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没有棚子的马车缓缓的走着,前后跟着几十个高头大马,肃杀威严的侍卫,此时,淳于珟和沈若兰正并肩坐在车里,悠闲地看着车外的风光,无限惬意。
因为尊医女嘱,沈若兰现在要天天出来运动,多呼吸新鲜的空气,还要时刻保持这愉快的心情,以便于将来能够顺利生产。
虽然淳于珟一向不大把大夫放在眼里,但是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大夫的嘱咐听在他耳朵里比圣旨都好使,自从太后派来的那个医女给兰儿检查后,跟他说起沈若兰的骨盆小,产道细,生孩子容易难产后,他就再不让沈若兰多吃,还一有空就把她拉出来溜达散步,不再让她整天呆在家里。
沈若兰巴不得能出来散散心呢,不然整天圈在家里都快要发霉了,难得他乐意带她出来散心,她便也不辜负他的美意,每天都兴致盎然的跟他东游西逛,都快把吉州走遍而来。
此时,他们正在欣赏草原上景致,说是草原,其实就是卧龙山山脉的一个分支,只是这个分支地势不高,最高的地方也不过十几米,看起来不像是山,倒像草原似的。
如今已经是七月,草地里一片翠绿,被阳光一照像是刷了一层金粉似的,随着阵阵的微风吹来,掀起了碧波金浪。山坡上盛开着的各色各样的野花,这里一丛,那里一片,沐浴着阳光,争奇斗艳,散发着浓郁的芳香,放眼望去,野花如同色彩缤纷的云雾,飘落在绿色的草原上。
不知走了多远,沈若兰忽然被草原中的一片闪亮的晶光吸引住了。
这是什么?
她叫人停下车子,去看看那闪亮的晶光是什么,罗城立刻顺着她的手指打着马跑过去,结果在一片草丛中找到了一块儿晶体的‘天然苏打。’
这儿居然有天然苏打!
沈若兰接过罗城递过来的东西,环顾着这片一望无际的大草原,露出惊叹之色!
记得他在乌孙躲避那个小王爷时,曾在山里住过三天,就看到过石英石的矿物质,那会儿她还以为这横跨两国的卧龙山在数万年前是一座火山呢,这会儿,又见到了天然苏打,她忽然想到,几十万年前,这里该是一片茫茫的大海,然后海中的火山爆发……沧海桑田,经过几十万年的地壳变迁,终于形成了现在的地貌!
淳于珟看着她拿那块东西发呆,就问她这是什么。
沈若兰说,“这个叫做天然苏打,若是跟石英放在一起烧,就能烧出一样震惊世界的东西,这个东西的名字就叫做——玻璃!”
记得在前世时,她看到过关于玻璃的起源,据说3000多年前,一艘欧洲腓尼基人的商船,满载着晶体矿物“天然苏打”,航行在地中海沿岸的贝鲁斯河上。由于海水落潮,商船搁浅了。
于是船员们纷纷登上沙滩。有的船员还抬来大锅,搬来木柴,并用几块“天然苏打”作为大锅的支架,在沙滩上做起饭来。
船员们吃完饭,潮水开始上涨了。他们正准备收拾一下登船继续航行时,突然有人高喊:“大家快来看啊,锅下面的沙地上有一些晶莹明亮、闪闪发光的东西!”
船员们把这些闪烁光芒的东西带到船上仔细研究起来。他们发现,这些亮晶晶的东西上粘有一些石英砂和融化的天然苏打。原来,这些闪光的东西是他们做饭时用来做锅的支架的天然苏打,在火焰的作用下,与沙滩上的石英砂发生化学反应而产生的晶体,这就是最早的玻璃。
后来腓尼基人把石英砂和天然苏打和在一起,然后用一种特制的炉子熔化,制成玻璃球,使腓尼基人发了一笔大财。
大约在4世纪,罗马人开始把玻璃应用在门窗上。
现在这个世界上,并没有玻璃这种东西,即便是皇宫大殿的窗子上,贴的也都是模模糊糊的高丽纸,取光不好不说,冬天时的保暖效果也差,倘若玻璃窗问世,一定会一鸣惊人,并引起强烈的轰动,倘若大规模的生产销售,定能大发横财,那财富可不是那干豆腐作坊和粉条子作坊可以比拟的!
淳于珟听到沈若兰给他介绍的玻璃,也很感兴趣,立刻对她表示要无条件支持,还马上派人去寻找更多的天然苏打和石英来,准备给沈若兰做烧玻璃实验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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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资奇缺怕啥?咱有空间呢!
极品来了怕啥,咱有智慧呢!
找茬挑衅的来了怕啥,咱有未婚夫呢。
呃……对了,未婚夫?她啥时候有个未婚夫了?
还是个黑不溜秋的兵哥哥?
未婚夫:你忘了?你还穿开裆裤的时候咱俩就订婚了!
“宁姑娘!”
伺候在安安榻旁的知书和知画,见宁儿姑娘端着托盘儿走进来,急忙起身向宁儿行了个礼。
自从郡主病倒,宁儿姑娘一直按妾室之礼在郡主的身边是侍疾,她不辞辛苦,尽心尽力,凡是郡主的药物,必亲自尝过,郡主吃的东西,她也要试过冷热后才肯让郡主吃,倒也算得上是恪守妾室本分,安分守己。
所以,几天下来,安安身边的人都对她多了几分好感,少了几分敌意,见到她来了,也都如见到自己人一般随意。
宁儿姑娘过来后,先看了一眼榻上安睡着的安安郡主,问知书说,“郡主今天怎么样?好些了没?”
