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心里——
弥陀佛,菩萨保佑,小姑奶奶你可千万别说去啊…。
观世音菩萨大概是听到了他的祈祷,果然让他得偿所愿了——宁儿看到他如此坦荡真诚,还要带着她去对证,心里的疑惑顿时一扫而空,脸上重新绽开了笑容,说:“我信你,元哥哥,我相信你一定不会骗我的!”
这话说完,鲁元的心里顿时愧疚极了,他真不该骗宁儿,可是不骗她又会让她伤心难过,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一边懊悔,他一边暗暗的下决定心,往后就是有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会再去那种地方了,太对不起宁儿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等亮呢,鲁元的长随就心满意足的从红袖招回来了,他走的时候,红袖招里的人都还在睡着呢,妓院都是这样,通宵达旦的饮酒作乐,大白天的在挺尸睡觉,所以他走的时候没一个人看见的。
等他走了一个多时辰,才陆续有人起来,聂春娘因为昨晚喝多了,也睡到日出三竿才起床,起来后发现鲁大将军已经走了。
不过,她依稀记得昨晚她跟鲁大将军昨晚做了,还做了好久,大将军昨晚对她可谓是宠爱极了,不仅一夜之间跟她做了好几次,更是用嘴吻遍了她的全身,把她弄得麻麻酥酥的,舒服极了,从前她的那些恩客人都是来捉弄她的身子,只顾着自己快活,没一个在乎她的感受的,像大将军这么体贴的男人,她还是头一次见到呢!
一想到大将军那俊美的容貌,高贵的出身,年轻强健的身体还有对女人的出手大方,她的心里就不停的冒着粉红色的泡泡。
这样的男人,哪个女人会不爱呢?
要是能嫁给他的话就好了!
鸨儿过来的时候,春娘正躺在床上,咬着手指头发呆呢。
“我的儿,这天都大亮了,怎么还不起来梳洗呢?可是昨晚累坏了?”鸨儿笑嘻嘻的说道。
她手下的姑娘被鲁大将军宠幸了,这要是传出去了,对她的红袖招绝对有好处,想想啊,连鲁大将军都爱来的窑子,哪个男人不想来试试呢?
春娘听到鸨儿打趣她,娇羞的说:“妈妈,您说什么呢?”
说完,转过身,一副羞涩的样子。
鸨儿笑道:“你不用害臊,如今咱们这红袖招里里外外可都知道大将军昨晚跟你耍了半宿的事儿了,只怕今儿不到天黑,全吉州的人就都知道了,你也不用难为情,咱们做这行的,要是都这样羞羞答答的,可还怎么在炕上做生意呢?再说,能让大将军折腾半宿可是你的荣幸,别的女人求还求不来呢!”
五个月前,鲁元过生辰,他的一些狐朋狗友非要给他祝寿,并且大张旗鼓的包下了‘红袖招’,在里面摆了几桌,还让红袖招的姑娘们今晚谁都不许接客,都陪着他们取乐。
然而,鲁元早就对这些莺莺燕燕不感兴趣了,但碍于兄弟们的情面,不得不来应付应付。
实际上,这个生辰他更想跟宁儿一起过,只要跟宁儿在一起,哪怕没有美酒歌舞,就只默默地对着她,他都觉得幸福无比,比现在这种歌舞升平的生活不知强多少倍。
这一年多来,通过他不懈的努力,宁儿已经越来越喜欢他、越来越依赖他了,离开他一会儿都得找,他也尽可能的除了去军营外哪都不去,就只留在家里陪着她。
虽然宁儿到现在还没有恢复记忆,但是在他细心的陪伴下,她已经对自己的记忆不再那么在意了,而是在意他每天什么时候回家,每天能陪她多久。
像今天这样这么晚了还不回去,宁儿肯定会生他的气。
想到宁儿会不开心,鲁元就难受起来,他几次想走,但是又怕这些兄弟们心寒,大家好心好意的聚在一起给他过生日,他喝了几杯就要走,把大伙儿都晾在这儿算怎么回事儿啊?这么出事儿也太不仗义。
鲁元跟淳于珟不同,他性子欢脱很好相处,所以朋友也多,大家聚在一起,吃吃喝喝的,有美酒,有佳人,又有志同道合的好兄弟,自然不会只喝几杯就散的。
鲁元作为寿星爷,自然是被大家一杯接一杯的灌酒。
陪在鲁元身边儿的妓女便是聂春娘,聂春娘不仅风骚貌美,而且酒量也很好,伺候男人的手段更好,所以才会被安排过来陪寿星爷。
聂春娘见鲁元被大伙儿起哄劝酒,自然想方设法的替他挡着,结果宴会进行到一半儿时,聂春娘就先醉了,撒娇撒痴的往鲁元怀里钻,鲁元见状,便也假意装醉,要跟聂春娘去屋里歇息。
众狐朋狗友一见,还以为他要去跟聂春娘翻云覆雨,便哄笑着由着他们去了。
哪知鲁元刚进聂春娘的屋儿,就点晕了聂春娘,再悄悄的把自己的长随叫进来,把聂春娘赏给了他,自己悄悄的从窗户跳了出去,直接回家去了。
他的长随不同于淳于珟身边儿的人,都是跟着他花街柳巷走惯了的,对女色也十分上心,此刻见到醉美人酣睡在榻上,哪还顾得上别的,当即宽衣解带,跟聂春娘共赴云雨起来。
那些狐朋狗友们喝了一会儿,不知是谁出的馊主意,说要去听鲁元跟春娘的墙角。
于是,一伙儿人就蹑手蹑脚的走到聂春娘的门外,趴在门缝儿听了起来。
只听到里面啪啪啪啪的响声和一对男女喘息呻吟的声音,一听就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了,大家偷笑起来,又怕扰了鲁元的兴致被他责怪了,都不敢大声笑,只掩着嘴巴挤眉弄眼的,听得十分有趣。
那个长随垂涎聂春娘很久了,这次得了能汤她的机会,自然不会轻易罢手,怕自己灭了火儿,就弄一会儿歇一会儿,歇着的时候也不不是纯歇着,从聂春娘娇媚的脸蛋儿一直亲到纤纤玉足,那‘啵啵啵’的声音都传到门外去了,又引得大家一阵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