸽子血快速的又回到屋里,这外面太冷的,她就只披了一件褙子就出去了,差点儿冻掉她一层皮。
回到净室,丫头已经给她准备好热水了,她匆匆地澡牝,把鸽子血送了进去,又急急忙忙的回了屋里,准备和她的新郎官共度春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