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她的神色又忽然凌厉起来,气势汹汹道:“说,你那些幺蛾子是跟谁学的?要是你敢撒一句谎,看我不打死你!”
这会儿,沈若兰已经从最开始的震惊中缓了过来,看到沈若梅那副咄咄逼人的样子,不紧不慢的说:“梅姐,你咋知道我会那些东西呢?”
话一出,沈若梅顿时噎住了。
是呀,沈若兰还没有露过她会的那些东西,她就迫不及待的把她的本事给周巴出来了,这不是上赶子给人家抓自己的小辫子吗?
沈若梅瞪着眼睛,半天也没说出个子午卯酉来,瞪了半天眼睛,忽然想到这样被死兰丫问住太没面子,毕竟她现在还不是湛王妃,还只是那个一看到自己就唯唯诺诺的小可怜儿,可不能被她给压下去。
于是,她叉着腰,蛮不讲理的说:“你管我咋知道的,反正我就是知道,你最好识相点儿,把你会的那些东西都交给我,不然的话,呵呵”
她做了一个狰狞的表情,继续道:“你信不信我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掐死你。”
逼她把她那身本事都交给自己,是沈若梅突发奇想想出来的主意。
记得沈兰丫就是在吉州卖水晶冻发的迹,还在那儿认识了湛王,她要是把做水晶冻的本事学了去,也去吉州,不就能复制她(沈若兰)前世的成功之路了吗?至于沈若兰是咋会这些本事的,她倒没有多大的兴趣去追究,管她是咋学来的呢,只要能为她所用就好。
想想沈兰丫那些了不起的本事,要是她都照样儿学了去,湛王一定会对她刮目相看的,不信他会看不上自己!
思及于此,沈若梅一下子激动起来,仿佛找到了通往荣华富贵的溜光大道似的,看沈若兰都不那么讨厌了。
“你听着,只要你能好好的交我,把你那身本事都交给我,我不会亏待你的,咱们镇上有一个棺材铺,那棺材铺的少东家与我相识,只要你好好的把我教会了,我就跟小丁掌柜说一声,让他纳了你。
到现在,沈若梅还记得她在小丁掌柜家受的那些苦和委屈呢,也很想叫沈若兰也进老丁家的门儿去试试去,凡是她上辈子受过的苦,她都想叫沈若兰试一遍,包括被牛奎奸污,被叫化子轮奸,还有被湛王下令打断胳膊腿儿,那股子疼的要死的感觉,她必须得感受一下!
当然,那些都是以后的事,眼下最要紧的,是先把她那身本事学来,然后她好能快点儿到吉州去,好早点儿邂逅湛王,免得被别人占了先机。
沈若兰是警察,职业的关系,她的感知神经比别人灵敏。
沈若梅看过来的瞬间,她明显得感觉到一股杀气,是沈若梅身上散发出来的!
沈若兰一惊!
怎么回事?沈若梅竟然对她起了杀意?
可是,为什么啊?记忆中,沈若梅虽然对她一直不好,但两人之间也并没有多深的仇恨,就算她看不上自己,也不至于就要杀了她啊!
她睁大眼睛,不确定的看着门口儿的沈若梅,想确定一下她到底是几个意思。
杀气,敌视,滔天的恨意,如巨浪一般席卷而来,而且还毫不掩饰。
沈若兰蒙圈子了,她记得自原主很怕沈若梅,一见到她就跟猫见了老鼠似的,更别提招惹她,得罪她了。可是既然没招惹她没得罪她,她对自己哪来的那么大的恨意啊?
瞅她那副咬牙切齿、睚眦欲裂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沈若兰把她沈若梅的孩子推井儿去了呢。
觉察出沈若梅的阴毒恶意,沈若兰的心突突了两下,她才穿过来,这副身子虚的很,要是沈若梅真对她有什么恶意的话,她肯定不是她的对手。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放低了姿态,柔柔弱弱的说:“梅姐,你咋这么闲着呢?”
一边说着,一边挣扎着坐起来,看起来像是要起来招待客人似的,但实际上是为了防止她突然袭击自己,不想躺在那里那么被动而已。
沈若梅看到她这副温温柔柔的小模样,又情不自禁的想起她前世做湛王妃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死样子,心里的恨意更浓了。
她上前几步,走到沈若兰的跟前儿,皮笑肉不笑的说,“自然是来看看我的好妹妹了?啧啧,瞧你这副德行,好像要咽气儿了似的,你那么能耐,咋还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
嘴上讥讽着,眼睛也没闲着,一双凌厉的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沈若兰,眼中的怒火想要把沈若兰烧死似的。