知书神色一黯然,“还是老样子……”
宁儿听了,微微叹了口气,将手里的托盘放在了旁边的小几上,对知书和知画两个丫头说,“你们两个下去歇息吧,这里交给我就好。”
知画忙说,“不敢劳动姑娘,我们不累。”
宁儿柔柔的一笑,说,“看看你们,眼皮子底下还有黑眼圈呢,还敢说嘴?快去歇着吧,别弄得郡主没等好起来,你们到熬得病倒了,到时候郡主身边就更没个可靠的人伺候了,我在这儿替你们一会儿,要是郡主醒了,我再叫你们就是。”
知书和知画听了,相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同意的意思。
这几天,她们确实都累坏了,先忙着安葬小小姐,又忙着照顾郡主,怕她出事儿,一天到晚的看着,神经绷得紧紧的,吃吃不香,睡睡不好的,难得宁儿姑娘替她们一会儿,让她们得空出去透透气,缓缓精神,便是不能替她们很久,那也是好的。
读懂了对方的眼神,知画便笑着说,“那我们就不跟姑娘客气了,多谢姑娘体恤,烦姑娘辛苦一会儿,我们去透透气,待会儿就回来。”
“嗯,去吧,都是自己人,原不必客气。”
“是!”
知书和知画齐齐的向宁儿福了福身,一起出去了。
屋里就只剩下宁儿和安安郡主了,宁儿在安安的榻旁坐下来,定定的看着沉睡中的安安,一瞬不瞬的,像是要透过她的皮,看到她的肉和骨头、甚至是灵魂似的。
安安在浅睡中,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她,睁开眼后,就看到了坐在榻边死死盯着自己的宁儿。
她似乎吓了一跳,怔了一下,但又马上恢复到了原来目光空洞呆滞的样子,仿佛坐在她旁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摆设似的,根本不值得引起她的注意。
宁儿见她醒来,转身拿起小几上的托盘,柔声说,“郡主姐姐醒了,睡得这么半天,肚子一定饿了吧,我叫小厨房熬了紫梗米粥,还有两个开胃的小咸菜,伺候姐姐吃下去吧……”
安安没有回话,只呆呆的躺在那里,傻了似的。
宁儿把托盘放在了榻沿儿上,俯身将安安扶起,又将两个秋香色的大迎接枕靠在她的腰后让她倚着,不至于歪倒下去。
随后,她拿起托盘里的紫梗米粥,舀了一小勺,轻轻地吹了吹,放在了安安的唇边,“我记得这是姐姐最喜欢吃的粥,还有那两道小咸菜也是姐姐最爱的,姐姐快尝尝吧…。”
勺子触碰到了嘴唇,安安机械的张开嘴,将粥吃进了嘴里。
谁知,刚吃进去,她的脸色徒然一变,又猛的将粥吐出来,吐了一褥子。
粥竟然是咸的!
跟用咸盐水煮的似的,简直打死卖盐的了!
安安正在坐月子,不能吃咸的东西,这些天身边的人给做出来的汤汤水水也都没有一点咸滋味儿,她都快习惯没有滋味的食物了,冷不丁吃到这么咸的粥,齁儿得她差点儿跳起来。
宁儿浅笑着说,“哎呦,怎么吐出来了?是我煮的粥不好吃吗?我尝尝……”
说完,舀了一小勺放进嘴里,刚一放进去,马上嫌弃的又吐出来,吐进了碗里。
“哎哟,好咸!”
她急忙起身到中间的桌子上,倒了杯水漱口,漱完口,才不疾不徐的坐回到榻边去。
笑着说,“太咸了,漱漱口才好些,不过郡主姐姐就不用漱口了吧,姐姐不是因为爱女夭折,已经难过的得了失心之症,不知道喜怒哀乐和酸甜苦辣了吗,所以也不用费事漱口吧……”
“诶,不对呀,姐姐刚才明明把粥吐出来,似乎知道粥咸,并没有得失心之症啊?”
“可是,若没有得失心之症状,您又怎会是这样一副样子?难不成,是装的?”
“可是,也不对呀,好端端的,您为什么要装成这副样子呢?难不成是为了引起元哥哥和别人的同情?让大家怜惜你、可怜你、同情你?”
“但为什么要引起别人的同情,需要得到他的怜惜呢?莫非是你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亏心事?须得他的同情和怜惜才能助你躲过这一劫?所以你才故意如此?”
听到她的这些分析,安安无法保持镇定了,她咬着嘴唇,愤怒,恶毒,惊慌恐惧等情绪轮番交替的在脸上浮现,却始终不敢爆发出来。
宁儿一边漫不经心的分析着,一边盯着安安的脸,仔细的观察着她的每一个表情,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情绪。
“郡主姐姐,你知道吗,在听说姐姐的孩子不幸夭折的时候,我的第一感觉不是心疼这孩子小小的年纪就夭折,而是心疼她没托生到一个好人家,不然的话,她绝不可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